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容不下

    而這邊。

    趙曉倩和虹姐還在路上。

    趙曉倩打電話的時候緒很穩定，在車裏也是。

    但坐副駕的虹姐清楚，太崩了，像是快斷的線。

    虹姐也急，快急瘋了。

    但看像是天塌下都不怕的趙曉倩這樣，心裏有點說不出的心疼，哄，“你看今早的新聞了嗎？”

    “什麽新聞？”

    “杜杉月前幾天出時間去山上的養老院做了公益，過夜的那種。采訪的記者不多，還都是小地方的，著不知道哪年能播，誰知道前天有個大人在養老院沒了，一套把那素材要走，今早在八點新聞上了。”

    趙曉倩翻短信的時候看見虹姐報告了，寥寥幾句，沒注意。

    這會想起來了。

    餘懷周那晚沒走，說過，忽悠杜杉月去養老院做公益了，連夜的那種。

    隨口問，“拍的怎麽樣？”

    “今兒上午早八這個采訪主題就是養老院，半小時的鏡頭，的鏡頭占了十一分鍾。”

    這真的是殊榮了，還是天大的殊榮。

    要知道一套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上的，尤其是新聞。

    趙曉倩皺眉匪夷所思，“意思是拍的很好？”

    “非常非常好，沒化妝，打扮的和個學生似的，任勞任怨給那些老頭老太太端屎端尿，半夜因為一老太太，還爬起來給煮長壽麵，拉了後又給。”虹姐說實話，“我真的沒見過這麽拚的藝人。”

    公益的不給錢，還是小地方臺的，晚上要和老太太在一起住。

    現在的藝人薪酬都是按天算。

    百萬降薪後不可能。

    私聊杜杉月沒作品，也配不上。

    但四五十萬是有的，二八不公平，但到手如今再也有個七八萬。

    一錢不給的公益，太拚了。

    虹姐說：“你知道杜杉月這一新聞漲了多嗎？”

    公關的報告下班才會給。

    趙曉倩心思也不在這上，皺眉思索疑的點。

    這不是杜杉月的格。

    從和養老院類似的醃臢環境中出來，再回來隻會想吐，還有，餘懷周又沒和一起，做給誰看？

    虹姐看不說話，自顧自的說下去，“近二十萬，你可別小瞧這二十萬。之前杜杉月都是媽比較多，現在多的這些全是大爺和大媽，還有不帶星的大佬，因為想讓當自己家兒媳婦。”

    趙曉倩回神皺眉，“兒媳？”

    “對啊，杜杉月在節目裏說的，喜歡老人，因為老人是寶，是晚輩的福，走過的路比多太多，喜歡待在他們邊聽他們說話，反正說了很多，還說有時間想去學什麽理療，方便日後照顧公婆和爸媽。”

    “你說現在的老人誰不喜歡這樣的，尤其是杜杉月那長相，乖的要命。”

    趙曉倩腦中疑盛到了極點。

    卻理不出頭緒。

    虹姐抿抿，“別給自己這麽大力，就算是這次真的不行，我們好歹還有杜杉月。那五個人能塞的我都塞了，我看了通告時間表，杜杉月解約後最多兩個月，他們能亮相混個眼，後期男主排不上，但隻要運作的當，二和三還是有機會的，難保哪秒就火了一個。”

    趙曉倩還是沒說話。

    虹姐接著哄：“今下午我就接了倆大佬電話，圈子裏的，問杜杉月和餘懷周怎麽樣了。你瞧瞧，這個新聞一出，杜杉月不止在圈外風評好，圈同樣，要知道這新聞能上是真的巧合，是個人都認為杜杉月沒裝，是真實，活該火。我有預，接下來是高質量通告的噴湧期，會有不人上趕著捧。”

    “趙總，有杜杉月在，就算這次真不行，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趙曉倩在紅綠燈前停下，“這次要行。”

    虹姐微怔。

    趙曉倩看著前方：“我容不下杜杉月了。”

    趙曉倩想把杜杉月踢出去，有多遠滾多遠。

    從確定和餘懷周重新在一起就定下了。

    餘懷周現在拿杜杉月那當個避風港來躲領證的事。

    加上趙曉倩忙，沒騰出手，會容幾天。

    但隻是幾天。

    趙曉倩回眸看向，沒理虹姐眼底的震驚，“如果寶的事有轉機，丟進去封閉不在外麵晃我可以暫時不。等寶的節目結束，我一分鍾都容不了。寶若是沒轉機，最多三天，我要從我的世界裏滾出去。”

