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弈崢派下人送來的,果然是當年翠柳的那套服。我注視著那套淡綠的丫鬟服飾,麵上平靜,心卻是波濤洶湧。
翠柳的死,不管是蕭烈還是聶芳所為,都應算在蕭烈的頭上。待我找到蕭弈崢的作戰計劃,定借助南係軍送他們父子一起下地獄!
抑著心底仇恨的火焰。我麵無表地換上了翠柳的服,邁著夫人的步子,走出了靜園。大白樓的侍衛得了帥的示下,果然沒有再阻攔我。我很順利地來到三樓,蕭弈崢的臥室。
輕輕推開門。我看見一盞昏黃的床頭燈映照下的蕭弈崢。他側倚在床頭,手裏拿著一本書。那姿勢還真同當年後背中槍時如出一轍。
這一幕,真讓我覺得又可悲又可笑——蕭弈崢啊,你明知隻是個夢,還要拚命去編織這個夢。活在夢裏,就能減輕你的罪孽嗎?
見我進來,蕭弈崢彎起角笑了,然後衝我出了手。那作和表,也與當年別無二致。
“崢哥哥……”我甜膩地喊了一聲,笑盈盈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我自然知道,當年的我終於突破重重困難,得以見上他一麵,是有多麽激。但我不能演那樣,因為會讓蕭弈崢起疑心。
蕭弈崢反握住我的手,一把將我拉上了床。
“帥傷勢未愈,要小心啊!”我坐在床上,笑嘻嘻地對他道。
蕭弈崢則輕笑道:“我好好的,哪來的傷?”
我嘟起,道:“不是說,要重溫當年的形嗎?”
蕭弈崢低頭整理了一下我的領,然後瞇起眼端詳了一番,然後點點頭:“嗯,你穿著這套服走進來,已經讓我重溫當年的覺了。若要一舉一都要模仿,也太難為你了。”
“那……爰爰服侍帥就寢?”
我說著,曖昧地手去解他領口的扣子。
蕭弈崢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將我輕輕圈在懷中,道:“我今日有些累了。你且讓我抱一抱就好。”
我知道,這樣的時候蕭帥不喜歡我說話,便像隻乖順的小貓一樣在他懷裏,就這樣任他抱著。
忽然,蕭弈崢一手,將他剛剛看的那本書拿了過來,就這樣抱著我,在我眼前翻開了。我瞥了一眼,原是一本《三十六計》。
“最近,可有繼續跟雨墨上課?”蕭弈崢在我耳邊,閑閑問了句。
我乖巧地答道:“有啊。我每日上午去雲起居跟荷香小姐學規矩,下午便和四姨太一起跟著三姨太上課。”
“那學問可有長進?”蕭弈崢又問道。
我笑著點點頭:“又識得了好多個字呢!”
“哦?”蕭弈崢翻了幾下書,然後遞到我眼前,指著這一章的回目,問道:“這幾個字,可認得?”
我掃了一眼,不由得心頭一凜——他翻到的,竟是第三十一計人計。這不是在映此時的我嗎?莫非,他發現了什麽端倪?
或者,是我想多了。蕭弈崢隻是覺得“人”這兩個字比較常見,我應該學過。
於是,我試探著指著那兩個字道:“嗯,這兩個字,我認得,是‘人’。”
想了想,我又“噗嗤”一笑,膩在蕭弈崢懷裏調笑道:“我還以為,帥是在看什麽治國啊,打仗啊的書呢!原來,竟是本不正經的。帥的姨太太,個個是人。帥竟還看不夠,還要看書裏的人,嗬嗬嗬嗬……”
我故意裝懵懂無知,在他懷裏,笑得花枝。
“不,這裏講的是個計謀,作……‘人計’。”
蕭弈崢的傳道解,卻又讓我的心提了起來。我總覺,他話裏有話。
下一秒,我的下猛然被他抬起。他半瞇著眼著我,依舊看不出心裏想什麽。
“這裏講的人,是三國的貂蟬。”他繼續給我講。
我了角,笑得有幾分尷尬,也繼續胡扯:“哦,呂布戲貂蟬嘛……我看過這出大戲呢……”
蕭弈崢鬆開了我的下,卻一寸寸上了我的臉頰。我能覺到他手指帶著涼意。
“夜罌啊,若要對我使這人計……那貂蟬定是不如你的……”
我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卻繼續調笑道:“帥說笑呢!夜罌再,也比不過貂蟬啊!”
