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揚跑到幾個跟前,興地原地轉圈,“太意外了!我居然當爸爸了,覺自己肩上的責任一下子就重了哦!程舒諾你沒有騙我吧?林律師,我要當爸爸了,嗷嗷嗷嗷太開心了!”
林宴:“......”什麼鬼?
宋亦揚拉著蘇杭的手,已經開始幻想,“你說是兒子還是兒啊,我喜歡兒子,嗚嗚嗚我馬上就要當爸爸了,我有兒子了!”
蘇杭激地手,“我也好開心,我就這麼當爸爸了!姐,辛苦你啦!”
林宴:“........”
林宴眼神掉冰渣子,就差殺人了。
程舒諾笑得肚子都疼了,維護自己男人,連忙道:“好好說話!是干爸爸!干爸爸!”
宋亦揚哪還顧得上這個啊,“干爸爸和爸爸不都是爸爸嗎?一樣的一樣的!嗚嗚嗚我太開心了,程舒諾你一定要給我生個兒子啊!”
林宴:“..........”都是哪里來的神經病!
程舒諾明顯覺到自己前的男人后背一僵,程舒諾覺得再讓這幾個人這麼鬧下去,林宴絕對要瘋了,維持著從后面抱住林宴的姿勢,故意綿綿地說:“我想回家了,有點累。”
裝虛弱,林宴第一時間轉過,擔心地看著程舒諾,“累了?”
程舒諾點點頭,說:“想回家。”
聲音不大不小,病房里的幾個人都能聽見,宋亦揚和蘇杭很激,一個勁兒的嚷嚷,孫遇和于施要理智得多,程舒諾說累,他們也適可而止,不繼續胡鬧了。
孫遇和于施分別把宋亦楊和蘇杭架著往門口走,出門前不停的代程舒諾要注意休息,照顧好自己。
房間里再次只剩下和林宴。
程舒諾抱著林宴,視線從門口移回來,落到林宴上,緩了緩,說:“真好。”
林宴垂眸,淡淡看著,沒說話。
程舒諾繼續往下說:“大家都這麼關心我,有點不真實,我明明是個混的人。”
程舒諾真心覺得自己混的,二十幾年的人生,風雨加,實在算不上順遂。
小時候父母離異,是被拋棄的那個,索得外婆疼惜,沒過什麼苦。再后來,遇到喜歡的男孩,曾不顧,卻落個凄慘下場,到最后,所有的所有都曾離而去。
哪怕是現在,程母也好,余齊也罷,和有緣關系的人,竟都不如幾個外人親切。
林宴還是沒說話,只是抬手了的頭發,作溫又眷。
程舒諾往他懷里,男人的懷抱寬敞也溫暖,程舒諾聽著他的心跳聲,唏噓慨:“我覺得很幸福,好像做夢一樣。”
“你呢?”
林宴沉默,有點不真切,多問了句。
林宴安靜看著,程舒諾這麼問,他終究是溫的笑了,慢慢低下頭,著的耳朵,很輕很輕地說:“我也是。”
“也是什麼?”
“很幸福。”
***
程舒諾不是第一次懷孕,多算有點經驗,緩過了最初的驚訝兒,也沒什麼好張的,照常的上班下班,吃飯睡覺。
可林宴呢,別提有多張了。
半夜起來上廁所,只是稍微一下子,林宴準會從睡夢中驚醒,手臂一收,把重新拉回懷里,半夢半醒地問,“去哪兒?”
程舒諾被他扣的彈不得,只能迷迷糊糊地回:“上廁所啊,大半夜能去哪兒?”
說完,房間里會安靜小會,林宴才會慢慢放開。
程舒諾上完廁所,回到臥室,林宴準靠在床邊,目深深地看著走進,等重新爬上床,他立馬就會往自己邊過來,把摟近懷里,隔著睡在上窸窸窣窣的索。
他的作很輕,悄悄地往睡底下,也會溫地吻,又或者埋頭在口,輕輕地往懷里拱。
但也就僅此而已。
有孕,林宴不會胡來。
可次數多了,程舒諾也心疼,會在林宴翻下去的時候,拉著他的手腕,“我幫你?”
