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這麼小嗎?”靳洲笑著接住手往門口去,“不?”
“有點。”
兩人回到樓下的時候,火鍋、還有一盤盤的配菜已經擺在了餐桌上。
“靳洲啊,中午咱爺倆喝點?”
靳洲不常喝酒,但今天也算是個特殊的日子,他點頭:“行,陪您喝點。”
喬夢和靳兆祁分開坐在安枝予和靳洲邊。
“樓上房間還行吧?”喬夢一邊給倒著果,一邊問。
安枝予笑著點頭:“很。”
“?”喬夢還沒到樓上看過,聽這麼一說,好奇心拉滿:“該不會滿屋子的吧?”
“有一點——”
“要不要喝點紅酒?”靳洲輕聲打斷話。
第一次和他父母吃飯,陪著喝點酒也算是禮數,安枝予點了點頭:“倒一點吧。”
喬夢把自己面前的紅酒杯也往前推了推:“給我也倒點。”
見狀,靳兆祁笑出爽朗:“枝予,你可別和喝啊,的酒量在紅酒面前可是個無底。”
喬夢的確很能喝,但是說:“我喝多了又不鬧人。”
安枝予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自己醉酒被靳洲接回去那次,到現在,都沒回想起那晚的畫面。
但是從靳洲的只言片語中,大概能猜到自己多也是鬧過他的。
這麼一想,臉頰微熱。
靳洲不常喝酒,其實他酒量還算不錯,但會有些上臉。
不過三個杯底的紅酒,他眼周一圈就崩了薄薄一層紅。
靳兆祁再要給他倒上的時候,他抬手虛掩杯口:“不能再喝了。”
即便如此,靳兆祁還是給他倒了一些,“你說你,怎麼就沒繼承我和你媽媽的酒量。”
靳洲但笑不語。
而坐他邊的安枝予也沒好到哪里去,染了酒的一雙眼,桃花汀雨,水瀲滟的。
看得喬夢咯咯直笑:“都說喝酒上臉的人,酒量才是個無底呢!”
安枝予喝的不多,但臉頰卻早就鋪了淡淡一層緋:“我酒量真的不行。”
“不能喝酒那就吃菜!”喬夢用公筷給夾了好幾塊涮羊。
客廳窗開半扇,徐徐暖風吹散騰騰熱氣。
桌上空了三個紅酒瓶,就數喬夢喝得多,但依舊談笑風生,半點看不出醉意,心思清明著呢,看出兒子有些微醺,眼眸一轉,當即提議:“老公,你去看看里面有沒有其他的酒。”
靳兆祁沒理解的深意,臉不沉下去幾分:“大白天的,你還真想把自己灌醉?”
話音落地,他接到喬夢微瞇的眼神。
靳兆祁這才后知后覺的用意,雖說他不贊同,但若是不配合,免不了要惹老婆生氣。
“行吧,我去看看。”
靳洲哪里知道喬夢心里的小九九,扭頭看過來,剛好和安枝予漉漉的一雙眼對上。
上次醉酒的時候就是這樣,眼里染了微醺的朦朧,漉漉的讓人不敢直視。。
可他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眼尾的紅愈加明顯,凝眸看人時,像是有一把勾子。
兩人幾乎同時別開了視線。
而這一切都被一旁的喬夢看在了眼里。
若真對這個兒子一點意思都沒有,怎麼可能在垂下眼的時候,眼睫抖個不停。
還咬,還揪垂落在前的桌布。
怕是而不自知吧!
既是這樣,那就不能完全喝醉!
醉個六七分,剛剛好。
“枝予啊,不然你和靳洲上樓休息一會兒吧!”
安枝予忙搖頭說不用。
沒辦法,喬夢只能拿兒子做借口,湊近安枝予耳邊:“上去休息一會兒吧,靳洲喝多了胃里會不舒服。”
覺到胳膊被輕輕了,靳洲回頭看,“怎麼了?”
安枝予掩悄聲問他:“你醉了嗎?”
他抿笑:“還好。”
那就是有幾分醉了。
安枝予又問:“要不要扶你上去休息會兒?”
目落在微微泛紅的臉上,靳洲剛要開口,后傳來一聲——
“這瓶怎麼樣?”靳兆祁手里拿的是一瓶龍舌蘭。
這瓶酒還是別人送的,酒香濃郁,口更是洶烈。
靳洲皺了皺眉,扭頭看向喬夢:“你現在喝這麼烈的酒了?”
喬夢一時啞口。
靳洲牽起安枝予的手腕:“你們悠著點喝,這酒很烈。”
喝了酒,若是不起,有時覺不到自己真正的醉意,其實安枝予沒喝多,反倒是靳洲,上樓梯時,他抬手伏住扶手,站定住。
安枝予歪頭看他:“還好嗎?”
他垂眸笑了聲:“很久沒喝酒了。”
安枝予把手環到他腰上:“那你慢點。”
躲在墻角,正看得起勁的人被一只手拉了回去。
“多大的人了,還看!”
喬夢掩笑:“酒真是個好東西啊!”
酒的確是個好東西,能勾出眼底的,也能拽住心底的貪念。
因為怕他雙腳不穩而踩空,安枝予便把靳洲的胳膊環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自己是個什麼酒量,靳洲心里清楚,明明沒有醉到需要人扶著才能走的地步,可這樣近距離的靠近,他哪里舍得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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