“貂蟬不像啊……”蕭弈崢繼續緩緩著我的臉,“再的子,若與沒有相似之,我也不會有毫心。可是,夜罌,你卻太像了……從前隻是模樣像,現在連氣韻都像了……嗬,真不敢想象,若是敵人送個你這樣的,來對我使人計……”
“崢哥哥,你說什麽?”我佯裝生氣,嘟起道,“夜罌一心一意慕帥,怎麽會是敵人派來的?”
“嗬嗬……”蕭弈崢緩緩笑了,“我當然不是疑心你。隻是,剛剛看了這個計謀,又見你進來,便設想了一下,若你對我用人計,我能否得住?”
我眨眨眼睛,忽然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書,撇到了一邊。
“什麽破書?崢哥哥就是書看多了,才胡思想!”我又抱住他,撒似的道,“爰爰都來了,崢哥哥就別看書了!看爰爰不好嗎?”
“哈哈哈哈……”蕭弈崢朗聲笑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帥,二爺有急事找您,在一樓等著了。”
聽到二爺來了,我不由得一陣張。因為,正是我白天給白蓁蓁傳遞的消息,讓蕭弈嶸晚上過來,想辦法引走蕭弈崢。這樣,我才能去找那份作戰計劃。
果然,蕭弈崢聽聞是二爺來了,馬上鬆開了我。
“弈嶸來找我,必然是有重要的事。你在這裏等我。若時間長,便自己先睡吧。”
我乖巧地點點頭。
蕭弈崢穿好服便出去了。
而我想起,他剛剛提起“人計”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許忐忑。但轉念一想,今日的機會若是錯過了怕是再難創造,便打定了主意。
我現在房間裏搜尋了一番,並沒有找到那個小本子。忽然,我的目定格在了床頭櫃上麵的臺燈。我又轉回頭看向床對麵的那麵牆——那裏,有一個轉臺燈就能出現的暗格……
林簾嫁給了富可敵國的湛廉時,以貧民的身份,所有人都說她上輩子燒了高香才會嫁給這麼優秀的男人,她也這麼認為。然後,一年婚姻,他疼她,寵她,惜她。之后她愛上了他。可重擊是來的這樣快,離婚,流產,她從人人羨慕的湛太太成為人人嘲笑的土鱉。她終於清醒,一切都是夢。夢碎了,便結束了。可為什麼,有一天他會出現,捏緊她的手,狠厲霸道的說:“我準你和彆的男人結婚了?”
結婚三年,丈夫棄她如履,她被一個陌生男人欺負,丈夫竟笑著說恭喜。 她心灰意冷。 而這個男人卻將她緊摟,“既然有了娃,嫁給我。”
林晚青用三年都沒能捂熱顧霆琛的心,撞破那些不堪后,她毅然選擇放手。遞上一紙離婚書:“既然不愛,就離婚吧。”沒想到離婚后肚子里多了塊肉。前夫撞見她產檢后,直接長腿一跨,把人堵在洗手間。“誰的?”“放心,肯定不是顧先生你的。”林晚青淡淡一笑。
言初是個啞巴,可她不用言語,人人都知她愛薄錦琛愛到了骨子裏。結婚以來,薄錦琛對她棄如敝履,卻待白月光如珍似寶。言初全部忍耐,她認為隻要她一直堅持,薄錦琛遲早會看到她的好。直到那日,他從綁匪手下帶走了他的白月光而將她丟下時。言初知道,她輸了。就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以為言初是隻能依附薄錦琛而活的菟絲花時,她遞給他一封離婚協議書。薄錦琛突然不淡定了。他將她壓在門板上,步步緊逼,“薄太太,我沒有簽字,你休想離開我。”言初淺淺一笑,甩手離開。薄錦琛終於瘋了,他紅著眼角,卑微懇求:“言初,你若非走不可,那帶我一起走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