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孔雀開屏，藐視一切

房間里。

看到坐在床邊、正『虎視眈眈』盯著的李素，月魁面紗下的臉頰變得滾燙，腦海里不自回憶起，昨晚離開這間房之前的一些對話。

李素招了招手。

月魁忍著，屏著呼吸，一邊慢步走過去，一邊輕雙手，散發著一縷縷真氣。

約猜到，羲娥應是在這間房裏做了些手腳，極有可能能夠知到房間里的向。

接下來發生的事，顯然不適合羲娥知。

「有一種鳥，名孔雀。」李素盯著走來的月魁，「每年三四月份，雄孔雀都會展開它五彩繽紛的尾屏，你可知為何？」

「孔雀開屏…」月魁臉頰泛紅，曾經的楚國境，就有孔雀這種鳥，曾親眼看過雄孔雀開屏時的景象。

每次雄孔雀張開五彩繽紛、奐的尾屏，周圍總是會有雌孔雀撲過去…

「因為是你，我願意一直等待。」李素溫聲說道。

月魁忍著，緩緩揭下了面紗。

同行一路，兩人早已百無忌，確定關係后，月魁更是從未拒絕過李素。

這一次，本就有點心虛的月魁，自然更加不會例外。

一直到下午。

深知還有事要談的月魁，忍著困意，默默運轉功法，恢復些許力。

「你是怎麼想的？」月魁看著近在咫尺的郎面孔，輕聲問道。

李素沉道：「我想知道，玉泉靈鏡到底有何作用？」

「其實，昨天晚上，我和羲娥一起去了趟玉泉山，見到了趙玉鼎……」月魁簡單講述著昨晚發生的事，「羲娥也沒見過玉泉靈鏡，說玉泉靈鏡能夠看一個人的過去和脈時，趙玉鼎並未反駁。」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能就沒必要加金鱗門了。」李素輕聲道。

月魁臉微變，看著李素，認真說道：「你一定要加金鱗門。」

「我加金鱗門，咱們就要分開了。」李素嘟囔。

月魁臉頰上，本就沒有完全退卻的紅暈，再次浮現了一層紅，聲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可那靈鏡，有可能能夠看我的過去。」李素看著月魁，提醒道，「我的過去，已經有了你的存在。

那是我最好的記憶，只有我和你獨的記憶。」

月魁心中泛暖，小聲道：「趙掌門肯定會有分寸，不會胡探尋這種記憶的。」

「這種事，我連自己都不信，豈能相信他人？」李素冷笑。

月魁嗔了李素一眼，聲道：「咱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裏，不能就這樣放棄的。」

李素看著月魁，忽然問道：「你覺得一件事，是過程重要，還是結果重要？」

月魁一怔，猶豫道：「過程很重要，結果也很重要。」

「我一向認為，結果更重要。」李素閉上雙眼，說道，「從我來到這個世界、發現有修鍊這回事之後，我的目標就只有一個：為至強。

曾經，因為老左的緣故，我的信心遭到了極大的打擊。

那時，就想著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變強。

即便修鍊緩慢，十年都沒能突破淬境，我心裏想要為至強者的念頭，仍舊一直存在。

為了變強，我可以忍任何淬之痛；可以在泥坑裏修鍊；可以忍著慾，一直保持子…

我一直認為，只要能夠為至強者，我大概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直至遇到你，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過程，可以這麼好。

我們同行一路，目的是為了讓我加金鱗門。

昨晚，我想了一夜，正視己心，發現相比於加金鱗門，你在我心裏的地位，要更加重要。

但凡有一一毫會傷害到你的可能，我都不會去做。」

月魁怔怔地看著李素。

「我知道你會勸我。」李素睜開眼，輕聲道，「你最好別勸，因為我的過去，除了有你之外，還有不願讓任何人知道的事。」

「金鱗門能幫你為至強者。」月魁提醒道。

「當它想要窺探我的過去時，它就已經站在我的對立面了。」李素看著月魁，態度堅決，「我已經想了一晚，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即便你我沒有任何關係，金鱗門想要窺探我的過去，我也不會允許。」

「……」

月魁沉默，其實昨晚，就已經猜到了李素的態度。

「今晚就離開吧。」李素輕輕了下月魁的耳邊髮，「你陪我一路，我也該陪你一路。

咱們先去你想去的地方，然後再想其它。」

「這樣，就辜負了江左對你的期。」

「老左……」李素嘆了口氣，無奈道，「他會理解的。」

月魁不再多言，輕輕倚在李素的懷裏。

「我的過去真不能讓人看到啊。」李素有點蛋疼，不止老左希他加金鱗門，田柒、紫影、玉衡仙子等，也都希他加金鱗門。

他不遠萬里來此，也已經做好了加金鱗門的準備。

可誰能想到，這考核第一關，就將他攔在了門外。

他的過去，真不能讓人看到，不僅僅是因為制級畫面太多，同時，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還有前世。

傍晚時分。

李素懷抱兔子，月魁手持蛇杖，一同離開了客棧房間。

來到院落時，遇到了適時現的羲娥。

羲娥的臉不太好看，已看出，這兩人是打算提前離開玉泉山了。

「我要回巫谷，要跟我一起嗎？」月魁看著羲娥，輕聲邀請道。

「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讓他留下。」羲娥臉罕見地嚴肅。

月魁忍不住看向李素，如果李素願意，是希李素能夠留下的。

李素微笑道：「聽你的意思，相比於我想拜師金鱗門，金鱗門似乎更加需要我？」

「你想多了。」羲娥沒好氣。

李素聳了聳肩，淡淡道：「既然金鱗門不需要我，我現在也沒興趣加金鱗門，你又何必讓我留下呢？」

羲娥蹙眉，盯著李素，「若你能獲得金鱗門的傳承，未來在武道上的就，比之武戩，只高不低。」

「你可能不懂。」李素看著羲娥，淡然一笑，悠悠說道，「真正的妖孽，通常都是藐視一切的；即便沒有金鱗門，我自信未來也能超越武戩，立於武道之巔。」

說著，又補充道：「你是月魁大祭司的故人，你應該懂得我不願參加金鱗門考核的原因之一。

如果你真把月魁大祭司當朋友，你就不該阻止我和月魁大祭司。」

「……」

羲娥深吸一口氣，影剎那化作流，消失在李素、月魁眼前。

「走吧。」李素豁然一笑，頭戴黑袍帽，瀟灑邁步，走出院落。

月魁大祭司跟在李素邊，無法平靜，出客棧后，瞥了眼玉泉山的方向。

剛剛，看的清楚，羲娥離去的方向，便是玉泉山。

「或許，還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