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深長地起伏了一下后,靳洲把蓋過頭頂的被子往下拉,那顆漂亮的腦袋出來的時候,也出了一側瑩白的肩膀,吊帶睡的肩帶已經落到手臂,細細的一,著凌的。
不知是不是涼意突襲,安枝予瑟了一下肩膀,大概是睡夠了,眼睛也慢悠悠地睜開,放大在眼前的讓大腦空白了一下。
一抬眼,冷不防撞進那雙悉的黑眸。
線昏沉,他低眸看的眼睛,像深海,像是要把拉進去。
安枝予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覺自己的胳膊正環在他腰上,這才反應慢半拍地覺到恥。手迅速收回后,人也往后退開。
靳洲只靜靜地看著,卻沒說話。
也正是因為他定睛的視線和沉默,才愈加讓安枝予覺自己像是做了多大的錯事被發現了似的。
一連吞咽了兩下,眼神飄忽間,委屈咕噥出聲:“我那是睡著了......”
這話好像在說:睡著后做的事不自己控制,更不能怪。
見他還不說話,安枝予突然想到昨晚,瞬間就把鍋甩到了他上:“你昨晚不也睡著了?”
結果話音一落地,臉就紅了個。
以前若是說到這些會讓尷尬的話題,靳洲都會不著痕跡地錯開,但今天......
他微微往上坐了幾分,頗有幾分和掰扯的架勢:“后來我不是醒了嗎?”
是啊,后來他醒了,在昏沉的線里,與對視很久,久到安枝予趴在他上,兩只胳膊都撐麻了,然后,所有的旖旎都在麻掉的神經里結束了......
但那之前的齒纏,現在回想,依然會讓人臉紅心跳。
安枝予瞥了眼他上,因他靠著床背,被子只蓋到他不及口的位置,V型睡袍領口敞著,出常年自律的線條痕跡,明明是衫不整的模樣,卻依舊著難以的的風雅。
安枝予眼神飄忽開,低著聲地咕噥著:“你把服穿好。”
靳洲低頭看了眼自己,不過不是看剛剛安枝予瞄的那,而是自己的肩膀。
“麻了。”他說。
“麻了?”安枝予揚著語調重復,能聽出明顯的不解。
靳洲“嗯”了聲,解釋:“被你枕的。”
安枝予:“......”
可剛剛明明是睡在他旁的,哪有枕他的肩膀?
結果心里想的像是被他一眼看穿。
“在那之前,你是枕在我肩膀睡的。”
安枝予嗓子里一噎,莫名覺得他還有下文。
果然等來一句——
“幫我理一下。”
安枝予不知他這句話的真假,可他表和語氣都著認真。
再次看向他袒在外的口,嚨吞咽出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一陣糾結后,慢慢挪過去,最后雙膝跪坐在他旁,將他敞在兩邊的布料往中間攏。
也不知是質的布料,還是他皮,攏到中間不過兩秒,布料又落了回去。
目從他口移到他臉上,剛好看見他笑的角,安枝予這才覺自己被騙了。
“自己的服自己穿!”氣呼呼地說完,轉下床。
別的孩子好不好哄,靳洲不知道,他也沒哄過,但之前岑頌把老婆惹生氣的時候向他請教過,可到底是別人的老婆,他就算給意見也都是隨口一說,如今自己老婆生氣,他自然不敢有一懈怠。
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從哪里開始哄,所以一頓早餐的功夫,他一字未說,但不說并不代表他沒有行力。
早餐有魚頭湯,靳洲把上面的魚單獨挑到碗里,然后放到面前。
安枝予皺眉看了好一會兒,最后抬頭看他。
被那樣一雙意味不明的眼睛盯著看,靳洲如坐針氈,想問怎麼了,又怕自己因為不知道怎麼了而讓更生氣,最后無聲無息垂下臉。
雖說安枝予早飯沒吃幾口,但粢飯糕很有飽腹,但對靳洲來說,也不過小小一團。
這趟出來本是帶來開心的,結果才過一夜就把人惹生氣,靳洲坐在餐桌前,眉心都快擰麻了。
所以,趁著安枝予去換服的間隙,靳洲給岑頌打了電話,一聽他把老婆惹生氣了,岑頌直接送了他一記嘲笑,然后說:你也有今天。
那語氣聽在耳里,靳洲都想直接把電話掛斷,可是不行,他現在急需一點他不曾有過的經驗。
“你以前把閆嗔惹生氣的時候,我有像你現在這樣?”
岑頌當即咳了聲,止住對他隔岸觀火的取笑,然后他開始詢問過程:“因為什麼生氣的?”
總不能把床上那點事說給他聽吧!
靳洲便胡謅了一個:“被我逗生氣的。”
“你還會逗人?”岑頌簡直不敢相信:“你怎麼逗的?”
靳洲:“......”
見他不說話,岑頌笑出一聲無奈:“你什麼都不說的話,那我可幫不了你了。”
靳洲已經后悔給他打這個電話了,聞言直接撂下一句:“那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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