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諾眼神飄在窗外,停了兩秒,撿起打火機遞到窗外,“這個?”
江賀禮貌地點了下頭,手接過,他沒立馬點燃指尖的香煙,而是靠著車門,笑著寒暄:“程經理這是準備去哪?”
程舒諾把煙頭抵到車載煙灰缸里碾了火,沒江賀的笑臉,聲音著疏離:“回家,大晚上還能去哪兒?”
江賀把香煙點燃,指腹挲著打火機,沒馬上還回去。
程舒諾左手肘架在車窗上,微微探出腦袋,“江總,您還有事?”
江賀食指彈了彈,抖下小半截煙灰,“程經理,我的車拋錨了,能麻煩送我一下嗎?”
程舒諾右手架在方向盤上,瞇著眼看向江賀,江賀笑著回視,猶豫兩秒,程舒諾很輕地點了下頭,“行,送你。”
江賀掐了煙,扔掉煙,轉拉開后座車門,再反手甩上。
程舒諾把車窗上去一點,“江總去哪兒?”
江賀坐在座椅中間,過后視鏡看著程舒諾,“清遠別墅。”
程舒諾調導航,林栩扯著安全帶,扭頭看向江賀,“清遠別墅?”
江賀低低地“嗯”了聲。
程舒諾發汽車之前,看了眼林栩,“怎麼了?”
林栩說:“我沒記錯的話,黃啟平在清遠也有一套房子。”
程舒諾開著車沒說話,江賀卻主接過話題,“你是說中啟集團的黃總?就住我對面啊,是我鄰居。”
程舒諾過后視鏡瞥了眼江賀,“你們是鄰居?”頓了下,道:“黃啟平在帝都出事的新聞一年前是社會版的頭版頭條,江總不會不知道吧?”
江賀端正坐著,雙手錯搭在腹部,“是嗎?黃總為人端正正直,新聞嘛,歪曲事實轉移焦點不是很正常嗎?程經理是做公關的,這里頭的門道應該比我清楚吧?”
前頭剛好是個紅燈,汽車緩緩停下。
仄的車廂里還有煙草的味道,程舒諾指腹敲了下方向盤,答非所問,“江總,上次您開車不小心撞了我人這事,您還記得嗎?”
江賀還沒說話,林栩倒是先開腔,“開車撞小叔?通事故嗎?”
綠燈跳出來,程舒諾踩下油門,“這就要問江總了,上次的事到底能不能算通事故。”
江賀很是慚愧,“當時紅燈剎車踩的不及時,不小心蹭了林律師的車,見他人沒事,我又趕著開會,便先開車走了,這事確實是我不對,和程經理說聲抱歉。”
程舒諾更用力的踩下油門,車速往上飆,語氣戲謔,“今天晚上江總是第二個跟我道歉的,抱歉,江總的道歉我同樣不接。”
江賀倒是不意外,他把袖口挽高,出半截手腕,“程經理是不了解況,我和林律師也算有點,這點小事林律師應該不會放在心上的。”
他略微停頓,“對了,這大半夜的林律師怎麼沒和你們在一起?”
林栩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江賀,“你打聽我小叔干嘛?”
江賀語氣誠懇,“都是朋友,關心一下。”
林栩“哦”了聲,模棱兩可地說:“他出差了。”
江賀轉了圈手腕,隨口問:“不在安城?”
林栩正想開口,程舒諾截過話,“江總,實不相瞞,我有個當警察的前男友,他跟我說最近有個棘手的案子,死了個人,好像就是您的鄰居。”
江賀蹙眉,表吃驚,“你是說黃啟平黃總?”
程舒諾默認。
江賀眼底難掩震驚,也有可惜,“兇手呢?找到了嗎?”
程舒諾打著反向盤拐了個彎,憂心道:“您要是關注了之前的新聞肯定知道林宴是黃啟平案子的刑辯律師,司輸了,兩人有隔閡,警方覺得林宴有重大嫌疑。”
江賀搖頭,“不會的,我相信林律師的為人。”
程舒諾無奈,“我也相信他啊,可警方說是證據確鑿啊,我也沒辦法。”
江賀嘆了口氣,沒再說話,程舒諾便也沉默。
二十分鐘,汽車在清遠別墅停下。
江賀道謝,“麻煩程經理了。”
話語間,他推開車門下車。
“啪”的一下車門又被甩上,程舒諾被這一聲響震了下,下一秒,跟著下車。
喊住幾步外的江賀,“江總。”
聞言,江賀腳步停下,轉看向程舒諾,“程經理還有事?”
程舒諾問:“您最后一次見黃總是什麼時候?”
江賀瞇了瞇眼睛,似乎仔細回憶了下,“他已經很久沒來清遠這邊了,也很過來,不過這最近一次我倒是有點印象,大概也就一個禮拜前吧。”
程舒諾還沒說話,另一邊推門下車的林栩剛好聽見這句,“一個禮拜前?”
江賀點頭,“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的,不過也只是遠遠看了眼,沒打招呼。”他說著,很輕的轉了圈手腕。
林栩帶著疑和震驚看向程舒諾。
程舒諾笑起來,“好的,江總早點休息,我們就先回去了。”
......
程舒諾和林栩重新上了車。
林栩剛關上車門就忍不住開口問:“江賀一個禮拜前還見過黃啟平,可警察不是說黃啟平兩個禮拜前就死了嗎?”
程舒諾沒馬上吱聲,沉默地發引擎。
林栩扣好安全帶,“難道黃啟平沒死?可警方怎麼可能鬧這麼大的烏龍?”
他想不通的,腦海里好多的問題,“小叔出差也快兩個禮拜了,他到底在忙什麼啊......”
程舒諾沒看林栩,視線落在遠方,“第一種可能,黃啟平真的沒死,還有一種,江賀撒謊了,無論哪一種,現在最要的是要聯系上你小叔,我要確認他平安,才能安心。”
林栩點點頭,“一定會沒事的。”
程舒諾很輕的“嗯”了聲。
兩人回到小區路下,程舒諾停好車,林栩說是了,跑去便利買宵夜。
程舒諾沒等他,先一步上樓。
邁出電梯,走廊的應燈亮了起來,往家門走,輸碼,推門進屋。
程舒諾手去按門口的開關,指腹卻到幾縷。
開關被打開,客廳里亮堂了起來,程舒諾抬眸,看到手心的粘稠,視線往后一帶,白的開關上也有紅的跡殘留。
程舒諾后背一僵,客廳沒人,往臥室沖,剛撞開臥室的房門,還來不及看清屋里的況,突然被人捂住,角瞬間漫上那人掌心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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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外婆況稍微好一點點了
我都會盡量出時間碼字的
還是很謝謝你們筆大芯
宴宴:“今天也沒我的戲份,別說親熱戲,臉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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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六:“好的,馬上給您安排出家的戲。”
宴宴:“......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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