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弱強食，天地至理

…

在跟人形狀態的塗小嬋單獨相時，李素不止一次鼓勵過塗小嬋：『你可以再大膽一些』。

此刻，聽到塗小嬋傳音中的『這種時候，你可以大膽一些』，他覺怪怪的。

「素哥哥，這是個機會，咱們不能讓黑暗凰恢復的太徹底。」塗小嬋的聲音再次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秒懂其意，黑暗凰剛剛遭赤鶴王的臨死反撲一擊，心臟損…這種時候，黑暗凰心臟里的他，可以稍稍出手，加重黑暗凰心臟的傷勢。

這很有可能~能夠給黑暗凰造一個錯誤的認知：接下來心臟里出現的異常況，都是由赤鶴王臨死那一擊造的後癥。

「確實是個機會。」

李素很擅長把握時機，當即在心裏跟雪姬神流，讓其詢問塗小嬋，接下來該如何做。

片刻后。

黑暗凰再次垂首，雙眸看向心臟位置，神顯得異常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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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山，山腳下。

一眾人都灼灼地盯著黑暗凰，他們目睹了黑暗凰擊殺赤鶴王的整個過程。

赤鶴王臨死之際，長舌突襲，擊黑暗凰的腹部……這驚到了不人。

趙玉鼎、羲娥也都在眼地盯著黑暗凰，剛開始，兩人的心很是複雜：

又張又期待。

為李素張，擔心赤鶴王的最後一擊可能會傷害到李素；

同時，兩人又都在期待，期待赤鶴王的這最後一擊，能夠給李素提供助力。

待確定陣盤映照黑暗凰的位置，並未發生改變后，兩人都放下心來，知道李素無恙。

「如果我是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羲娥傳音道，「這種時候，完全可以大肆破壞黑暗凰的心臟，讓其誤以為是赤鶴王那一擊的影響。」

趙玉鼎拂須，傳音道：「那小子，可不傻。」

「這倒是。」羲娥點頭，盯著陣盤裏的黑暗凰，忽然開口道，「你如此卑鄙，連幫你涅槃重生的功臣都殺，就不怕為孤家寡人嗎？」

「弱強食，天地至理。」黑暗凰輕語。

「那你弱的時候，它們想要吃掉的，也沒什麼不對。」羲娥譏諷。

黑暗凰冷冽道：「確實沒什麼不對，它們想吃本尊的，本尊誅殺它們，又有什麼不對？」

羲娥無語，吐槽道：「照你這樣說，蝠王、赤鶴王唯一的錯，就是沒有背叛你。」

「背叛本尊，它們會付出更大的代價。」黑暗凰聲音里滿是蔑視。

「我想不通，像你這等妖，為何能長起來？」羲娥輕語，眼裏閃過幾分凝重。

若是不夠強，又怎能震懾得住那七頭大妖？

曾經的黑暗凰，必定強大了一種令那七頭大妖絕的程度。

「人族的螻蟻，只配跟爛泥為伍。」黑暗凰說話之時，雙翅輕展，飛出了室。

「尊上。」

室外，神鳥恭敬喊道。

「狩獵開始。」黑暗凰雙翅大綻，周散發熾盛烈焰，席捲周圍的一切。

神鳥亦展開雙翅，起飛於黑暗凰的後。

「尊上，先解決三眼吧；千劫、白骨、魔估計藏到了一起。」來到地面之上后，神鳥建議道。

黑暗凰懸立於地高空，雙眸似看穿了神魔地。

玉泉山，山腳下。

一眾人看著陣盤裏的那一雙凰眸子，都到後背一陣發涼。

「如果你們不進來，那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本尊恢復到最強狀態。」黑暗凰冷冽自語。

羲娥雙眼瞇起，冷笑道：「如果你真有辦法逃離神魔地，就不會多此一舉，跟我說話了。」

「曾經囚困本尊的人族修士，應該都已經化為黃土了吧？」黑暗凰眼裏閃過一抹蔑視，「當時，你們人族就非鐵板一塊；而今，若你們能夠齊心協力，本尊也就不會困了。」

羲娥、趙玉鼎的臉都冷了下去，都聽懂了黑暗凰的言外之意：

有人族叛徒，跟黑暗凰達了易。

「本尊的，能夠讓你們人族修士，返老還，活出第二世。」黑暗凰忽然大展雙翅，影再次扶搖直上，立於神魔地的天穹上。

俯視整片神魔地，冷冽的聲音里，滿含蠱魔力，「誰為本尊打開神魔地的出口，本尊送誰一滴。」

「……」

神魔地外，似是在這一刻，全都安靜了下來。

玉泉山，山腳下。

一眾人的神都變了。

原本大多數江湖客，都懾於黑暗凰強大的威勢，連都不敢；在聽了黑暗凰所說的『返老還，活出第二世』之後，他們的眼神都變了。

貪婪取代了懼怕。

誰不想獲得返老還的能力？

誰不想活出第二世？

羲娥反應很快，當即冷笑說道：「你連自己的屬下都襲，誰會相信你的話？」

說著，掃了眼周圍的江湖客，冷喝道：「都別犯傻，黑暗凰剛剛做了什麼，你們都是親眼看到的。

連幫它涅槃重生的赤鶴王都殺，你們真覺得幫它逃離神魔地，它會賞賜給你們？」

聞言，不人都冷靜下來了。

理智戰勝了貪念。

就在不久前，他們親眼看到黑暗凰襲赤鶴王，也都親耳聽到了黑暗凰所說的『弱強食，天地至理』。

跟這種毫無『人』的妖做易，本得不到任何的保證。

「淮竹先生想多了，就我們這點實力，哪敢多想啊？」虯髯大漢笑道。

「不錯，在它眼中，我們就是一群螻蟻罷了，哪配跟它易？」

「跟它易，那不就是背叛人族嗎？陳某識字不多，只認『道義』二字，可不懂『背叛』。」

「俺也一樣，識字不多…」

「……」

一眾江湖客紛紛開口表態，山腳下的氣氛，漸漸放鬆了些許。

羲娥看了眼畫聖裴玄子。

畫聖拂須，沉道：「黑暗凰確實不值得信任，若是讓它困，離開神魔地，咱們估計都會讓它當食給吞掉。」

「……」

眾人都已冷靜下來。

蕭元承、蕭元慎忍不住對視一眼，兩人心裏，都生出了退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趙玉鼎輕聲道，「諸位，要謹記此言。」

「多謝趙掌門提醒。」虯髯大漢道，不人跟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