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調教老天師

老天師冷冷地注視姜惻，心中對姜惻的厭惡和殺意已經到達了極點。

可他卻無可奈何。

因爲姜惻說的全部都是事實，如果他敢手，曹政就必然會出手。

不談姜惻的天賦，說他上自帶的莫名通神質，如果不出意外，姜惻未來必半仙, 一個守門人的半仙跟一個天師府孰輕孰重，本不用想。

可能天師府不一定會消失，但是天師府的地位一定會一落千丈。

他不敢賭。

老天師沉默許久，方纔問道：“你早就看出來了，但還是按照約定參加了道門大典，這是爲什麼？”

姜惻聳聳肩：“猜到是猜到, 但是又沒什麼多餘的證據, 況且我也輕敵，沒想到雪願這麼狠，想著難得糊塗，對大家都好。”

他頓了頓，嘆息道：“但是沒想到我一片真心換來的是變本加厲，其實你配合配合，這件事兒也就過去了，結果你小子居然任由我陷絕境而不顧，這可就不對了啊。

這我就不得不好好開導開導你了，雖然就算道佛合流還是得看守門人臉，實現不了你心中抱負, 但你也不能擺爛不是？

真就把慈恩當傻子騙是吧，想看著他對我手然後驗證你的猜想對麼？

要是慈恩被曹公魏老教育，你覺得你能落什麼好？佛門跟守門人有了嫌隙, 削弱的不還是正道整的力量嗎？

靈異復甦在即, 饕鬼勢大, 就非得整點幺蛾子出來, 先鬥消耗力量。

老天師啊, 不是我說你，有沒有一種可能, 你這種行爲纔是真正的鼠目寸呢？”

老天師不予置評，只是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你想要什麼？”

“什麼要啊？什麼要啊？”

姜惻後仰靠著靠背，滿臉不屑：“這話說得多不好聽，整得跟談什麼封口費似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老天師著怒意，卻還是平靜地問道。

“這不是商量嘛，這麼大把年紀了，別這麼大火氣，小心上火痿。”

姜惻笑瞇瞇地道，見老天師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這才收斂了一些，正道：

“得，那我也不跟你賣關子了，很簡單，以後道佛聯盟的事兒，明面上你說了算，私底下你得都告訴我，由我把關，不過分吧？”

“不過分？”老天師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他想過姜惻會獅子大開口, 沒想到是饕餮大開口。

“當然不過分，其實你收起你那些野心，老老實實當你的盟主，大家一致對外，也不失爲好事一樁，比起道門魁首，道佛魁首已經比你現在強不了，你就著樂吧。

我又不會拂你面子，當外人面你還是老天師，我還是晚輩，私底下都是兄弟，商量著來唄。

反正你現在就兩條路，要麼接我的條件，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回去在曹公魏老那邊替你言幾句，算你是棄暗投明，要麼你就親自去跟他們談，到時候明面上的魁首都不一定有你的份兒。”

姜惻理所應當地回道，一手“不行我可去告老師了”直接把老天師的所有退路封死。

但老天師卻從姜惻的條件裡嗅到了其他容，慨似的道：“沒想到你才六品，就已經琢磨起了這些事，等你到了通天法師，恐怕魏文正都得退位讓賢了吧？”

姜惻也敏銳地察覺到老天師言語間的陷阱，當即矢口否認：“飯可以吃，話不可以說哦，咱可是守門人的大忠臣，跟曹公魏老關係.別想挑撥離間。

無非是由你來選擇我是招安你回去記大功，還是察覺了你們的謀回去上報記小功唄，對我來說又沒太大差別。

最多不過就是由我來負責和你直接聯絡，我就有了道佛兩門的人脈網，對我以後有些幫助罷了。”

老天師見姜惻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心裡不泛起嘀咕。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在我面前暴了，就這麼明正大？

難不他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突然，老天師想到了一個問題，有沒有一種可能，姜惻的底氣是源於曹政的授意？

或許曹政是顧及到過去的誼，以姜惻當傳話筒，給了自己兩個選擇，要麼維持過去的關係和明面上的友好，要麼就撕破臉，徹底決裂？

聯想到姜惻在此之前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憑姜惻，老天師覺得他沒有這個膽。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充滿了苦。

雖然的確是慈恩先提出的提議，但他也承認，在那一瞬間他確實心了，對未來充滿了野心。

如果他從來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恐怕都不會答應這個提議。

可到頭來，卻沒想到是爲守門人打了工。

“好吧。”老天師本就滄桑的面容在這一刻突然又蒼老了不：“那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道門這邊好說，我可以說了算，不過慈恩那邊卻不好糊弄，我不保證如果你有些什麼過分的想法，他們能夠照做。”

姜惻一笑：“這倒無所謂，沒有特別的事我不會用你的權力，平時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佛門那邊有什麼想法你也不用在意，放心大膽地跟他們穿一條子，事後告訴我就行，再由我來傳達給曹公和魏老，這樣大家都好。”

“你就不怕我奉違？”老天師試探道。

姜惻大手一揮：“不怕！我對你是絕對的放心。”

老天師有些詫異，可還不等他說幾句場面話，就聽見姜惻接著道：“所以你得用實際行回饋我的信任，醜話說在前頭，出了事兒的話，天師府第一個就會被我扣上叛徒的帽子。

也就是說，你不能當甩手掌櫃，任何風吹草都必須瞭如指掌，不然就算問題不出在你上，你也得承相應的後果，怎麼樣，是不是很人化？”

“你”老天師一時語塞，心裡直罵姜惻小人。

可他卻也無奈，把柄在人手上，即便面對的是現在還是螻蟻般的角，他也必須忍著。

下一刻，姜惻甩了張紙過來，老天師疑地拿起：“這是.”

“魏老安排我做的工作，本來是讓我找這些門派遊說，要麼讓他們和守門人站在同一戰線，共同對抗饕鬼，要麼讓他們拿出足夠的資，總之有力出力沒力必須出錢，不能讓他們坐其。”

姜惻打了個呵欠：“這是個難得的表現機會，我給你了，希你能完得漂漂亮亮的，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著那數十個門派，老天師眼睛都綠了：“你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哈哈哈，這才哪到哪啊？”

姜惻又是掏出一張紙，遞給老天師：“剛剛那個只是表現的機會，看的是你辦事的能力，還沒到考驗你真心的時候呢。”

老天師拿起這張紙，看著上面的容，大驚失：“你真要趕盡殺絕？”

“老天師言重辣，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考驗罷了，只要你想個轍，證明閭山派跟饕鬼有聯繫，然後咱一起給他們做掉，咱們就徹底是一家人了，什麼海誓山盟歃爲盟，都比不上一起幹壞事一條繩上的螞蚱嘛。”

姜惻笑得很促狹：

“別說什麼欺人太甚，老天師你不仁在先，出來混，犯了錯要認，捱打要立正，這就是規矩，既然栽了，你就要有點栽了的樣子，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