林宴都是拒絕的,他只會摟著,也不說話,慢慢把自己的邪惡念頭消滅掉。
程舒諾和林宴走到今天,都太懂對方的心思了。
林宴什麼都沒說,程舒諾卻基本能猜到林宴在想什麼,曾經失去的東西,會在夜深人靜的夜晚為一道劫難,重重地在他心上。
程舒諾側過,和他面對面,“阿宴。”
輕輕喊了聲,床頭暈黃的夜燈亮著,進男人那雙玄如黑井的眸子,“以前不重要......”
程舒諾頓了頓,拉著林宴的手掌覆在自己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你現在的任務啊,就是照顧好我和寶寶,但也沒必要太張,昨天不是剛去檢查嗎?醫生說我和寶寶都很好,你現在除了上班,其他時間都守在我跟前,我很踏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林宴手心滾燙,他指腹不在程舒諾微微隆起的小腹細細挲,好久,才很低地說:“我一點也不好。”
林宴沒法忘記兩人曾經失去的那個孩子,還有程舒諾曾經為他的苦。
程舒諾著他口,知道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時,便把話題挑開,“對啦,你想過寶寶的名字嗎?”
林宴很輕點頭。
程舒諾問:“想的什麼?”
林宴啞聲答:“孩的話,就林諾吧,簡簡單單的,好的。”
程舒諾把往林宴腰上架過去,整個人撲到他懷里,明知故問:“哪個諾啊?”
林宴抿著,不吱聲,他知道程舒諾懂的。
程舒諾見他不說話,眨眨眼,繼續問:“兒子呢?如果是兒子呢?”
林宴答得快,“是兒子的話,再說吧,隨便什麼都可以。”
程舒諾笑起來,眉眼彎彎,“隨便什麼都可以?林鐵牛,林二狗,林翠花,都可以嗎?”
林宴面和了幾分,他說:“你喜歡的話,我肯定沒意見,不過,林翠花聽起來不像是男孩的名字,鐵牛二狗聽起來倒是都不錯。”
程舒諾:“......”
程舒諾實在想不通了,正常的套路林宴不應該說無論是男是,只有是你生的,我都喜歡嗎?怎麼到了林宴這兒,兒和兒子完全是兩種待遇呢?
程舒諾手指輕輕扯著林宴睡的扣子,認真地說:“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孩啊,雖然是自己寶寶,可你老這麼說,我會吃醋的。”
林宴眼底閃過一簇,他輕輕笑了,“你要是這麼說,要是男孩,豈不是我要吃醋了?我不喜歡吃醋。”
程舒諾借力打力,有點委屈地說:“我也不喜歡啊。”
林宴輕笑,他明顯心好,低頭親了下的小小鼻尖,頃,故作憾地慨:“那沒辦法,你要做好我可能更寵兒的思想準備。”
程舒諾知道林宴說得玩笑話,便很配合,一副泫然若泣的表,“你混蛋哦!怎麼這麼欺負人,我哪里比不上兒嗚嗚嗚!”
程舒諾幾乎滿分的演技,林宴眼眸清亮,被逗樂,他悶悶笑道:“你比老?估計什麼都比不上了我家小公主吧。”
程舒諾:“......”
程舒諾真的好氣哦,翻白眼,“這日子沒法過了!”
林宴笑得膛發,“你當真了?”
程舒諾想手打人了,“笑個鬼哦!”
氣呼呼地翻,背對著林宴。
林宴把人撈回來,重新拉近懷里,“老婆,有句話我以前覺得沒道理,現在想想,還真算至理名言。”
程舒諾不理人。
林宴饒有興致地問:“想知道嗎?”
“不想!”
“真不想?”他循循善。
程舒諾被他勾起好奇心,忍不住問:“什麼話?”
林宴淡淡笑,幸災樂禍的語調,“一孕傻三年啊。”他往妻子耳邊呼氣,“我家小諾已經傻了,沒了我可怎麼辦啊。”
程舒諾:“......”
