第131章鰲靈認慫，冰晶神砂

「這樣啊……」李素眉梢輕輕挑了下，微微低頭，看著『唐覓』的腦袋，「老鱉，你跟神對峙了兩千年，應該能明白，想殺你的意志有多堅定，這一次，你肯定是活不了。」

「老祖是神鰲！」『唐覓』咬牙，剛說出口，就覺脖頸一痛，不控制地再次凄慘出聲。

「鰲和鱉一個樣，說是鱉也沒錯。」李素渾不在意地說道。

「你……」『唐覓』剛開口，脖頸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慘再起。

「好吧，我你神鰲老祖。」李素瞧著痛不生的『唐覓』，「你估計已經活了幾千年了，應該能夠明白你現在的境。

你要明白，你肯定是活不了。」

『唐覓』抬眼，兇戾地瞪著李素，眼眸赤紅如。

「你再恨我也沒用。」李素聳了聳肩，繼續說道，「在我人族，有一句俗語：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

你該想的，是就這樣憋屈的死去，還是即便你死了，仍舊能夠讓你恨的人，痛不生。」

『唐覓』瞪著李素，只有一個念頭：老祖不想死！

「貪生怕死，妖之本。」李素溫聲說道，「我理解你現在的心，但你好好一下你的靈，你反抗的了嗎？」

『唐覓』快絕了。

它能夠清楚地到，雪姬那賤人吹奏的浮屠震靈曲，正在不斷磨滅著它的靈。

用不了多久，它的妖靈就會徹底消散。

「怕是對的。」李素繼續，「在這種況下，沒有任何人，任何妖會不怕。

你該害怕，該恐懼，該絕。

因為你反抗不了。」

「混蛋！」『唐覓』低吼。

李素有點無語，怎麼這老鱉也喜歡罵人『混蛋』呢。

「其實，你也不是沒可能，活下去…」李素忽然話鋒一轉，他發現這老鱉，好像也沒多勇，怕死的很。

『唐覓』一怔，抬眼看著李素，眼裏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慾。

「我不知道你們妖族什麼況，但在我人族，有時候會講究強者為尊。」李素溫聲說道，「正所謂王敗寇，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另外還有一句話，大丈夫能屈能。

以你現在的境，要是願意放下一些東西，是能活下去的。」

「放下什麼？」『唐覓』聲道。

李素笑笑，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我喊你老鱉，你氣不氣？」

『唐覓』眼神瞬間一冷。

李素右腳微微一用力，『唐覓』再次發一聲慘。

「你還是沒懂。」李素悠悠說道，「想活命，就要忍著，我喊你老鱉，你要笑臉相迎。

甚至，要求著我喊才行。」

「你……」『唐覓』臉變了又變。

「我說的難道不對？」李素瞧著『唐覓』，「你想活命，就必須要取得我和神的信任。

如何才能取得我和的信任，自然是臣服。

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妄想！」『唐覓』咬牙。

「只要活著，一時的臣服，以後你還有離掌控的機會。」李素溫聲說道，「可一旦你神魂俱滅，那可就什麼都沒了。」

『唐覓』臉再變。

「猶豫，就會敗亡。」李素說道，「敗亡，意味著你幾千年的修行，一朝空；更關鍵的是，你的意識會永沉黑暗，再也無法醒來。」

「……」

『唐覓』臉變得蒼白無，在悚。

「老祖我怎麼能確定，老祖我臣服之後，你們不會趁機殺了老祖我？」『唐覓』抬眼。

「這就慫了？」李素不聲，面上微笑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神是跟你同一時代的人，你應該了解，你覺得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

『唐覓』側頭，看向仍在不斷吹奏簫曲的雪姬虛影。

雪姬秀眉微蹙，並未理會『唐覓』，吹奏簫曲依舊。

『唐覓』心中一沉，連忙看向李素。

「既然想活著，就別端著架子了。」李素提醒道，「想要臣服活命，自然要先放棄抵抗。」

『唐覓』臉僵住了。

「你沒有選擇的機會。」李素盯著『唐覓』，「你只能選擇相信我和神，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唐覓』眸變幻不定。

「你們人族，歷來卑鄙無恥。」『唐覓』咬牙。

李素笑了，語氣變得淡漠，「看來，你選擇死。」

『唐覓』悶聲道：「老祖我選擇臣服。」

李素一怔，旋即麵皮微。

雪姬也是怔了一下，旋即便清晰地到，唐覓祖竅里的邪鰲妖靈，竟是放棄了抵抗。

「這年……」雪姬忍不住多看了眼李素，而後沒有客氣，當即變幻簫曲，直接錮住了邪鰲妖靈。

當然，這僅是短暫的錮制，一旦邪鰲妖靈反抗，本錮不住。

即便如此，『唐覓』也已變得惶恐難言，惴惴不安地看著李素。

李素瞧了眼雪姬虛影。

「它算是放棄了抵抗。」雪姬輕聲道。

「我可真是個天才。」李素暗贊了句自己，瞧著『唐覓』，微笑道，「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後悔。」

『唐覓』看著李素的笑臉，不知為何，心中越發不安了。

「神，你怎麼看？」李素看向雪姬虛影，晦地問道。

雪姬不語，聽懂了這年的言外之意：

是殺是留，全憑你做主。

「人族重信。」雪姬緩緩道。

『唐覓』臉上浮現放鬆之。

李素輕輕挑眉，笑道：「那神你一定有辦法，能夠徹底讓它聽話。」

『唐覓』再次張起來。

這一次，雪姬沉默了許久，說道：「那需要消耗大量的靈，我之後仍會陷昏迷。」

李素一怔，遲疑道：「沒別的法子了？」

「它是金須邪魔鰲，活了你難以想像的歲月。」雪姬看著李素，「想要讓它完全臣服，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樣啊。」李素沉道，「如果別無他法，我尊重你的意見。」

「不用消耗靈，老祖也會聽話的。」『唐覓』連忙說道，說完，它眼神有點飄忽，自己都不信。

沒人搭理它。

雪姬看著李素，「即便我能讓它完全聽話，你想駕馭它，也並不容易。」

「我？」李素一怔。

『唐覓』眸閃，不聲地瞥了眼李素，眼裏閃過幾分晦的輕蔑。

「如果你的實力無法登臨絕巔，那就必須要在你死前，喚醒我。」雪姬輕聲道。

李素臉有點僵，悶聲道：「我肯定會登臨武道絕巔的。」

「那就好。」雪姬微微頷首，沒有多說。

李素眨了下眼，好奇問道：「我該如何喚醒你？」

雪姬沉默許久，緩緩道：「鎮邪鰲的池子裏，有三十六粒冰晶神砂。若你能煉化它們，便可跟我心意相通。

即便我在昏迷狀態，亦可到我之所思所想。

到那時，自會明白喚醒我，需要什麼。

現在的你，不宜過早知道，那會使你力太大。」

「你就是想說，現在的我，實力太低，不配知道唄？」李素嘀咕，有點不滿。

「妖終究是妖，你可以駕馭它們，但永遠都不要輕易相信它們。」雪姬的聲音，直接在李素腦海里響起。

李素一怔，看向雪姬虛影，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雪姬再次傳音，聲音仍是直接在李素腦海里響起，「我的，可以一直放在這條白蛇的；

你若是能夠儘快煉化三粒冰晶神砂，這蛇妖，亦或是邪鰲，一旦對你有歹心，我或許能出手，幫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