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曲霍炎那里拿了那麼多錢,這筆錢足夠他牢底坐穿了。
事還是被曲霍炎母親揭發,曲家的勢力,也不可能讓他再出來。
“不去了,我以后也不會去見他,你們不用給我打電話。”江凝說。
那邊微默了一會,說:“好的。”
掛了電話。
江凝從耳邊拿下手機。
后寬大的玻璃窗投進。
只有一片云飄在天上。
一架飛機緩緩降落。
*
曲霍炎已經出院了,之后的時間都是待在南山公館。
今天他讓吳英將他推到了花園里。
七月熱烈,空氣里有淡淡的梔子花香,遠綠蔭被夏風吹。
曲霍炎膝蓋上抱著一只胖的橘貓,他慵懶著它上順的。
聽見一道手機鈴聲,他接起電話。
是曲燁青打來的。
曲霍炎接起,“表哥。”
“上飛機了。”曲燁青說,“放心吧,確實是飛國康涅狄格州紐黑文市的航班。”
“我那邊也派人盯著了。”
一周前,他來看曲霍炎的時候,曲霍炎單獨跟他聊過江凝的事。
他不信任陳萍。
“嗯,謝了。”曲霍炎淡淡說。
曲燁青那邊沒說什麼了,掛了電話。
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到微薄的線。
曲霍炎抬起頭,直視的方向。
他耳骨微,約聽見一道飛機劃過上空的轟鳴聲。
轉瞬即逝。
**
江凝有時候覺得自己像一個流浪者。
特別是高二那會外婆出車禍的時候。
那個時候,就習慣一個人了,沒有了外婆,什麼都一個人去理,去解決。
有人能幫一下,會特別激。
后來遇到了曲霍炎。
他帶給了很多溫暖,也在外婆去世后,了最重要的人。
但是萬般皆苦,唯有自渡。
到了國,異國他鄉,江凝沒花太多時間就適應了新環境。
英語素來比較好,進了耶魯大學后,每天的時間都泡在學習里,周末會去一家書吧兼職。
不用掙太多,夠用就行了,耶魯大學的獎學金也厚,江凝覺得自己其實過得還行。
在耶魯大學了一些新朋友。
也還跟曾經的室友們聯系著,喬桉桉,周雯,還有孟依紫。
孟依紫跟說過好幾次曲霍炎的況。
說他并沒有消沉,一直在積極地接手治療。
也在請私教每天上著盲人訓練課。
年末,國紐黑文市大雪紛飛,厚厚的積雪覆蓋萬。
江凝在圖書館里自習的時候,收到孟依紫發的信息。
【看得見了!凝凝,曲霍炎眼睛能看見了,手很功啊啊啊!!】
江凝彎,神經里的霾好像都散了去。
就知道。
他的眼睛能好起來的。
點去了跟曲霍炎的聊天框。
一直安靜著,半年來,沒有找他,他也沒找過。
如今他恢復視力了,很想恭喜他。
可是都來國了,沒辦法去打擾他了。
以后也不能去打擾了。
他最痛苦的時候,都沒辦法陪著他,現在他好了,有什麼資格去找他。
“明白嗎?就算我兒子是一個瞎子,你也配不上他。”陳萍的話閃過腦海。
江凝了下黑睫,摁熄了屏幕,手機落到一邊。
重新看起桌上的書。
“Ning。”臨近中午,聽見好友梅娜喊,梅娜是一個可的韓國生,江凝剛進耶魯時,分到的宿舍舍友。
梅娜說肚子了,喊江凝一塊去學校外面的一家餐廳吃飯。
江凝點了點頭,收了桌上的書本。
也了。
背上包,江凝跟梅娜一起離開了法學院圖書館。
路上梅娜跟江凝提起一個名Vinson的男生,這個Vinson也是中國人,中文名江聞深,跟江凝一個姓。
江凝跟對方是在一個辯論賽上認識。
那天之后,江聞深對江凝展開猛烈的追求。
宿舍樓下抱著吉他唱歌,雨天里跑來圖書館給江凝送傘,還托電氣工程專業的朋友給江凝做出了一個小型機人,能模仿江凝說話的聲音。
只不過這個禮送到江凝手里,江凝沒收。
告訴對方,每天心思都在學習上,沒有談的打算。
可是江聞深一頭熱到了年末,今天梅娜掏出了兩張一個國很著名樂隊livehouse的門票,“Vinson送我的,讓我帶你一塊去看,還說讓我別告訴你這票是他送的,到時候跟你來個偶遇,”梅娜笑了下,“可是你知道我不擅長撒謊嘛,去不去你決定咯。”
江凝看了一眼,說:“你去吧。”
“周五晚上我有事。”
門票上的時間是周五晚上七點半。
梅娜扭頭看江凝漂亮的側臉,笑出一對可的酒窩,穿,“誒,是沒時間,還是不想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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