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暢淋漓的時候,江有朝忽然將整個抱了起來,上下一顛倒,蓮就重重地落進他懷里。
蓮驚呼一聲,抓著他的手不自覺收,留下道道紅痕。
他大手掐著盈盈一握的腰,極輕松地將抬起又放下,呼吸聲急促有力,微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文臣和武將,哪個更好些?”
“……什麼?”
蓮松松地攀著他,聽到這話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看向他的臉。的眼里還含著淚,朦朧著看人的時候,帶著幾分不自知的清。
江有朝抱著的手了,低頭親了一下的眼睛,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直到天明的時候,房里的靜才消停下來。江有朝了水給蓮仔細收拾了,才心滿意足地摟著睡覺。
似乎是方才被欺負得狠了,他靠過來的時候,蓮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直到覺他沒有再作的意思,才乖乖依偎進他的懷里。
到了第二天早上,蓮起來的時候,腦袋還昏昏沉沉的,困得簡直要睜不開眼睛。
昨晚守夜的是苦夏,迎春對他們夫妻不加節制的事渾然不知,還好奇地問道:“昨兒夜里您是不是沒睡好,怎麼起來了還哈欠連天的?”
蓮臉紅了紅,沒好意思告訴實,含含糊糊地答道:“是……是吧。”
雖然困倦不已,可今日是鎮北將軍府為江學禮慶祝的日子,蓮自然不能一覺睡到大中午,洗臉上妝后就去了前院。
江家的親眷多在并州老家,是以今日除了徐春慧虞生夫婦,沒有旁的長輩。倒是江學禮舊時的同窗來了好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倒也熱鬧得很。
殷氏站在蓮旁邊,笑著江學禮的方向:“夫君為人謙和,是最好相的了。當初剛來書院的時候,就結了不好友。”
父親一向看好江學禮,作為他的兒,殷氏自然也對他頗興趣。
“對了,我還想問嫂嫂……夫君外放的地方。可是定了?”殷氏的目里帶著忐忑。
此事是江有朝運作的,蓮自然清楚:“叔齊是二甲進士,若要外放也是正七品的縣令。照夫君的意思,應該是去平縣。”
殷氏欣喜地笑了笑,牽著蓮的手不自覺收,聲音里都帶著愉悅:“太好了,妾總是怕夫君會被派去偏遠苦寒之地,如今去的是平縣,我們夫妻倆也算是放心了。”
有滿腔的話想說,最后了肚子,只笑著嘆了一句:“這樣合適的地方,夫君總算是能放心帶著我一同過去了。”
兩人正說著話,旁邊突然斜進來一句話,打斷了殷氏臉上的笑:“什麼一同去?老三要帶著你一起外放?”
第61章 ◇
◎二房離開◎
們倆還沒反應過來,梅氏就大咧咧地開口道:“老三怎麼沒和我說這回事?”
殷氏咬了咬,聲音極小:“夫君之前才決定好的……應當過陣子,就會同母親說的。”
雖然這事兒是勸哄著江學禮做的,可對上梅氏的目,本就不敢說是自己的打算,只能模棱兩可地推到江學禮上。
梅氏皺了皺眉頭,看著的目中出幾分懷疑,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老三媳婦是個溫婉懂事的,肯定不會提這樣的要求,想必是老三舍不得媳婦兒,才做出這樣的混賬打算來。
“帶著你去怎麼能行。”梅氏看著的肚子搖了搖頭,“路上這麼遠,是你照顧他,還是他照顧你啊?不行,我得和老三好好說道說道。”
殷氏囁嚅了兩聲,有心想反駁幾句自己孕期沒什麼反應,卻怕梅氏惱了,只能默默地看著梅氏走遠。
蓮不知道這一茬,先前站在旁邊沒開口,現下看著殷氏一手扶著肚子,臉上蒼白沒有,忍不住有些心:“既然你已經和叔齊商量好了,想必他會好好同嬸嬸說的。”
這又不是一個人的決定,梅氏就算不高興,也應該先對自己兒子發難才是。
殷氏看著紅撲撲的小臉,一雙清亮的圓眼中帶著些許的安之意,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是江學禮的妻子沒錯,可梅氏卻是他的母親。若是兩方爭辯起來,江學禮會幫誰,想都不敢想。
“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嫂嫂……”看著蓮無知無覺、不失天真的模樣,口傳來一陣酸,讓只能狼狽地低下頭,掩飾眸中涌起的水。
蓮沒聽清的話,下意識地疑了一下。
殷氏搖了搖頭:“沒什麼。”
午后,海棠苑里的丫鬟們正熱熱鬧鬧地收拾東西,殷氏坐在窗邊的暖榻上,手指輕輕挲著針線簍中的小裳。
江學禮進門的時候,看到落寞的影時愣了愣,走到邊坐下,聲音里帶著笑:“怎麼不出去同嫂嫂們說會兒話?”
他回來的時候,還看到二嫂圍在祖母和母親邊,言笑晏晏,氣氛融洽得很。
殷氏垂下眼:“外放的事,您同母親商量的如何了?”
江學禮手探向肚子的作頓了頓,看著失笑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心不好的嗎?”
他神輕松,臉上掛著輕松的笑意,自從殿試結果出了之后,就一直沒放下過。殷氏定定地看了他好久,才眨了眨酸的眼睛,無聲地落了兩滴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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