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被學校開除拘留的當晚，曹飛在CBD訂了家日料包間給他們祛祛黴頭。

    馨黃的燈，榻榻米，古樸致的大阪設計。

    一桌的烤、炭烤牛舌、鵝肝魚子醬。

    陳燼斜坐在團上，了煙，沒點，長肆意地搭著，淡淡掃過旁雙手拘謹垂在上的溫熒。

    潘柏和曹飛熱洋溢地烤著，傅凜跟桑眠因為過年去誰家的問題吵得沒完沒了，周時宴沉默地垂頭品著紅酒，蔣璿和湯雪在安靜地用餐。

    “年前最後一聚，燼哥，我敬你一杯。”

    陳燼角出一笑，和潘柏杯。

    “燼哥這波作都能名垂通大青史了，”

    曹飛涮著年糕調侃，“嫂子，你就沒什麽要表示表示的？”

    陳燼手搭在桌上，眼裏盛滿了濃得化不開的，對抬了抬下頜：“怎麽謝我？”

    溫熒一噎：“……我給你買個禮？”

    “不差錢。”

    溫熒抿著，腦袋快炸了，陳燼掰著下將臉扭過來，笑得壞：“過年全部的時間和心思都得花在我上。”

    “……”

    吃得差不多，曹飛見有兩對在場，提議玩個快問快答的遊戲，逆時針向右手邊的人問問題，三秒答不出來的在手機大轉盤隨機指針轉懲罰。

    一千多個懲罰應有盡有，玩得就是心跳。

    潘柏瞥向旁的周時宴，先開了頭：“在場有沒有你喜歡的生？”

    曹飛摁下計時，就在指針接近三秒時，周時宴平靜點了煙：“有。”

    “我靠，可以啊！”

    曹飛眸掃過桌上好幾個生，湯雪臉一紅，桑眠倒是麵不改地啃著鵝肝。

    周時宴眼風掃向傅凜，問得很快：“你和桑眠什麽時候認識的？”

    “大一新生學那天，下午兩點十二分。”

    傅凜接得更快，宣誓主權般地攬著腰，一臉寵溺，“我打球不小心撞到了這傻子腦袋，結果上來就問我訛錢，我還以為是詐騙團夥——”

    “詐你ma，你怎麽不說你一個球就把我砸暈在地？！”

    桑眠氣得麵紅耳赤，張牙舞爪，“別聽他造謠，老娘tm在醫務室躺了半個多小時還沒！”

    “嗯。”

    傅凜淺笑，指尖轉著筷子，“後來我嚇壞了，打120和擔架把送進醫院，結果居然是中暑昏迷。”

    “……”

    溫熒角了，眾人也狠狠沉默。

    傅凜睨了眼周時宴，看向桑眠的瞳仁深邃如漩渦：“為初做過最瘋狂的事是什麽？”

    “靠，”潘柏驚了，這他媽，現任前任都在，妥妥修羅場啊！

    桑眠眼睛一閉，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曹飛笑了：“超過三秒了，懲罰。”

    結果桑眠直接到和斜對麵的人喝杯酒三杯，好死不死，斜對麵的人，是周時宴。

    周時宴瓣了，傅凜直接把麵前地酒一腦倒進自己杯裏，揚了揚臂 ：“我替跟你喝，不介意吧？”

    不等他反應，傅凜就將酒一飲而盡，挑釁般將酒杯一扔。

    “誒誒誒你們這狗就過分了啊。”

    曹飛看不下去了，“下麵時間加快到兩秒。”

    到湯雪問溫熒：“最喜歡陳燼哪個部位？隻能說一個，三、二、一——”

    被cue的瞬間猝不及防，溫熒整個人都是懵的，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超了時。

    話音剛落，眾人起哄，男生們不停地拍桌。

    “這是說不上來還是不敢說啊？”

    曹飛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上下瞥了眼陳燼，“該不會是不能說的地方吧？”

    溫熒臉紅，陳燼倒是很淡定，桌下掌心包住的小手著，湊近耳畔，將困在膛裏，啞著聲笑：“哪裏都喜歡？你怎麽這麽貪心啊？”

    “回去給你看個夠？”

    咬字極輕，隻有彼此能聽見。

    溫熒在桌下狠狠擰了他腰一把，今天不知道走了什麽黴運，居然轉到了率極低的【在閉空間，和離你最近的異互服，到隻剩為止】。

    ？？？

    也不知道是什麽宿命還是什麽天意，一玩桌遊必栽在陳燼手裏，哪怕不是他攛掇的，也能差錯和他攪到一起。

    一桌人都驚了，紛紛起哄。

    “閉空間啊，不知道該說燼哥吃得好還是熒妹吃得好。”

    陳燼扯了扯，掠向潘柏他們的臉卻是疏冷的，邊界很強，眉峰鋒利：“要不就到這，等著我服等不及了。”

    溫熒：“？？？”

    什麽時候說了？

    眾人各自酒足飯飽，結賬時，一幫男生搶著結賬，陳燼去前臺刷了卡，溫熒看了眼賬單，兩千多，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燼哥夠兄弟啊。”

    曹飛惋惜地攬住他後腰，“隻能年後見了，我們會想死——”

    昏暗暈染的路燈中，騰起的白霧模糊了人群影，陳燼扯著他胳膊笑罵：“趕滾。”

    眾人散後，陳燼駕車去了趟學校寢，將理好的兩個行李箱拎上了後備箱。

    放假的宿舍已經沒什麽人了，宿管阿姨正端著泡麵看劇，見是個很帥的小夥子來接朋友，也沒攔。

    車駛名江天邸私人地下車庫後，溫熒解開安全帶，車門卻被他反鎖了。

    漆黑狹隘的空間，陳燼膝蓋在下陷的座椅上，掀開外套扔到一邊。

    高大的影覆下來，他陡然靠近，溫熒纖薄的背在車窗上，被他反剪著手著抱坐到上，著瑩白的頸窩：“兌現你的遊戲懲罰。”

    他舌尖剮蹭著的耳廓：“迫不及待想弄你了。”

    他到上半隻剩個白背心，下依舊工整，形壯有力，腰腹的塊塊繃而結實，著溫熒的小腹，弄得彈不得，臉紅得要滴：“你能不能別在這……”

    “這兒怎麽了？”

    陳燼笑得混，單手將按在椅背，躬湊近，“難不，你想戶外啊？”

    這個壞胚！

    “……你是不是有病。”溫熒低罵。

    “讓我吸。”

    他高骨的鼻梁一路沿著脖頸下去，哪怕知道隻會有前戲，溫熒也恥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忍不住嚶嚀出聲：“別……”

    “再頂撞我，”

    陳燼著下迫看著他，不許瞥向別，桎梏著的雙手摁在一邊，語調惡劣得要命，“就真的撞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