......
幸福的日子,時總是飛逝。
程舒諾休了產假,每天都待在家里,林宴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偶爾工作忙,必須去律所的話,他會把程舒諾帶在邊。
他忙著司案子,程舒諾就窩在沙發上,刷刷劇吃吃東西,有什麼事就指揮林栩跑。
厲衡的人都很好相,甚至對還有謝,說是只要在,林Par會好說話很多。
程舒諾不以為然,林宴工作的時候不說話,有人來辦公室找他,要是沒把事辦好,他冷著臉的樣子,明明嚇人的。
不過,程舒諾不管這些,林宴雖然忙,可把照顧的很好,什麼點應該吃什麼,他都會提前幾分鐘提醒,看著吃完,才會安心。
印象特別深的是,有次律所開會,不知道會議上幾人聊了什麼,林宴和秦厲鬧得有點不愉快。
出了會議室,兩人都是冷臉,話語也是冷嘲熱諷的。
兩人針鋒相對,沒人敢說話。
秦厲語氣沖的,“我們不是開慈善機構的,建德的案子律所前前后后忙了這麼久,你說不做就不做,憑什麼啊?”
林宴把手里的文件合上,態度冷漠,“反正我不同意。”
秦厲簡直氣笑了,“我他媽還不同意呢,有錢賺不賺,你當我傻子啊!律所每天這麼大的開銷,你以為我是做慈善啊?我老婆本都要賠進去!”
林宴事不關己的態度,語氣卻有幾分嘲諷:“朋友都沒有的人,居然有臉說老婆本。”
秦厲噎個半死:“......”
當時呢,程舒諾剛上好洗手間回來,和幾個人迎面遇上。
秦厲看到大肚子的程舒諾,眼前一亮,直接告狀:“嫂子,今兒林Par又罵人了,我組的一個實習生又被他罵哭了,鬧著要辭職呢。還有剛剛,因為一個案子和我對著干,連我都被他罵的很慘。”
林宴:“......”
秦厲胡謅,林宴很無語。
程舒諾狀況外,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可知道林宴哪里會罵人啊,他從來都不是話多的人。
程舒諾還是蠻清醒的,“林Par不會罵人啊。”看著秦厲,笑瞇瞇地說:“秦厲你別和我告狀了,我不管他工作的事。”
林宴角捎了點笑,他走到程舒諾邊,扶著,“累不累?”
程舒諾搖頭。
秦厲右手扯了下領帶,他斜了眼林宴,立馬見風使舵,換了個角度挑撥離間:“嫂子,還有件事,早上我們見了個當事人,長得特別漂亮,林Par看得眼睛都直了,我就說嫂子都懷孕了,你能不能收點心啊,你猜他怎麼說?”
秦厲對癥下藥,程舒諾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追問:“怎麼說?”
秦厲看著林宴,很失的搖頭,“他說早知道就不這麼早結婚了,說話的時候,眼神直勾勾的一直看,那36D。”
林宴:“......”
林大律師覺得自己明明待人義氣的,可怎麼所有人都想害他啊。
程舒諾聽完,兇地橫了眼邊的男人,“看?不該這麼早結婚?36D?”
林宴搖頭,無奈的:“沒有,你別聽他胡說。”
秦厲振振有詞:“我沒胡說,嫂子,我要是騙人的話,這輩子都找不到老婆。”
林宴:“......”
太狠了,有的人狠起來真的連自己都咒啊,林宴心服口服,并且無可話可說。
秦厲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程舒諾覺得自己要是還不信,都對不起他的良苦用心了。
程舒諾拉下臉,拂開林宴的手,氣著罵:“王八蛋!”
林宴見人真生氣了,他眸閃爍,哪里還顧得上形象,拉著程舒諾的袖連忙解釋,“老婆,我真沒有。”
程舒諾不理他,看向躲在角落熱鬧的林栩說:“林栩,送我回去!”
林宴:“......”
程舒諾著大肚子往前走,林宴趕把手里的文件塞到秦厲懷里,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我同意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