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碎眨了一下眼睛,“我說什麼了嗎?”
陸京堯舌頭頂了頂左側的腮,氣笑了,“行,你什麼都沒說。”
應碎的彎起弧度,“我是什麼都沒說呀。”
陸京堯見應碎一副欠欠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住的下親。
讓笑他。
不過他只是無奈地看了一眼,繼續給冰敷。算了,來日方長,以后再教訓。
應碎被冰塊敷著的地方泛著一點紅。陸京堯心疼地看著,突然來了一句,“怪我。”
“嗯?”
他的聲音沉靜,又有一種落寞,“如果不是我騙你,也不會讓你腳傷。”
應碎笑了笑,聲音輕輕地砸在他的心上,“可是你不騙我,我永遠不知道直面你和別人在一起這件事,會讓我有多難過。”
“就那麼一瞬的時間,我好像看到了你和別的人結婚,生子,耳鬢廝磨,看到你和別的人有了孩子,有了家庭的畫面。”
以前不是沒想過,只不過那時候可以靠著煙、靠著酒、靠著無止境的工作來消磨這種綿的疼痛。可這次因為他就在眼前,這種幻想的沖擊太過直觀,撲面而來的都是心悸的刺痛,本躲不開。
“陸京堯,我發現,這比腳上的痛,讓人難得多。”
“所以,”應碎吸了吸鼻子,“我很慶幸,你還喜歡我。”
陸京堯停下了手上的作,鄭重承諾,“以后不會讓你傷了。”
“好。”
陸京堯把冰袋放一邊,拿起噴霧給噴。看著手上細得能輕易折斷的腳腕,他還是忍不住說,“你太瘦了。”
應碎撇撇,不以為意, “我這分明是正好。”
“正好什麼正好。”陸京堯站了起來,手敲了一下的額頭。
他抱起,“現在回家?”
應碎覺得有點突然,“現在回去?我還沒有和陳柃亦說一聲。”
陸京堯瞥,吊著語氣,“在我懷里還想著別的男人啊?”
應碎“嘁”了一聲,“什麼啊,就是總得和老板匯報一聲吧?”
“不用,”陸京堯歪了一下膝蓋,把應碎的子拿起來,放進那個禮盒袋子里,再把其他東西收好,“陳柃亦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傻子,不說他也懂。”
應碎:“……”
捶了一下陸京堯的口,“你說誰傻子呢?”
陸京堯淡笑,“不敢。”
應碎住的小區和陸京堯的小區離得很近,告訴了他今禾園的地址,所以這一路都以為他是送回家的。
應碎坐在副駕駛上,側頭看著陸京堯開車。
覺得神奇的。
兜兜轉轉,他又回到了的邊。
“陸京堯,”應碎突然問他,“你每年年都問云梔我在哪里?”
陸京堯眼睛注視著前面,回答得淡定,“嗯。”
“為什麼?”
“我不是答應過你嗎,每年都要陪你一起年。”陸京堯說得理所當然。
“所以,每次年你都來找我了?”應碎低著頭,車窗外的路燈照拂著的臉,和了的廓,應碎沒有看他,而是裝作無所事事地扣著自己的指甲。
“對。”
每次都來找。
在大學的時候,有兩次是和云梔出去年的,有一次是在學校的機房和隊友忙著比賽,熬了很晚,他在樓下等到一點鐘才等到和隊友們從學校的計算機樓出來。還有一次是在王叔家和他家人的年,一家人零點的時候還出去放煙花了,之后兩次都是在公司樓下的飯館,都加班到很晚,和幾個同事草草了個年。
應碎的頭埋得更低了,聲音也輕了,“為什麼不來找我?”
“還不合適,只敢遠遠陪著你。”
“太早了……怕你沒有所謂的底氣來接我,起了反作用,你只會離我更遠。”陸京堯如實回答。
那時候要忙著自己的事業,他也有自己要趕慢趕完的事,都在趕路的時候,他不敢貿然出現在的邊。
“每次都……在我邊?”
“也不算吧,畢竟,你們學校的計算機樓我沒能進去,所以那年,是等你出來了之后才見到你,那時候已經過了零點了。”
陸京堯的語氣平淡地像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
可他記得那麼清楚。
就連應碎自己,都要費勁想想,才記起來,他說的是哪一年。
為了曾經以為是隨口一句的一個承諾,他竟然真的做到了次次都不食言。而自己呢,前不久還覺得,他這樣份的人,不會真的一心一意地等自己。
“陸京堯,”應碎看向窗外,聲音已經有點,“如果我高考之后一直頹廢下去,怎麼辦,我是說,那現在的我可能就是混吃等死,你還會喜歡我嗎?”
突然很慶幸,慶幸自己這幾年是在努力向上的。
“首先,沒有那麼多如果。其次,如果你真的頹廢了,我會早早地出現在你邊,陪你度過人生的低谷期,你打我罵我,也趕不走我。”
“應碎,希你清楚,最終我跟你的結果,一定是好的。”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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