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鳶初來乍到,在北城沒什麽人。
自從要了阮知秋的聯係方式,隔三差五來擾。又問阮知秋要了公寓地址,說周末便要上門做客。
這天,阮知秋一開門,就接收到陸霜一張哀怨的大臉。
“知秋,你有新歡了。”
阮知秋噎住,看到江鳶從陸霜後探出腦袋,“嗨~”
社恐怖分子一枚。
江家在南城地位舉足輕重,這幾年準上車新能源賽道,規模更上臺階。
和鄭家的聯姻,原是江父江母的意思。
大家大族,婚姻很能自己做主。家族利益才是第一考量。
江鳶很早便明白這個道理。
鄭家老二鄭靳早早名草有主,不在考慮範圍。至今單的男人隻餘兩個。
兩個月前,兩家隆重安排了相親局。
隆重到什麽程度呢?為提高功率,兩家人一商量,使出了殺手鐧。
“一會兒這個局,兄弟倆都在,你看看喜歡哪個,我去跟鄭老談。”
這話能從父親江文修裏說出來,自然不會有假。江鳶隻覺得稀奇,“兄弟倆任我挑?沒搞錯吧?”
大小姐沒談過,心思都在吃喝玩樂上。相過那麽多次親,每次都是太監逛青樓——
看看就走。
原以為這次也是一樣。
相親局上,鄭謙之人如其名。斯文謙遜,有問有答。
可偏偏這位小公主,隻第一麵,就對鄭子堯一見鍾。
“鄭謙之太無趣,廳裏廳氣。嫁人嘛,又不是找自己找個爹。”
那天鄭子堯來得很晚,主打一個不不願。整場相親正眼都沒瞧江鳶一眼。
江文修夫婦看在眼裏。憑著他們江家的條件,想找什麽樣的婿還不是任他們挑。
本來也沒必要外嫁。
奈何兒竇初開,經此一事,吵著鬧著非要來北城。
“我就喜歡他不搭理我的樣子。”江鳶對阮知秋和陸霜說起他,就差眼冒桃心。
江父江母思量著,就讓來,年紀輕輕點磋磨不是壞事。
“江鳶你還……”阮知秋言又止。
“想說什麽直接說,別大氣呀。”江鳶急道。
“想說你腦。”陸霜在一旁話,嗤笑,“一見鍾不就是見起意?”
阮知秋在一邊輕咳。
“陸霜,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和秦醫生是怎麽在一起的。”
江鳶一聽便來了興致,“怎麽在一起的?說說嘛,我現在特別需要別人的經驗!”
陸霜不疾不徐,把帶來的小零食、水果一一裝盤後,找了個舒服的椅子躺著。
邊嗑瓜子,邊給江鳶大講特講了和秦醫生的史。
講到兩人一起在鄉野間共度良宵時,江鳶驚得張大了。
“霜霜姐,你是這個。”江鳶舉起了大拇指。
“遇到真就要主出擊!什麽年代了,可不興搞暗那套了啊!”
一個敢誇,一個敢飄。
“不過嘛,也得亮眼睛。”陸霜話鋒一轉,“你阮姐姐就是遇人不淑,白白蹉跎歲月。”
一旁喝水的阮知秋,差點嗆到。
“那位我在前幾天見到了,確非凡品……”江鳶若有所思。
“那是你不了解他,渣男空有一副皮囊,專門迷你們這種小生……”
“還帶拉踩的。你們這是當我不存在?”阮知秋在一旁幽幽開口。
天昏晦,城市夜生活卻剛剛開始。
“去酒吧嘛,我還沒有去過你們北城的酒吧。”吃過飯,江鳶第一個提議。
阮知秋眉心跳了跳,“哪家酒吧?”
“悅!”不假思索。
功課做得齊全,聽說這家酒吧偶遇帥哥的概率是200%,連調酒師都是極品。
“換一家。”阮知秋拒絕得幹脆。
可不想被某人的手下監視。
江鳶隻得拿出手機,蹙著眉,翻閱點評件裏的收藏。
“唔……隔壁那家釀也行。”
有家名綠浮的釀是最近新開的,釀清吧在最近年輕人圈子裏很歡迎。
“走走走,出發!”陸霜拉上兩人,帶上包就衝。
江家司機老吳一直在樓下等著。見江鳶下來,下車給們開門。
三人坐定後,“吳叔,去綠浮酒吧。”
老吳臉變了變。猶豫再三,忍不住出言提醒:“小姐,你的酒量……夫人說不讓你喝酒。”
陸霜和阮知秋換了一個眼神,當即就想下車。
被江鳶眼疾手快落了鎖。
“我的酒量很好啊!老吳,你別瞎說。”急了,麵子比天大。
湊近駕駛座,低聲線:“吳叔,你不說我不說,我爸媽怎麽會知道?”
略帶威脅的語調。
老吳頭上沁出了汗。這小祖宗向來說一不二,多說無用,朝江鳶給的定位開去。
綠浮能火不是沒道理。
位置就在悅邊上,城市心髒。CBD的白領英都是他們的準客群。
門外是燈火輝煌,門是暗旖旎。
菜單上酒類繁多,是釀就有幾十種可以選擇。
江鳶選擇困難,長指一揮,“每種釀,各要一杯。”
快樂水在們卡座上一溜排開。陸霜先皺了眉,“小丫頭片子,你能喝這麽多?”
“喝酒就像談,不多嚐嚐,怎麽知道哪款男人適合自己呢?”
阮知秋麵古怪,“要不是知道你是個母單,我差點被你忽悠過去。”
江鳶湊近阮知秋,咬牙切齒:“阮姐姐,在外麵不要暴我母單……”
啤酒,應該醉不了人。想到這,阮知秋也便隨去了。
不多時,桌上的酒被三人喝了七七八八。
時間到了,駐唱們開始陸續上臺。
仍然倚在失眠夜/
天上星宿/
……
這晚以後音訊隔絕/
……
歌聲如泣如訴。
江鳶晃著杯底最後一點酒,慨道,“北城,真是好地方。”
在家哪有這種自由。
越到深夜,酒吧才算真正熱鬧。
阮知秋去了趟洗手間的功夫,回來時,原本位子上的兩個人都不見了。
腳下步子有些虛,了眼睛,確定沒看見人。
隻得轉頭去找侍應生:“剛才坐那的兩個孩,你看見了嗎?”
“們好像說要去隔壁酒吧看帥哥。”
“……”
隔壁,那可是龍潭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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