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後知後覺

兩隻鬼嬰對普通人重拳出擊。

但到了姜惻這裡，卻只是簡簡單單地推開門，進來看了一眼，然後準備離開。

如果有足夠的靈智，或許在進來，和準備離開的中間，它們還會兩眼一瞇，發現事並不簡單，然後說一句“紅豆泥私馬賽！”

在它們的眼裡，正在修煉的姜惻，跟鬼怪們刻了脈記憶的上位者沒有任何差別。

正如叢林中的生存法則，會遵循本能躲避天敵，以及頂級獵殺者。

趁著姜惻還沒有發現它們，兩隻鬼嬰甚至不用流，便像是一個人似的同時轉準備跑路。

可就在此時，房門卻突然關上了。

一張鬼臉不知何時出現在門邊，懸在空中對著兩隻鬼嬰虎視眈眈。

“味.全部吃掉”

兩隻鬼嬰的臉上依舊面無表，可是卻像是篩糠一般抖了起來。

同爲鬼怪，雖然依舊看不出鬼臉的底細，但鬼嬰明顯能覺到，鬼臉的危險程度並不如正在修行的姜惻。

在鬼嬰眼中，此刻的姜惻就如同最爲恐怖的傳說，而鬼臉，雖然恐怖，但仍不及姜惻九牛一。

可正是因爲如此，它們畏懼鬼臉，更勝過姜惻。

原因只有一個，天上的巨龍並不會多看地上的螞蟻一眼，但食蟻，卻是會吃螞蟻的。

額間咒紅大盛，兩隻鬼嬰想要跟鬼臉殊死一搏，尋找逃離這裡的機會。

它們如同兩道白的閃電，朝鬼臉撞去，確確實實擊中了鬼臉。

自的邪之力和老者的咒之力，也實打實的作用於鬼臉上。

但令鬼絕的是，這幾乎全力的一擊，不僅沒有傷到鬼臉半點，就連一點兒煙塵也沒有掀起，一點兒聲音也沒有留下。

就像是泥牛海一般，悉數被鬼臉吞下。

邪，咒，包括兩隻鬼嬰本，同樣飛蛾撲火似的被鬼臉給吃了下去。

“好吃.”

鬼臉眼眶中的綠點閃閃發，倒真有些像是二次元眼中滿足時的高。

它心滿意足地重新回到銅像之中，不多時，銅像頂部開始有珍珠似的黑點逐漸浮現

同一時刻，矮瘦老者突然應到自己跟咒失去了聯繫，臉上瞬間全無。

“那可是低階江湖士都難以對付的鬼嬰！怎麼會對付不了一個普通人？！”

他沉著臉，鬼嬰還沒在自己手裡捂熱乎就被滅掉讓他咬牙切齒，但滅掉鬼嬰的存在又讓他無比忌憚，畢竟鬼嬰算是和他同級別修行者。

良久，他才面狠，將一切的過錯全部歸咎於某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管你背後是什麼人，再等一段時間，等我的奴覓食歸來，必定能達到七品，再加上八品的我，只要守門人不出手，我在城就能橫著走！到時候，誰都保不住你！”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姜惻結束了觀想。

在他睜眼的同時，周的黑霧悄無聲息地融了他的軀，邪神投影也逐漸虛化消失。

所以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是到一憾。

因爲他約間有一種明悟，自己這次收穫頗，已經邁了八品江湖士的門檻，離七品都只有一步之遙了。

但觀想消耗的神力也在瘋狂遞增，姜惻有預，如果不停止，那麼很有可能會再出現上次的況。

迫於無奈，姜惻只好停止了觀想。

猶記得兒時在老住持的監督下打坐，從一開始的堅持幾分鐘就會出現雜念，無法集中神，到能心無雜念地冥想整整一天，姜惻足足耗費了數年的時間。

到離開寺廟前，姜惻甚至能夠保持這樣的狀態不吃不喝數天，從而達到辟穀的效果。

可就是這樣的神力，卻僅僅只能維持一個多小時的觀想時間，足以說明修行所耗費的神力有多恐怖。

神力不同於力，並不是簡單休息就可以彌補的，神力是需要養的。

當力不足的時候，人只會到疲憊，可如果神力不足，就算得到充足的休息，人還是會出現注意力無法集中，腦袋絞痛，反應慢，甚至是幻覺等癥狀。

姜惻了已經有些發脹的腦袋，知道短時間無法再觀想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要恢復到巔峰的狀態，至得靜心念經修養一週才行。

