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熒抖無力地攀著他肩，所有的呼吸都湮沒在他熾烈洶湧的吻裏。

    “我提前讓人關了監控，清了錄像廳，影片也是放映室機自播放。”

    陳燼在耳邊笑，“沒人看。”

    他饒有耐心地了的後腦，盯著親到紅腫發麻的瓣，移開了子。

    溫熒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了，竭力平複著紊的呼吸心跳：“流氓。”

    大學城附近這帶是郊區，商業設施並不發達，人客稀，這間就是個小包廳，私比較強。

    溫熒本準備好好觀這部片子的，被陳燼攪得愣是一段劇都沒看進去。

    散場後，跟桑眠打了聲招呼。

    陳燼拎著包鉗著指帶下了樓，煙癮犯了，靠在牆邊了，先讓進了車。

    他掐滅煙上車的時候，溫熒一看時間嚇了一跳：“十二點半了，大門反鎖了。”

    就算能從寢後門翻進去，蔣璿們應該早就歇下了。

    陳燼漫不經心地握攏方向盤，挑故意逗：“你想夜不歸宿？這邊離我家很遠，隻有酒店。”

    溫熒也不想翻牆回去，沉默了片刻：“好。”

    陳燼咬了咬牙，角噙著冷笑：“好什麽好？”

    “品德分不要了？附近酒店要是撞見人名聲不要了？”

    這個人，怎麽還跟五年前一樣心啊。

    溫熒茫然了：“你又不會對我做什麽。”

    陳燼起的下盯著看了會，一時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我應該誇你嗎。對男人沒一點戒心。”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做不尊重我的事。”溫熒輕聲道。

    陳燼眼皮抖了抖。

    他將手機丟過來讓溫熒選一家五星級酒店，怕他開車累就選了家步行五分鍾的。

    結果陳燼直接開了半個小時車去了偏遠的黃浦江附近，訂了個有落地窗能俯瞰整個東方明珠璀璨江景的豪華套房。

    門卡一進去，溫熒忍不住無語道：“你要來這邊還讓我選。”

    “鍛煉你合理運用男朋友的自覺。”

    陳燼整個人懶懶散散的，拿著激筆把房間所有的針孔攝像頭都排查幹淨，才把揪進來，砰一聲關上門。

    第一次跟他在外麵開房，溫熒臉燒得慌，一回眸就看見陳燼掀了外套，一件薄薄白背心袒無餘，出壯的上和小臂。

    “自己把臉抬過來讓我親。”

    他斜靠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一副大爺坐姿。

    溫熒剛走過去就被轄住了後頸，趔趄得直接趴到他上，陳燼翻抱著讓頭枕在他上，另一條懶散地屈著。

    他手到臉上著，另一手兩指夾著煙，任薄煙飄著，抿了一口，長驅直地撬進舌渡了口煙。

    “又哭了？接個吻都能哭啊？”

    溫熒又被辣出了熱淚，陳燼角一掀，一隻手纏繞著的發，“怎麽還跟五年前一樣沒長進啊？”

    溫熒被這句話瞬間出了酸的淚，攥了腰間的包，嚨一：“……你不問我當年為什麽走嗎？”

    就和不明不白地複合。

    陳燼指尖冷凝，如定格住。

    一恍間，他臉上表全沒了，就在溫熒心跳如擂以為他知道什麽時，陳燼倏然笑了，五指在扶手上番輕敲：“你不願意說我問誰去？”

    “老子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是啊，他要是真知道什麽，怎麽還可能和在一起。

    溫熒鬆了口氣，問出了心中一直盤旋的疑問：“……這些年你談了多個？”

    “八個。”

    陳燼懶散掀起眼皮，在煙灰缸隨手掐滅了煙，挑了挑眉，“大長屁翹，溫可會撒。”

    “我一個都沒聽說過。”溫熒懶得穿。

    “……你還特意視我？”

