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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罪》 第57頁

地面上守著人同樣聽見了聲音,咒罵聲與腳步聲近。

施綿張極了,抓著袖帶里夾層里小小的香囊,決心等人下來就將里面的迷藥拋灑出去。這或許并非明智之舉,但別無辦法。

又兩人出現在地窖口,咒罵著抓著繩梯下來。

施綿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黑暗的環境,可偏偏后的小孩還在哭喊,明珠都忍不住了,呵斥道:“住口,再哭掌!”

十三限制,好不容易把前一個弄暈了,罵著臟話朝另兩人撲去。

這時又來了第三個,這個更比前兩個更迅猛,直接從上面跳下來的,地窖中的幾人僅能看見一個影子閃過。

三個壯漢,十三一人肯定對付不了,施綿已拿出袖中迷藥。

“哐當”一聲,有人腦袋重重撞在地面,施綿在混中看得清楚,握著迷藥的要頓住,試探著開口:“十……”

才發出一個音節,明珠已從糧食堆里拿起個巨大的蘿卜朝著其中一人砸去,施綿連聲停:“別!自己人——”

話音落地,明珠手中的蘿卜被人搶下,而自己被人在后頸打了一掌,趴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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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綿了口涼氣,收好迷藥趕過去查看的狀況。

抱起明珠,地窖中只有兩個人還在打架了,施綿都生氣了,“你倆還鬧!”

“我都沒用刀!”十三嚷嚷。

嚴夢舟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趁襲我。”

倆人誰都沒安好心,吃虧都是活該。

這一番變故下來,后面的小孩總算不哭喊了,捂住躲在角落里啜泣,施綿在意的是嚴夢舟為什麼要打暈明珠。

“不想被看見。”嚴夢舟解釋得毫無誠意,向掃了一眼,了綁匪的裳讓十三快換上。

十三不想被人看見扮姑娘,手忙腳地在角落裹著裳。

施綿想與嚴夢舟一同上去,被攔住。

“上面還有好幾個呢,你上去打架啊?”嚴夢舟指著暈過去的明珠,道,“待會兒爹娘就跟著袁先生過來了,你得留下。爹位高權重,而你是家的救命恩人。”

他將地窖中的油燈點燃,此時外面已傳來訓練有素的腳步聲和包圍的命令,兵已近。

施綿看看明珠,再轉頭看看里面蜷著的與神似的小孩,低著眉眼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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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夢舟要在兵看見他之前躲起來,拽著繩梯往上爬,十三在下面罵道:“你怎麼就沒想著讓我做人家的救命恩人?合著我又是忍氣吞聲,又是扮姑娘,一點好都沒有?”

“不然你以為呢?就你這姿,不是扮丫鬟,本就沒人愿意買你。知道你賣了多銀兩不……”

嚴夢舟上去,將地窖的門打開條隙,道:“就說他們起了訌自相殘殺,別提我。”

說完人影消失,施綿看著那條細外的小片亮,他的臉忽然再次出現,道:“我就藏在附近,喊一聲就來。”

下一個出現在地窖門口的是十三養的那只小狗,接著有兵將地窖門掀開,把幾人接了出去。

幾人中除卻施綿與十三,其余皆非狀元鎮的人,袁正庭找了空宅院安置幾人。明珠單獨被人接走,嚴夢舟的護衛與袁正庭出現在眼前,要送施綿與十三回去,被施綿拒絕了。

“我想與他說幾句話。”施綿指著子哭泣的小孩。

鎮子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來的除了嚴狄將軍,還有黔安王夫婦,袁正庭得去陪同理事。看見施綿,他吃驚,不能親自照顧施綿,便給留了時間,限定申時兩刻,必須啟程回小疊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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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是幾個孩子中最大的,被喊去問話,寬敞明亮的房屋中,只有施綿與那個男

作者有話說:

第28章 玉佩

施綿慢吞吞靠近了, 盡量溫聲細語問:“你是姓藺嗎?”

早已哭花了臉,懼怕地。施綿對著他笑,哄著他道:“你是想你回家嗎?兵已經去通知你家人, 他們很快就來接你了。”

等男安定了些, 施綿重復上一個問題, “前幾日我見著一位藺家老人,說丟了孫兒,是你嗎?”

這次男含著淚眼點頭了。

施綿又道:“那你娘姓什麼啊?你與我說說,我好幫你找。”

“我娘姓方……”

“方?”施綿有點兒迷茫,坐下來靜思了會兒, 低頭在袖中掏了起來。

被關進地窖中后,那婦人被的首飾吸引,搜匆忙,沒發現袖中暗袋里藏著的東西。

出那塊雕著白隼的玉佩, 問:“這個東西你認識嗎?”

將玉佩遞到男跟前,男手過來, 在期盼的目下, 老實道:“不認識。”

施綿的心涼了大半。

三年前, 差點命喪黃泉, 被施長林抱去了小疊池, 托付給東林大夫。醒來后, 施長林告訴許多事, 其中之一,就是娘沒死。

“你不是克星,你娘也沒死, 是被迫與我親的, 走了, 另嫁他人……”

娘是假裝難產而亡,實際隨喜歡的人走了,寧愿去做一個小鋪子里的老板娘,也不愿做京中族施家三夫人。

施長林,施長林接,但覺得施綿的,親生骨,誰能不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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