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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覬覦》 第299章 事故(四)

第299章 事故(四)

    薑且不疾不徐看著遞來的那杯水,“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這幾天頻繁出醫院,肯定不會一無所獲,”,視線盯在薑且臉上,“薑小姐在我麵前撒這種謊,已經沒有意義了。”

    薑且把玩著新做的甲,笑不說話。

    小柳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吐口的意思,自己倒是先憋不住話了。

    “公司最近還好嗎?”

    薑且莞爾,“一切都好。”

    顯然這是一個小柳士出乎意料的答案。

    眼見一愣,接著耐人尋味的說,“我和薑小姐沒有利益上的衝突,你大可不必這麽忌憚我。”

    “我看您實在是想多了,我並未忌憚您,薑氏的確一切都好,有勞您記掛。”薑且先禮後兵的說,“不過周小公子的滿月宴還是算了吧,我已經不是周家的人了,於於理,都不該再麵。我可招惹任何閑言碎語。”

    “你怎麽會不是周家的人呢,現在阿衍對你那麽吃,遲早有一天,你們肯定會複合。”

    “您就別打趣我了,”薑且好笑的看著他,“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怎麽能捕風捉影呢。不管我們在不在一起,現在您的孩子,才是周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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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倒是說到小柳士心坎裏去了。

    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周衍是周家長子,我兒子還小,能什麽事啊,要是沒有他在,周家未來恐怕連十年都不過去。我隻盼著我兒子能平平安安長大就行了。”

    薑且要笑不笑,“公司的事自然會有周董和老爺子做主,咱們都是一介流,要不是實在沒辦法,誰會願意遊走在男人的爾虞我詐之間。”

    “老爺子倒是有意周衍回去,隻可惜你也知道,那是頭倔驢。”

    小柳士說話時不好幾眼,薑且忍不住問,“所以你找我,是想替老爺子要一個答案,還是讓他永遠都別回去?”

    “自然是要他回去。”

    不假思索,“老周不好,我隻想帶著一雙兒和他陪他安度晚年,但周衍他……貌似誤會了我什麽,所以我這次來找你,也是想讓你幫我約他見一麵,把這件事當年解釋清楚。”

    “他不肯見你?”

    薑且說,“他要是打定了主意的事,即便是我,也拿他無可奈何。”

    “但你是他頂頭上司呀,”小柳士意味深長的笑了,“你的命令,他不敢不聽。”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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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且看幾秒,“我為什麽要幫你?”

    事總算回到了小柳士一開始希的局勢,不疾不徐挑破這層窗戶紙,“因為我可以幫你解決薑氏眼下的困境。”

    “所以你承認開工電話是你打的了?”

    不躲不閃,“你猜到了?”

    “你的目的,是衝周衍來的,”薑且反問,“我說的對嗎?”

    笑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老爺子要他回家,我豈敢不盡心。薑且,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讓周衍回周氏,我讓工人傷的真相公之於眾,還薑氏清白,如何?”

    “看來你是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薑且對此覺得駭人聽聞,“人命也可以隨便拿來開玩笑嗎?”

    聞言,柳士頓時一臉惶恐,“你怎麽會這麽認為?我幾時拿人命開玩笑了?”

    “沒有你的那通電話,施工隊怎麽可能敢擅自開工?”薑且覺得演技真爛,“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是怎麽說他的?”

    蹙眉,像是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你以為我打那通電話是為了唆使工頭?這簡直太荒謬了。”

    哭笑不得的模樣,“我隻是叮囑他們主意安全,”注意到薑且吃驚的樣子,一字一頓揭,“因為工頭,是我堂舅。天氣不好,我關心自己親戚,有什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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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且被的巧舌如簧氣笑了,“你電話剛掛斷,後腳”

    小柳士看出不信,“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子,怎麽可能說服的了,倒是你們薑氏出了鬼,算我賣你個好。”

    “周衍要是回了周氏,對你隻有百害而無一利,否則你千方百計嫁進周家,就相當於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薑且一針見指出的心思,“你是想借刀殺人,利用我對付他。”

    的機警顯然超乎小柳士的預料。

    愣住過後,忙不迭澄清,“他一個大男人,別說一個我了,就是十個我,也不敢把他如何,我不過是心疼我丈夫,不想他一把年紀,還為了我和孩子去拚命。”

    頓住,又苦笑著補充道,“而且,就算我阻攔周衍回去又能如何,他手上的份是周家所有人中最多的,周氏無論誰是董事長,他都是最大的東,我又何必跟他對著幹呢。”

    薑且試圖從的神中找出一虛假,但很可惜,不躲不閃任由打量的樣子,本不像是在說謊。

    “所以你為了奉承周衍,連自己的堂舅都不顧了?”

    工頭肯定是在說謊,不論真相是什麽,都對三個工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卻見柳士微微一笑,說,“的確是堂舅,不過許多年都不走了,要不是,他以為我嫁進周家,就有不盡的清福,三番五次就上門要錢,我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又怎麽會包庇他。”

    “所以他到底為什麽要擅自開工?”

    薑且逐漸失去了耐心。

    卻長臂一在桌麵上點了點,“給周衍打電話他過來,你想知道的,我會知無不言。”

    薑且沒,“你說話不算數怎麽辦?”

    “那我先‘定金’。”

    說著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耳先是一段蒼老無奈的男聲。

    【工頭,我急著用錢,實在是借不到了,能不能先預支我一點?】

    【就你缺錢?今天我破了這個例,往後還有別人,規矩就是被你們這樣的人破壞的。】

    後者疾聲厲拒絕。

    男人再度哀求。

    【算我求你了,實在不行,我給你跪下。】

    話音落下嘭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後者嚇了一跳。

    【你這是幹什麽?再這樣,我喊人了。】

    【您就高抬貴手吧,兒媳婦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這份彩禮,我無論如何都要湊上,否則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兒。】

    【你真不怕死?】

    【不怕。】

    工頭獰笑兩聲。

    【我這倒是有個發橫財的路子,你要真想要錢,不妨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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