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怪了!!”
“難怪什麼?”
“我就說嘛,京圈太子爺怎麼會無緣無故來我們蘇市投資。”
“這麼想,遲爺的驚鯢資本,并不是對標金融巨鱷取的名字,鯢不是鯢,是蘇迦妮的妮?”
“鐵定是了!商界都猜錯了!還吹噓什麼遲家財閥軍閥的權大勢大,太子爺遲域要給遲家整個學閥出來,呵呵!”
“這麼看,其實太子爺他只是英雄難過人關,你們說是吧?”
“這算得上勁消息不?”
“算,但你敢給?”
“不敢。”
“對對對,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驚鯢資本剛上來就賺翻圈,我們要相信遲的眼,跟在遲后面數錢。”
“不對吧?這分明是遲為投資的項目,咱們跟著不會虧嗎?”
“啊這………”
眾人小聲議論,這議論聲卻又小不到哪去。
遲域又一個眼神,許特助又秒懂,他立刻就抓住機會走到那群人面前。
“你們的思慮不無道理,我們爺確實是為了哄朋友才投資的,你們要是擔心虧損,不如現在就把投資份額拿出來?我們爺可以高價買。”
“真…真的?”
“有多高?”
許特助領著那群人到旁邊去談。
*
天蒙蒙的。
路燈昏黃暗淡。
遲域站在蘇迦妮前,頎長的影覆蓋在上,仿佛給披了層防護罩。
蘇迦妮抬起頭仰視他,適才氣得微紅的臉蛋這時紅里著,也不傻,已經將整件事想得明明白白。
遲域肯定早就知道學界存在這樣的不良風氣,所以剛進實驗室,他裝作不認識,為的就是不
讓別人齷齪地把他倆送作堆。
接著,他發現不對,那群人里居然有家伙膽包天盯上了,于是他就也盯住,就差沒往上他的標簽,讓旁人不敢覬覦。
但這又回到了最初設想的狀況,還是有不流的人,喝了幾杯就敢當眾慫恿馮教授把送到遲域邊。
遲域他,生氣了。
此時他一雙黑曜石般迷人的眸子正注視著,眸底無波無瀾,卻又能讓人覺到他氣得不輕,英俊的臉冷若冰霜。
蘇迦妮手指了。
想上他的臉。
但隨即,又咬握拳,生生忍住。
遲域深深地看了幾眼咬的瓣,手過去,大掌上的手腕,圈得有點,輕輕一扯,將拉得離他更近。
沒躲。
馮煌煌見蘇迦妮沒有反駁遲域的話,也任由遲域牽手,護犢子的氣勢不減,但也只是在旁邊瞪眼。
“遲同學的好意我懂,你也放一百條心,我馮煌煌還不至于拿自己的學生去討好資本!”
“嗯。”
遲域看向馮煌煌,“以后不會再有別的資本,項目缺錢找許特助。”
這事兒干得漂亮,馮煌煌實在是不好意思繼續瞪眼,又魔地笑起來,“哈哈哈……行,就這麼說定了!!許特助的聯系方式我有,到時項目還缺個什麼我找他。”
“現在不早了,遲同學,你看,我的學生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
遲域牽著蘇迦妮的手腕,“我送回去。”
蘇迦妮沒拒絕。
馮煌煌笑道,“行,你朋友你送,但為了我學生的安全,我也得一起送,遲同學不會介意的吧?”
“………”
話是說一起。
馮煌煌卻也識趣地沒走得太近,只是遠遠地跟在遲域和蘇迦妮后面,像盯梢跟蹤的。
祁凜淵也跟著,“馮老師,我實在看不慣遲域那拽七拽八的樣,項目要是缺錢,我來投資也不是不可以,何必去求他?”
“去去去,別給我添,這是錢的問題嗎?遲家大爺能給我們整到最先進最的實驗儀,你有這本事嗎?”
祁凜淵沉默。
馮煌煌遠遠看到遲域把蘇迦妮送到宿舍樓前,也親眼見著蘇迦妮走了進去,遲域的車開走,這才松了口氣,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蘇老?我是您的學生馮煌煌,您老睡了嗎?不不不,不是小迦妮出了什麼事,是我有個事想問您,有個遲域的小年輕……哦哦,您老知道啊?對對對,就是他。嗯,好好好,有什麼事我及時向您匯報。您放心,我看著呢,早點休息。”
馮煌煌掛了電話,表明顯輕松了許多。
既然蘇老都認識并認可遲域,那小年輕們談個,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旁邊的祁凜淵也拿著手機,他先是打電話,但沒打通,清雋的臉立刻烏云布,他知道被拉黑還不死心地發了一條又一條短信。
對方沒回。
他咬牙又發了條過去,“你兒你管不管了?”
還是沒反應。
祁凜淵臉難看至極。
*
328宿舍。
蘇迦妮拿鑰匙開門,剛走進去,原本在學習的室友三個人六雙眼睛整整齊齊地刷過來,人也跟著沖過來。
“啊啊啊!迦妮你回來了?快說說快說說,你和遲域什麼關系呀?他為什麼來學校找你還陪你去上課?”
“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呀?好奇死我了,快說嘛!!”
“來,迦妮你坐這,坐好再說。”
蘇迦妮一臉無奈,“他不是。”
“啊?不是?那遲域他是不是在追你?”
“嗯。”
“啊啊啊!他追你!!”
三聲歡快的尖同時響起,蘇迦妮被氣氛染,也跟著笑起來,笑得無奈的。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答應他呀?”
“不打算。”
“這麼帥你都不要?!!為什麼呀?”
“學業繁重,沒功夫談。”
“……好吧。”
三個生同時有點蔫。
“聽說大一已經是醫學生最清閑的一年了嗚嗚嗚……”
“嗚嗚…選擇學醫,就是選擇了奉獻自己的時間和生命。”
“哎……你們填志愿前沒聽說過,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哎哎哎,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晚上十點。
蘇迦妮還在挑燈看書,被丟進屜里的手機突然震了震,挑眉,記得已經調了靜音啊。
拿出手機來看。
遲域發來一條消息。
點開。
【默默在等某人翻牌子. 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