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對人不興趣

    柳怡聽見這聲詢問，當場傻眼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過於心急，實在沒料到周衍是有備而來。

    電話那邊蔓延著無邊的死寂。

    柳怡癱在地上，仿佛一個等待被判刑的囚犯。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段才傳來周老低沉的嗓音。

    “就按你說的辦。”

    周衍掛斷電話，直接一個揮手，示意保鏢將人拖走。

    柳怡淚如雨下，聲嘶力竭喊著周衍的名字。

    卻也是無濟於事。

    ——

    轉天晚上，周衍送了放學的小開心過來。

    順便厚著臉皮賴在薑且家中吃了頓晚飯。

    小家夥對薑且買的新服不釋手，幾乎沒吃幾口，就跑去房間試服了。

    等薑且發現沒靜的時候，就發現小家夥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

    懷裏還不釋手的抱著新子。

    “真是越大越沒出息。”

    憐的刮了一下兒的鼻尖，薑且小心翼翼給了外，塞進了被窩裏。

    “胖了一些。”

    周衍靠在門框上，像是提醒，又像是等待誇讚。

    薑且抬手關了床頭燈，推搡他出去。

    他卻順勢將在了外牆上，“你就不想說點什麽？”

    薑且抬眸對上他的眼，“你該走了。”

    他的耳朵仿佛自帶過濾係統，“你怎麽不問問昨晚發生了什麽？”

    他沒有那麽好的耐，憋了一天，實在忍不住了。

    薑且像個一板一眼的機人，“你該不會被打了？”

    “不。”他鄭重其事糾正，“抱了我。”

    薑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其他還是一副自己吃了大虧的委屈模樣。

    一頭霧水問了句，“然後呢？”

    “你還想要什麽然後？”

    他皺眉，一張俊上寫滿了不滿。

    “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你要賠償我的損失。”

    “怎麽賠償？”薑且明知故問，“我替你抱回來？”

    他抬手揪住小巧的小，又又恨，“你故意的是吧？”

    “那你一定套出什麽了對吧？我認識的周總，不是個會吃虧的格。”

    他不住誇讚，心眼可見的變好。

    “你想知道也可以。”他趁機說出自己的條件，“周老二的滿月酒，你陪我去。”

    明白他打的什麽主意，卻不想他卻直接堵住了的，“滿月酒不對外公開，都是自家人，不用擔心影響不好。”

    “你把我當傻子？要麽換一個，要麽就別說了。”

    這件事薑且沒得商量。

    他知道會抗拒，稍微一低頭，拔的鼻尖對上的，“你就不能對我溫點？”

    “憑你現在的行為，我沒有手，已經足夠溫了。”

    他被逗笑，連帶著腔都在發，“已經查清楚了，工地的事，的確和薑廣濤有關。”

    “他和柳怡裏應外合？”薑且一愣，盡管已經早有準備，但這一刻，心髒還是劇烈加速。

    “是柳怡主找的他，那些記者，就是他的人，雖然他做的蔽，但工頭不嚇唬，已經什麽都招了。”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他給了工頭什麽好？”

    “事之後一百萬，但現在那邊基本是指不上了，所以薑廣濤知道利用不了輿論的風波，一分都沒給，工頭和他反目仇，主向我坦白。”

    他頓住，又說，“另外你要有心理準備，參與這件事的人，不不止薑廣濤一個，薑氏，還有鬼。”

    薑且被這句話給震驚到了，“還有？”

    “是誰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是狐貍早晚會出馬腳。樹倒猢猻散，先把薑廣濤這個心腹大患除掉，再慢慢對付餘下的黨羽的，就容易多了。”

    薑且知道這件事急不得，但他這麽不餘力的幫，卻給不了他想要的。

    半晌後，才有些別扭的開口，“你和柳怡，之前是舊相識？”

    “算不上，很久之前有過一次淵源，已經很多年都不聯係了。”

    薑且直截了當的問，“喜歡你？”

    他挑眉，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樣，“眼睛毒。”

    “你永遠不要低估一個人的直覺，從看你的眼神，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對你別有用心。”

    “可我隻想讓你對我別有用心。”

    他堂而皇之的袒心聲。

    及到他的眼神，薑且不免想到飯桌上那尷尬的一幕。

    他看出不自在，點到為止的後退一步，“睡吧，周末我來接。”

    說罷他沒有毫拖泥帶水，轉就往外走。

    在他手掌即將到門把手的時候，薑且到底還是沒忍住住了他。

    “周衍。”注視他高大的背影，“謝謝你。”

    “還有嗎？”

    他沒回頭，卻接著試鏡已經把的一舉一，都清楚的看在了眼裏。

    沉默片刻，“如果到最後，我也給不了你想要的結果，你會怎麽辦？”

    不是個心的人，就憑孩子跟他也要離婚這件事就看的出來。

    他角緩慢牽起一抹弧度，“不是說好了嗎，一年為期，要是努力過後，你還是不原諒我，那就證明我們有緣無分。我絕不再強求。”

    “真的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拉門把手走了出去。

    腳步聲隔著一扇門漸行漸遠，薑且卻不知道自己是該鬆口氣，還是該繼續懷疑他。

    事發展到這一步，似乎已經沒有什麽好懷疑的了。

    ——

    程老爺子說話算數，沒過多久，程誌回家時，就發現客廳裏多了一個相親對象。

    完全是沒打一聲招呼，但他人已經進到客廳，避無可避，隻好順從的邁了進去。

    席間，孩頻頻向他示好，程老爺子都看在眼裏，飯後，程誌親自送回家。

    他話不多，孩也不是多外向的子，聊了一會兒就沒話題了，車裏一時之間除了車載音樂，寂靜的可怕。

    孩局促的絞著手指，忍不住問，“程先生，你上一次什麽時候？”

    他倒是沒藏著掖著，“大學。”

    久遠的時間令孩愕然，“後來為什麽沒有再談？”

    他一本正經，“對人不是很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