    陳燼眸幽深，玩味上下掃視，著脖頸笑得肆又無禮，“就這麽喜歡老子啊？”

    溫熒心髒重重地跳，鼻腔猝不及防地泛酸，將臉埋進他腰腹，著腔猛烈噎。

    一秒、兩秒。

    陳燼不了。

    把腰上的給買的包出來扔到一邊，掌心到後頸掐著，“不許哭，給我笑。”

    ……

    高一下三月初，趙華章剛被革職，陷了巨大的抑鬱低迷，晚上睜眼到天亮。

    寫的劇本被溫妙蓉撕了，連桑眠送掛在筆袋上的掛鏈都被了，說影響學習。

    運勢也極差，某天晚上突然有了個第二天會出車禍的念頭，次日上學就不慎被橫飛而來的機車撞出了兩米開外，好在隻是淤青。

    除了外婆，從來沒人給溫熒過生日，但外婆常年在老家照顧病重的外公，也沒開口。

    整日頹喪厭世，愁眉苦臉的，從來沒笑過。

    3月6號前一天，陳燼剛在紋店跟表白，不敢回應，沒想到他也不急，語音不經意地說第二天放學海底撈有朋友聚餐。

    基本上潘柏桑眠他們這一圈玩的好的都在，就去了。

    沒想到剛走進門口，就聽到裏麵DJ舞曲就開始勁的燃，音樂嗨到，潘柏、倪想和好幾個氣氛組在那扯著麵團扭秧歌熱舞。

    溫熒剛一踏進門，嘭嘭兩聲禮炮就高聳上天，五彩繽紛彈了一臉：“嫂子生日快樂！”

    穿著運員服，像是擊隊員的男男兩行排開，笑得一臉熱洋溢。

    接著，又是一群溫熒不太麵的顯眼包男生拉著橫幅嘩啦一聲彈在麵前：“花花世界迷人眼，唯有熒妹最耀眼，祝嫂子盛世來日大劇作家！”

    “陳燼呢？”溫熒角了。

    “喲，剛來就找燼哥啊？陳~~燼~~呢~~~”

    “我們也不知道~~~~”

    “陳陳陳陳陳燼呢~~~~~”

    溫熒快要被他們搞瘋了，向來冷清的麵孔都有點兜不住。

    “別踏馬，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得了羊癲瘋。”

    陳燼懶懶坐在裏間最大一桌的中央，拎著酒瓶，他穿著件黑高定的POLO衫，領口敞開，仰著下頜肆地夾著煙看著，手一推一個蛋糕車了過來。

    “溫熒，你的臉是冰凍住了還是紙糊住了，不知道笑？”

    他虎口過來一把鉗住下頜，修長的兩指按在角兩邊暴地往上推。

    溫熒餘瞥著那個十六層的黑鬆豪華蛋糕，上麵那個庫米小人還裝反了，旁邊潘柏湊過去提醒，被他踹了一腳：“你可以自己把眼睛瞎。”

    噗呲一聲，溫熒發出了那段灰暗頹廢日子的第一聲笑。

    桑眠給帶著生日帽積極地布菜，還有好幾個玩得還不錯的生給送禮。

    陳燼一把將攬到麵前，那些男男統統退後，溫熒在椅背角，懷中驀然落下一個包裝的白禮品袋。

    “生日禮。”他了的耳垂落聲。

    紅著臉在上拆開。

    一瓶英國梨祖馬龍安眠香薰。

    下麵還有一個絨麵黑盒子，裏麵放著一把致鋒銳的瑞士集軍刀，掌大，用來防的利。

    維氏全球限量款，有錢都買不到。

    “香薰以朋友的名義，軍刀以喜歡你的人的名義。”

    陳燼湛黑的眸無比熾熱專注地盯著，仿佛銀河裏無數超行星燃產生的巨大粒打擊，亮度驚人到能照亮到整個宇宙。

    “笑一笑吧，溫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