這還是託了修佛二十年的福，若是普通人，神力不足帶來的後癥或許得耗費數月才能養回來，跟傷筋骨一百天沒什麼區別。

“好可惜啊，就差這麼一丟丟了。”

姜惻衝面前的扣六佛祖不滿道：“你怎麼回事兒？這都不保佑一下你虔誠的信徒嗎？知不知道寸止只對某些人來說是，對大部分人來說是折磨啊？”

不過頓了頓，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像一個分患者一樣道歉：

“阿彌陀佛，對不起佛祖，剛剛我神志不清了，你可千萬別給我降下神罰啊，小孩子不懂事說著玩兒的。”

說完，他又磕了個頭，這才拍拍脯鬆了一口氣。

修行都真實存在了，佛祖說不定也真實存在，要是佛祖小心眼兒非跟自己一般計較，那樂子可就大了，該慫還是得慫啊。

姜惻起，打算試驗一下八品跟九品有什麼區別。

但無意中的一瞥，卻讓他發現了不對勁。

門好像被什麼人開過，並且很沒有素質地在關上的時候將一張掉落的紙張夾到了門底。

“這是.”

姜惻出紙張，認真查看起來：“全國空降，價格面談？”

“什麼七.”

姜惻話還沒說完，纔想起這好像是自己在路邊撿的小廣告，當時心生邪念，鬼使神差地帶了回來，但好在自律之後清心寡慾，就隨手放在了鞋櫃上，這一放就是好幾個月，甚至都有些落灰了。

尷尬的姜惻正要將小廣告重新塞進角落，卻發現進門後隨意丟在鞋櫃上的銅像好像出現了什麼異樣。

缺德之力堵在銅像頂部，幾乎要溢出來，讓姜惻不由得皺起眉頭喃喃道：

“好哦。”

他手想要去拿銅像仔細查看，但甫一手過去，缺德之力就像是遇上了磁石的鐵，吸附了上來。

已經驗過一次的姜惻並不擔心，任由它們進自己的。

可銅像頂部那些缺德之力卻僅僅只是冰山一角，隨著溢出來的那部分被吸收，銅像部的黑也全部噴涌了出來，被姜惻照單全收。

而吸收完這些力量，姜惻驚喜地發現，原本差一點點就要晉升的滯就像是經不住這些力量的衝撞和摧殘，竟然被衝破了，隨而來的就是渾的充盈。

剎那間，姜惻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充滿了滿足。

江湖士，七品！

與此同時，姜惻的也瞬間靈敏了數倍，從而突然注意到玄關角落留下的一道紅印。

“這是.”

那是一個詭譎的文字，姜惻從來沒有在佛門的任何一部典籍中見過，可不知爲何，或許是修佛帶來的對邪之的天然排斥，只看了一眼，姜惻就確定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抿了抿，緩緩看向了小廣告，又看向了莫名其妙轉換出了一大堆缺德之力的銅像。

此刻的他無比確定，剛剛的確有什麼東西進來了，但被銅像中的鬼臉給吸收了。

似乎有什麼人或是鬼對自己並不是很友善。

冥思苦想許久，姜惻也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得罪過什麼人。

想不明白，索就不想了，反正這次沒得逞，對方就早晚還會出手，到時候再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不過姜惻還是保持了應有的警惕，雖然他一招秒了的銅像一招秒了對方的人，看似構不威脅，但他現在擁有的信息實在太過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翻車。

如果這次不是銅像，修行中毫無防備的自己恐怕就要出事了。

這件事給他敲響了警鐘，讓他不免反思道：“看來修行者的世界充滿了危險，我的心態也不該還是和從前一樣，應當作出相應改變纔對，以後必須時刻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行。”

他挲著銅像，看那醜陋的首愈發順眼：“這次給你記個大功好吧，這樣吧，我獎勵你一個名字好了，你看你，長得像是山海經裡的神，又這麼喜歡二次元，還擅長欺負老弱病殘，並且講話聲音賊怪，那我以後就你.亞托克斯吧。”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以後你大名亞托克斯，小名就是劍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