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慕清本就離不遠,正打算過來說話,恰好聽得一清二楚,看著有些窘迫的樊璞,聲說道:「別人或許會誤會,皎皎的我可不會。」
兩個人年紀相仿,所以習慣了彼此的名字。
樊璞憨厚的笑笑,眼前這子雖然不似傅皎皎般燦若驕,但知書達理,嫻靜如水,的確是宜家宜室。
「慕清才不會誤會我們呢。」樊璞和鄒慕清相視一笑,不過對上溫的眉眼,他還真是有些不自在。
「要說什麼就快說。」傅皎皎兀自倒了杯酒,卻被鄒慕清搶了過去。
「這酒就算再好喝,你這麼個喝法也會醉,醉了可沒人能帶你回去。」
「我……」
樊璞想說自己可以啊,卻被鄒慕清微微的搖頭打斷。
他雖然明白的意思,但好在聽話。
「我其實想說的是,今天夜千重和那丫頭來找我了,不過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而且堅定不移,他們想來赴宴,我都沒答應。」
鄒慕清深吸了一口氣,這男人啊,就是不懂人家的心思。
「其實這個你可以不說。」
說了只會讓皎皎難過,不過他也並無惡意,所以沒人怪他,皎皎可比自己還要了解他呢。
「……」樊璞看向鄒慕清,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不過皎皎不會跟你計較,若是別人,只怕要惱你幾天了。」
樊璞用力地點頭,他越發覺得這個未離開妻子,真的好。
傅皎皎翻了個白眼,「慕清,你也早些習慣,他啊,人好是好,也沒什麼可挑剔的,就是這腦袋好像經常離家出走。」
樊璞也不生氣,鄒慕清也被逗得咯咯笑。
傅皎皎帶著幾分酒意道:「樊璞,慕清雖然不經常和我玩,那是因為人家喜歡靜,我又鬧,但是我們兩家就是一家,這是我的親姐妹,你以後要是欺負了,讓一點委屈,不僅朋友沒得做,我一定會替收拾你的。」
樊璞用力的點點頭。
鄒慕清抿著笑了,覺得自己也是被周圍的人深著的,尤其此刻,真的覺得幸福的。
「別像那傢伙似的,弄個姐啊妹妹啊的,那個晏青的事兒我可不想再出現一次。」
「晏青那不能怪我,是我家祖母……」
「總之,我的意思你懂的吧?」
「懂,我都懂。」樊璞嘿嘿一笑,就算懂他也怕挨揍啊。
「好了好了,知道你護著我。」鄒慕清拉了拉傅皎皎的手,「我也沒有那麼弱。」
自己的幸福,還是會自己爭取和維護的。
「這男人啊,唉,都是狗!」
鄒慕清苦笑,「夜將軍不是失憶了嗎?這事兒他固然有錯,但罪不至死,我倒是覺得可以給他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對對對。」樊璞自然也是心疼好兄弟的,「他現在跟個二傻子沒什麼區別,你別跟傻子計較,等他恢復了,全部想起來,我也幫你揍他。」
雖然不一定能夠打得過。
傅皎皎被二人逗笑,事真的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不說我的事兒了,反正也不是一兩句能夠說得清楚的,你們兩個下個月親了,一定要好好過日子,樊璞,不許讓慕清一丁點委屈。」
「遵命。」樊璞看向鄒慕清,頓時的連耳子都紅了。
傅皎皎嘆了口氣,真好,如果夜千重沒有失憶的話,他們兩個也快親了吧。
傅皎皎雖然喝了些,可是卻沒有醉。
在人家喝醉了,那多丟人啊,更不能給人家惹麻煩,這是去人家做客最基本的要求。
「樊璞,你送皎皎吧。」
「不用了。」傅皎皎道。
「沒關係的,就當替我送送。」鄒慕清很善解人意,一句話緩解了很多人的尷尬。
樊璞用力地點點頭,他是有點不放心,但是又怕鄒慕清會不高興。
這麼一說,自己就踏實了。
「你放心,我一定把人送到家。」
鄒慕清笑著點頭,「對了,這個是我二嬸帶回來的他們族中的特小吃,帶回去給長輩們嘗嘗吧。」
慕繁笑著接過,「你……你真好。」
傅皎皎看著兩個人的神,覺得自己還不如喝醉了呢。
回傅家的路上,樊璞猶豫再三,還是決定開口。
「郡主,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夜千重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傅皎皎正開簾子看著車水馬龍的街,突然聽到他的話,眸子一,「怎麼了?」
「我也說不出來,就是這麼多年相下來,我覺得他哪兒不對。」
「他失憶了。」
「不是!」樊璞搔搔頭,「我也說不清楚,就是他好像很聽那個阿喜的話。」
「這有什麼,喜歡阿喜就聽的話嘍!」
「不是,之前他那麼喜歡你,藏在心裏那麼多年,可是遇到原則問題,也不會妥協的,不知道怎麼的,我就覺得你要不要問問你家裏的五伯,這世上有沒有什麼毒藥讓人聽話的,我總懷疑老夜被人下藥了。」
傅皎皎苦笑,「什麼葯?聽話葯?」
「真的,我沒開玩笑,老夜之前看你的眼神,我是最清楚的,那才喜歡,就是別人多跟你說一句話,他都要攥拳但還要強裝著淡定,可是他看阿喜姑娘就不一樣,我沒看出來他有多喜歡。」
突然,樊璞一驚一乍地說道:「該不會是兩個人那啥了吧,夜千重不得不負責?嘶,那也不行啊,這還是他的錯。」
傅皎皎被逗笑了,「行了,別瞎猜了。」
樊璞搖頭,「真的,會不會阿喜有了老夜的孩子,然後威脅他,老夜又是個負責的人,做了就得負責,其實他心裏還是你的,只是沒辦法代,郡主,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
「沒有!」傅皎皎斬釘截鐵的說道。
「阿喜沒有孕,你就算不詳細阿喜的為人,也得相信夜千重的。」
哪怕他們之前濃難以自制的時候,夜千重也沒有來,他忍而又克制,不到親,他說他不會自己。
哪怕他忍得異常辛苦。
所以,在知道他們兩個人沒有親的時候,就知道,他們兩個還沒有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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