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艱難抉擇，大聖齊天

此地，是囚困黑暗凰頭顱之地。

黑暗凰在這裏涅槃復生。

換句話來說，它和『蕭元霸』曾同一室，會沒接頭嗎？

「肯定已經流過了。」李素沉，傳音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黑暗凰原本的計劃，應該是想吞食掉其他大妖，等到自達到最佳狀態，再考慮出去一事。

蕭元霸應該是黑暗凰故意留在這裏的。」

「你的出現，破壞了黑暗凰的計劃。」雪姬神輕聲道，「黑暗凰的殘靈，可能就在附近。」

「就在附近…」李素看向『蕭元霸』，輕語道，「該結束了。」

說著，他直接一拳轟向蕭元霸的面門。

蕭元霸並沒有任何的閃躲，眼裏甚至浮現了幾分解之意。

沒有任何的例外，蕭元霸整個人化作一灘爛泥躺在地上，轉瞬間又化作一道流，消失在天際。

「奇怪。」李素輕語。

雪姬神輕聲問道：「你在想蕭元霸祖竅里的那道靈？」

李素微微頷首，在心裏說道：「你說，他是被我一拳轟死了，亦或是自殺了，還是隨著蕭元霸一起離開了神魔地？」

「你轟拳的那一刻，蕭元霸的眉心並沒有泛起靈波。」雪姬神沉，說道，「他可能跟著蕭元霸一起離開了，也可能順勢自裁，不給你過多詢問的機會。」

「他很狡詐。」李素有些無奈。

「年，到你抉擇的時候了。」雪姬神輕聲道。

的聲音里，蘊含著幾分無奈的嘆息。

很清楚，接下來無論如何選擇，對於年李素來說，都是一種殘忍。

李素笑了笑，右手持，左手持缽，邁步走出了這座坍塌的室。

「你說，現在的我，是像齊天大聖，還是像唐三藏？」李素在心裏問道。

「齊天大聖？唐三藏？」雪姬神一怔，如實說道，「你說的這兩位，我都不認識。」

「那不重要，你直接選一個就好。」

「我的選擇，關係到你的抉擇？」雪姬神心有所悟。

李素輕輕搖了搖頭，「無關，我還沒做好選擇，只是想跟你說會話，解解乏，放鬆一下。」

「曾經的人族前賢，不會無緣無故囚黑暗凰。」雪姬神輕聲道，「黑暗凰必定對人族的未來有著極大的威脅。」

「我能想像的到。」李素道。

「你和我若是自裁，能夠回歸地之外，小嬋、雪鱗蛇，以及雪鱗蛇肚子裏的那兩個子，很有可能會留在神魔地。」雪姬神繼續說道。

「你很懂我。」李素腳步依舊，已來到了巨木通道。

「一面是人族的未來，一面是你在意的夥伴……」雪姬神嘆息，這確實很難選擇。

李素眨了下眼，在心裏問道：「你怎麼能確定，我在乎的是小嬋們？而不是我在這神魔地里獲得的諸多奇遇？

之前你也說了，當世人族的皇帝陛下，能求得一滴凰，都會欣喜若狂；而我擁有著黑暗凰全的……

還有這金缽，稍稍改造，就是一個隨小空間，將來我若為一方將軍，擁有這金缽，就相當於能夠隨攜帶十萬大軍。」

「你現在，一定很希，能夠讓你為難的，只有這些奇遇吧？」雪姬神聲音十分溫和。

李素輕哼一聲，並未反駁。

他確實很希，從一開始，塗小嬋、雪鱗蛇便沒跟著進來。

「齊天大聖吧。」雪姬神的聲音，忽然在李素腦海響起。

李素一怔，默默詢問道：「為何是齊天大聖？」

雪姬神道：「我記得，你很討厭姓唐的。」

「額……」李素眨了下眼，在心裏解釋道，「我並不討厭姓唐的，我只是跟唐覓有億點仇。

而且，唐三藏的唐，跟唐姓的唐，還不太一樣，唐三藏的唐，代表著一個朝代。」

「齊天大聖。」雪姬神道。

李素眉頭微皺，說道：「唐三藏長得眉清齒白，秀雅風姿，是如我一般、世間罕有的男子。」

「齊天大聖。」雪姬神聲音依舊。

李素繼續說道：「唐三藏溫善良，一生只禪，眼中無，耳中無，在一些品質上，跟我很像。」

雪姬神沉默片刻，再次說道：「齊天大聖。」

「你都不認識，說個的齊天大聖？」李素沒好氣，在心裏說話間，人已經衝出了通道，再次回到了地面。

「其實，你的選擇並不重要。」雪姬神輕聲道，「那位羲娥仙子，早有決定。」

「羲娥……」李素抬頭，暗紅的天穹依舊，沒有，也沒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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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山，山腳下。

伴隨著一道流襲來，眾人的目紛紛從陣盤上，移到了界碑附近。

蕭元霸落敗歸來。

短暫的驚悚過後，蕭元霸低頭，瞧到雙臂仍在，他眼裏不住泛起一抹欣喜，雙拳登時握。

斷臂恢復了！

「孤……」蕭元霸開口，發現斷舌也恢復了，徹底舒了口氣。

「任務失敗，棋子還想茍活於世？」羲娥盯著蕭元霸，清冷說道，一眼就看出，蕭元霸的眉心祖竅里，還藏有另外一靈。

蕭元霸皺眉，淡淡掃了眼羲娥，「怎麼？你要跟我大乾皇族為敵？」

羲娥笑了，雙眸一綻，兩縷金芒自瞳孔綻發。

蕭元霸剎那間變得恍惚。

就在這時，一道墨的瀑布忽然在蕭元霸前橫流。

「淮竹先生，他是大乾皇子，不容任何人對他不利。」畫聖裴玄子手持黑畫筆，瞧著羲娥說道。

「你在找死。」羲娥冷冷掃了畫聖一眼，殺機毫不掩飾。

「職責在，還淮竹先生能給老道一個薄面。」畫聖輕聲道。

「呵~。」羲娥眼裏閃過一抹輕蔑。

給你面子？你算老幾？

「堂堂畫聖，何須給你面子？」遠帳篷區域，傳出一道桀驁的冷笑聲，「能用你的同族後輩威脅你，你難道就不能用金鱗門的弟子威脅？

還有這些不知死活的圍觀客，他們若都死在這裏，金鱗門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