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早了,明天還要趕路,早些休息吧。」
「木頭……」
夜千重微微皺眉,這是他醒來后,父兩個給他起的名字,名字嘛,不過是個稱呼,他無所謂的。
但是在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后,他本能的有些排斥,「阿喜,以後還是我夜千重吧。」
「可是我已經習慣了你木頭,你也一直都很高興的。」
等不到回應,外面的子顯然是有些失落的,「你別生氣,你讓我什麼,我就什麼,你別不管我。」
「趕去睡吧。」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傅皎皎才來。
人既然已經找到了,那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至於他和那個姑娘,比死可簡單多了。
所以,難得睡了個好覺。
這些天步履不停,經常夢到夜千重渾是的朝奔來,可結果,他在這裏人相伴。
雖然知道並非他所願,但是不氣也是不可能的。
傅小郡主,何時過這樣的委屈。
玲瓏看著背著包袱的二人,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將軍又如何,移別的狗男人,不值得玲瓏尊敬。
「呢?」夜千重問道。
玲瓏當作沒聽見。
夜千重眉頭蹙,「你家小姐呢?」
「小姐?那是郡主,厲朝最寵的郡主,傅家這一輩唯一的姑娘,就因為你。」玲瓏恨不得揍他幾拳。
「你還知道有我家郡主呢?你不都忘了嗎?」
夜千重說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不一起走嗎?」
玲瓏冷哼了一聲,想要和悅那是不可能的了,「郡主說出來這麼久,家裏人也跟著擔心,買些禮回去,我家郡主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面對著小丫頭的夾槍帶棒,夜千重有些難堪,但並沒有翻臉。
一旁的阿喜卻不高興了,「木頭……夜千重他是失憶了,了傷,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呢?還有,不是說大戶人家規矩多嗎?你個下人怎麼能這麼說話?」
玲瓏一聽這火暴脾氣就炸了,「我家就是太有規矩了,不然我非把你們兩個浸豬籠不可,我拼了這條命也要給我家郡主出這口氣,木頭,我還倭瓜大石頭呢。」
玲瓏越想越氣,「自你出事起,我家郡主不眠不休的尋你,多人都說你兇多吉,我家郡主卻堅信你還活著,哪怕只是有人說像你,便會馬不停蹄的奔過去,你倒好,哼,還有你,趁早給我閉,你救的是他,要激你的也是他,跟我家郡主沒關係,我可不慣著你,在我跟前怪氣。」
阿喜被玲瓏嚇得躲在了夜千重的後。
夜千重清了清嗓子,「這件事……是我……」
「別說了,夜將軍要解釋也去跟我家郡主解釋吧,我們家郡主找你是誼,如今找到了,以的子,絕對不會要被人用過的東西,將軍好自為之吧。」
玲瓏說完,就上了馬車。
阿喜看著面前的馬,眼圈已經紅了,「我不會騎馬。」
夜千重示意去坐馬車。
「可我害怕。」
玲瓏撇,「那走著吧,正好我家郡主的馬車,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坐的。」
家郡主就是人太好了,治這種討厭的傢伙,就得這樣的。
「你還是上去吧,早些回京的好。」
阿喜上了馬車,瑟在一角,大氣都不敢出,而這正是玲瓏想要看到的。
傅皎皎帶著大包小包,經過一個晚上,的心調整的很好了,沒有哀怨,也沒有憤恨。
策馬而來,那套紅的如此奪目,夜千重的視線再難從的上移開。
傅皎皎下了馬,玲瓏就下車把買來的東西裝好,當聽說還有自己的禮的時候,玲瓏開心不已。
「郡主,真的有我的!」
夜千重看著傅皎皎,竟然對邊的人這麼好,主僕二人親昵的宛若姐妹一般。
玲瓏在傅皎皎邊說了幾句話,傅皎皎看向馬車,隨即勾了勾,料到了。
「我還是騎馬吧。」
玲瓏看了看,「奴婢也陪您。」
馬車裏的阿喜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怎麼會看不出來,自己是被嫌棄的。
「夜將軍,馬匹有限,現買也來不及了,麻煩您把馬兒讓給奴婢吧,您去車裏坐著。」
夜千重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也要騎馬。」
「奴婢陪我家郡主。」
夜千重看著玲瓏那不耐煩說話的樣子,「你去車裏吧。」
說罷,他不給玲瓏反駁的機會,策馬而去。
玲瓏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上了馬車,玲瓏看到阿喜,難得給出個大大地笑臉,「哎呀,我家郡主和將軍這麼看,真是配呀。」
阿喜的臉黑如鍋底。
「喜歡我家郡主的公子可多著呢,我家郡主要是想進宮當皇后那也是易如反掌,能夠看上夜將軍,那是夜將軍的福氣。」
「木頭他也很好。」
「是啊,原本是很好,不然我家郡主也不會瞧得上,不過……現在嘛……等回了京,木頭怕是要變一塊爛木頭了。」
阿喜不明白怎麼會這麼說。
玲瓏心想,家裏那一群爺,還有皇上,王爺,嘖嘖嘖,真是不敢想啊,夜將軍一天一頓揍,都能被打半個月。
跑了一陣,傅皎皎見馬車被遠遠地甩在後,便放緩了速度,而夜千重也追了上來。
看得出夜千重似乎是有話要說。
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願意給他解釋的機會。
「有話說?」
夜千重顯然很意外,「是……阿喜家裏只剩下一個人了,救了我,爹臨死前,我也答應了他,要照顧阿喜。」
傅皎皎點頭,「知恩圖報,這沒什麼呀。」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就什麼都不用說。」傅皎皎看著他,「夜將軍你只是失憶,而非失智,有些事我多說無益,你自己應該可以看得清的。」
「我……」
傅皎皎斂了斂好看的眸子,「夜將軍,現在不是說抱歉的時候,真正的虧欠,也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夠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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