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鏡中白虎，言行不一

月華灑落玉泉山，山間繚繞的雲霧似是一層晶瑩朦朧的人面紗。

山頂，一座異常的山裏。

趙玉鼎、白凝冰站在一座青玉圓池外。

圓池裏，有一汪著金芒的清水。

圓池最底部，金黃一片。

此刻，玉泉靈鏡正懸立於清水當中。

鏡面上，浮現一頭白虎。

「我能理解你檢測李素的脈，想看看他是否已經擁有幽冥白虎的脈。」趙玉鼎盯著玉泉靈鏡鏡面里的白虎，「可為何要照出他的另外兩種脈？」

「好奇。」白虎口吐人言，清冷的嗓音里，蘊含著幾分慵懶的意味。

趙玉鼎悶聲道：「你的好奇心，導致他已經於危險的境地。」

「你反正要收下他，以後他是金鱗門弟子，沒幾個人敢對付他。」白虎慵懶的聲音再次傳出。

趙玉鼎無奈，看了眼旁的白凝冰。

「霜兒，這次是你做的不對。」白凝冰輕聲說道。

「若是有個男人，在你住的房間外，做出不雅舉，你會如何？」白虎清冷道。

趙玉鼎、白凝冰都是一怔，趙玉鼎遲疑道：「你看到的，也是鏡面照出的赤？」

「那倒沒有。」白虎搖了搖虎頭，口吐人言道，「我不是靈鏡的主人，看不到他們上的異象，只能看到靈泉水幻化的形狀，確定他們的脈。」

「那有什麼不雅的？」趙玉鼎說著，眼皮子忽然跳了下，想起了李素站在鏡面前的作，不住乾笑了聲。

「怎麼了？」白凝冰看了眼趙玉鼎。

「咳咳~，沒什麼。」趙玉鼎輕咳，說道，「那小子…確實有點活該，太囂張了。」

「囂張？」白凝冰看向鏡面里的白虎。

白虎沉道：「他肯定不止三種脈。」

「不止三種？」趙玉鼎、白凝冰都是一怔。

「我還沒來得及檢測，就讓你打斷了。」白虎不滿地看了眼趙玉鼎。

趙玉鼎拂須，輕笑道：「難怪那小子之前不願意參加第一關考核。」

「霜兒，你很討厭他嗎？」白凝冰忽然問道。

「倒也不是討厭。」白虎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他囂張浮誇的模樣，很欠揍。」

「確實欠揍的。」趙玉鼎點點頭，他覺下午聚集在問心湖畔的所有男人，都恨不得揍李素一頓。

那玩意，比大家大也就罷了，偏偏還能隨心而；能也就罷了，偏偏還大的過分，一手都蓋不住。

「那明日，我幫你揍他一頓。」白凝冰輕聲說道。

「隨你。」白虎聲音慵懶。

趙玉鼎拂著鬍鬚，沉道：「第一關考核，他無形之中得罪了不人，登山路肯定不會平靜。」

「你是說，有人可能會在登山路上對付他？」白凝冰看了眼趙玉鼎。

趙玉鼎微微頷首，思忖片刻，眼睛亮了起來，「你們出的第一關考核，太兒戲了，又恰巧對李素有利，第二關需要對他嚴格些。」

「嚴格些？」白凝冰詫異。

白虎開口道：「你師父的意思是，誰敢誤李素的考核範圍，誰就會遭遇最嚴格的對待。」

「還可以這樣？」白凝冰微怔。

趙玉鼎呵笑道：「考核自然要一視同仁。」

「……」

白凝冰、白虎都是一臉的無語。

…

小鎮外的帳篷區。

最近幾日，由飛燕閣建立的紅帳篷，生意本是十分火；今夜卻顯得差強人意了些。

只有幾位在青樓子間備好評的江湖客，仍舊照顧著紅帳篷的生意，並且還跟青樓子們低聲流了一些信息，解開了生意忽然變得慘淡的原因。

霸王蕭元霸、伯公子李素兩人的名字，在青樓子間漸漸傳開。

客棧里。

回到房間的李素，心裏仍是滿滿的不爽。

「那人有病吧？」李素著懷裏的兔子腦袋，終於明白，前世為啥那麼多人討厭朋友們的閨了。

兄弟勸和不勸分，閨勸分不勸和。

「也不全是這樣。」

李素想到了紫影，作為田柒的閨，紫影對田柒，那是真的好，連房都願意代勞。

「素哥哥，要不小嬋陪你？」塗小嬋害的嗓音，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一頓，低頭瞧著兔子，眼裏閃過一抹探尋，這兔子明顯很怕羲娥，怎麼還敢提出這種請求？

要知道，無論是他，還是塗小嬋，都很清楚羲娥是能夠知到這房間里況的。

「月魁大祭司知不到房間里的況，羲娥能夠聽到房間里的靜，知到房間里的氣息，但應該也看不到房間里的況。」塗小嬋小聲傳音，「只要我化為人形后，仍保持兔子的氣息，不弄出靜，羲娥大祭司應該是發現不了的。」

傳音到最後，塗小嬋的聲音里，多了幾分不確定。

李素眸微，輕輕了兔子的腦袋，其實，他原本的想法，是讓雪鱗蛇吐出蕭紅魚。

回到房間后，他就已經冷靜下來了。

羲娥故意留下月魁，確實很可惡，讓他恨不得一鞭子。

然而，按照月魁所說，以後羲娥大概率會跟月魁一起回楚國故土，一同重新建立巫一脈。

有羲娥守在月魁邊，他無需擔憂月魁的安危。

這種時候，讓雪鱗蛇吐出蕭紅魚，固然能夠氣到羲娥，可萬一在關鍵之時，羲娥真領著月魁來捉，那麻煩可就大了。

李素站了起來，瞧著兔子，輕輕點了點頭。

塗小嬋一喜，當即無聲無息地變幻形態，倩影剎那間出現在李素前。

「小嬋，你知道羲娥為何要留下月魁，不讓月魁來陪我嗎？」李素忽然問道。

問話時，右手食指輕輕抵在塗小嬋的前。

塗小嬋先是一怔，旋即便明悟，傳音道：「素哥哥，你這話是故意說給羲娥聽的？」

「聰明。」李素暗贊，面上微微頷首，收回右手，雙臂向左右兩側。

塗小嬋心領神會，當即輕輕手，為李素寬解帶。

「小嬋，你知道羲娥為何要留下月魁，不讓月魁來陪我嗎？」李素又問道。

塗小嬋秒懂，傳音道：「羲娥應該聽到了，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李素繼續說道：「那是因為在嫉妒月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