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于皮帶下的襯擺被攥的手指擰出了狼藉的皺褶。
安枝予心“突”的一跳,忙抬起手按在了自己的擺上,抬眼看他時,見他角有淡淡笑痕。
安枝予忍著擺下的意,瞪他一眼:“你別來!”
原本后仰的子傾過來,靳洲的兩只手臂在擺下,輕松摟出了一個圈。
“你要是還生氣,我可就真來了。”
就沒見過他這麼得了便宜還這麼不講理的人!
安枝予“嘁”了聲:“我還不能生氣了?”
一想到他說的那句【喜歡我的人很多】,就仿佛置于五年、八年、十年、二十年的陳年老醋里。
“當然可以生氣,”靳洲彎下腰脊,把臉低在臉前,“不僅可以生氣,還可以吃醋,可以打我,罵我,都可以。”
他一副任置的語氣,但是他說:“但是你要承認。”
說完,他騰出一只手,抓著安枝予的手腕,放到他臉上:“要打嗎?”
他此時說話的語氣和看的眼神,都和幾分鐘前是天差地別的兩個極端。
之前一直好奇他生氣時候的樣子,雷霆大怒,或者氣極反笑。
原來不是。
他從頭到尾都淡然之,不疾不徐,只是眼里會有寒霜。
安枝予看著他眼里自己的倒影:“我覺自己對你的了解都很表面。”
靳總知道話里的意思。
但是他說:“一點都不表面,我在你面前從來都沒有刻意偽裝過,對你的是真的,對你不舍得說一句重話也都是我發自肺腑的。”
“那剛剛呢?”安枝予問:“剛剛你對徐淮正那樣......”
靳洲眉棱微挑:“我剛剛對他已經很客氣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靳洲反應了兩秒,笑了聲:“你是覺得我對他太客氣了,有點假?”
倒也不是假,就是......
安枝予想了想:“你剛剛是不是一直忍著脾氣沒有發作?”
“沒有忍,不過他的確說了一些我不聽的話,”他略微停頓,輕笑一聲:“我倒是第一次遇到他這種不識時務的。”
是啊,安枝予現在也想不通,當初自己怎麼會和這種人談了半年的。
想想他現在的各種齷齪暗,再和以前那種溫和斯文的印象一對比,簡直判若兩人。
安枝予左右晃了晃腦袋:“不說他了!”
靳洲笑著看:“那說說我?”
原本按在自己擺上的手,不知怎的,又揪在了他的襯衫紐扣上。
一不小心,指尖到了他的腹。
邦邦的。
安枝予彎了彎角,剛想說好幾天沒見他健,眉心突然一皺。
“那個方希羽怎麼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如果說真的有的文字也就算了,但當初的一年協議只是口頭上的。
安枝予眼角微瞇:“你是不是跟誰說過這事?”
靳洲都想拿手敲的腦袋。但是哪舍得,他的手在擺下輕輕了一下。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和別人說。”
他沒說,更不可能和別人說。
安枝予擰著眉頭,苦思冥想著。
不過想不出來頭緒的事,靳洲卻了然于心。
“好了,別想了,”他不使壞了,手拿出來,掐著的腰,把從上抱下來。
安枝予愣站在一旁,看著他整理上的襯衫:“你干嘛去?”
靳洲瞧了一眼:“不上班了?”
安枝予低頭看一眼時間:“還早著呢......”
能這麼說,看來對他的那點氣和醋意都消了。
靳洲拿起包:“那就步行送你過去。”
為了分散的注意力,到了公司樓下,靳洲給買了一杯熱可可:“聽方宇說,公司里很多員工都喜歡喝他們家這個。”
安枝予嘗了一口,眼里閃出驚喜:“是好喝的。”
一只手被靳洲牽著,另只手拿著喝的,因為天氣熱,扎了馬尾,又因為昨晚住的酒店,所以清的臉上,黛未施。
看著含著吸管略微噘的作,靳洲垂下眉眼,無聲在笑。
真的,很難想象做媽媽的樣子......
回到公司后,安枝予依舊沒能靜下心。接到的電話,楚菲菲正忙著,聽說到方希羽和協議的事,嗓子一噎,手里的作頓時就停了。
“你說奇怪不奇怪?”
楚菲菲慘笑一聲:“是哦,好奇怪哦......”
本來還想周末約的,安枝予問:“我中午過去找你吧?”
楚菲菲頓時把頭搖了撥浪鼓:“中、中午我還有其他事。”
“那晚上呢?”
“晚上也不行,晚上我要加班!”
安枝予失落一聲:“那好吧。”
楚菲菲無比忐忑地吞咽了一下:“那靳洲,他、他當時聽了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不過——”
楚菲菲心臟頓時被拎了起來:“不過什麼?”
“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噩夢吧?”
楚菲菲反應了兩秒:“那個像韓漫的夢?”
“嗯,他今天竟然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楚菲菲眼睛睜出不可思議:“他當著徐淮正的面那麼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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