    剛才說的是寶的事要行，好似還有點商量的餘地。

    因為若是不行，隻能靠杜杉月，尤其是杜杉月現在是資本眼裏的香餑餑。

    趙曉倩踢出去，是標準的殺紅眼到沒了理智。

    但後麵的話不是了。

    在說，這次不管行還是不行，杜杉月都要滾蛋。

    虹姐不明白，“為……為什麽？”

    “這次寶的事泄，是主謀。”趙曉倩平靜的啟車輛：“還有，我和餘懷周在一起了。”

    虹姐一直到到了私家偵探社都有點沒回過神。

    被這兩個匪夷所思的消息震到大腦一片空白。

    而私家偵探社查到電話了。

    不止。

    還有張幾年前的照片。

    趙曉倩接過，臉有點扭曲，“這兩位？”

    “年老的是陳家老爺子陳富貴，壯年的那位是陳發財。”

    趙曉倩無意點評別人的長相，但忍不住，“你確定？”

    “確定啊，長得有點……”私家偵探撓撓頭，“像土匪是吧。”

    是。

    就爺倆。

    老的抱著一條巨大魚的尾，兒子抱著魚頭。

    材是真好，眼可見的又高又壯。

    老的那位看著都花白發了，依舊累累。

    但好黑。

    是真的很黑很黑，從臉到脖子到，黑到渾然天，襯得一雙牙白到極點。

    他們倆長的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眉濃狹長，像是畫像上的關雲長。

    鼻頭巨大，恍若牛鼻子。

    眼睛因為瞇著看不清楚。

    但整看過去。

    這倆人……

    趙曉倩點評，“長相很別一格。”

    是那種小孩看見就嚇哭，人看到會繞道的兇惡到極點的類型。

    趙曉倩付錢。

    拎著爺倆的照片帶虹姐回車裏。

    翻過來後麵寫著的陳發財電話打過去。

    陳啟晟那明顯沒轉圜的餘地了，那麽隻能從陳發財這想辦法，他才是寶的法人，不是陳啟晟。

    電話被接了。

    趙曉倩深吸口氣想說話。

    對麵聲如鴻鳴，糲又巨大到像是在吼人，“誰啊！”

    虹姐被這聲吼吼的回神了。

    趙曉倩也回神了，笑容退了一秒再提起笑，“陳總您好，我是金珠總經理趙曉倩。”

    “什麽勞什子玩意！”

    電話被掛斷了。

    趙曉倩平緩錯愕的緒，斂眉接著打，語速很快，“陳總您好，我是金珠趙曉倩，娛樂公司，陳公子的合作夥伴。”

    “陳公子？”對麵聲音依舊。

    趙曉倩耳朵被吼的發，拿遠了點，“是。”

    “什麽破稱呼，資本家那套別和老子沾邊，燒呢，火急火燎的，不認識的人別上趕著找死。”

    趙曉倩再開口，“我們現在認識也不遲，我趙曉倩，我們金珠有藝人南珠……”

    趙曉倩在他嘟囔著口頭禪想掛電話的時候急道，“還有……杜杉月，您聽說過嗎？”

    對麵嘟囔著手掛不斷的聲音突兀的停了。

    大嗓門繼續大，“杜什麽？”

    “杜杉月。”趙曉倩和陳啟晟通電話後大致在腦海裏做了分析。

    陳啟晟父親沒上過幾天學，但兒子說話條理分明，言簡意賅，父親會該差不離。

    畢竟他十八才留學，隨家教比較多。

    可……丫的，天差地別到離了大譜。

    趙曉倩笑容甜，聲音更甜，一字一句，“杜杉月。”

    “你等等，我瞅瞅那會給婆婆洗腳的娃子是不是這名。”稀稀疏疏聲音不斷後。

    陳發財聲音還是那樣，霸道又糲的像個土匪，但周圍安靜了，“那娃子和你簽那個什麽什麽玩意來著，賣契？”

    趙曉倩覺這種走向不對勁，想解釋不是賣契，是藝人合同，一瞬後莫名沒解釋，應下了。

    “開個價，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