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微愣,不等反應過來江有朝的意思,整個人就被抱起來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桌面沁涼,蓮忍不住輕嘶一聲,主纏上他的子,將自己往上帶了帶。
江有朝蜻蜓點水般親著的臉和脖頸,也不深,只是作/氣,哄著蓮主。
蓮不明白他都箭在弦上了,卻還不像往常一樣。眨了眨眼,盈于長睫的淚珠輕輕滾落,抬高子,如同江有朝意料中的那樣,吻上他的,乖得簡直不像話。
江有朝結微滾,右手按住的后脖頸,不許往后。
室一片春明。
等他終于罷手,蓮已經腰肢酸地躺在床上,看見他冷淡中著幾分饜足的臉,忍不住抬腳輕輕踢了他一下。
“孟浪!”
可算想明白了,他哪是因為皇后的算計自責,明明就是用兵書里頭的計策,對示弱,好哄著主罷了。
想起方才他故意說的那些人的話,蓮翻過,不想理他。
江有朝按住的腰,大手輕輕幫按著,以防明日起來不舒服,卻不反駁的責難,甚至還主低頭親了親的。
他得了趣,也快活的,不是嗎?
作者有話說:
皇后:嘖,我就是個工人對吧?
*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詩經-小雅-天保》
第75章 ◇
◎風起云涌◎
蓮本來還分神去聽他的話,聽見這句,直接一頭扎進錦被里,臉紅的仿佛打翻了胭脂似的,再也沒理他。
最近天熱,除卻江有朝剛洗過澡上還冒著冷氣的時候,其他時間都熱的像個大火爐,蓮自然不愿意待在他懷里睡。連著好幾天,江有朝都很自覺地沒來鬧。
夜里不用晚睡,白天自然神好。用過早膳以后,蓮還有心去書房里翻翻江有朝的藏書。
那本《問策》就放在書案左手邊,蓮坐在窗邊的榻前,慢慢翻頁。
《問策》共十卷四十八篇,記錄的大多是前朝事宜,除了用兵之道,更多的是為臣、為君之策。是以聽說五皇子學的是這本書,下意識就關注了幾分。
夫君究竟想做些什麼呢……蓮長睫輕垂,安靜著窗欞外緩緩落下的花瓣。
苦夏進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一幕,笑著打趣道:“夫人今日怎麼這樣有興致,還看起兵書來了,您從前不是說,這些書最是枯燥無味了嗎?”
蓮回過神來,輕輕將書反扣在桌面上:“隨便看看罷了,你手里拿的什麼?”
苦夏將信遞給:“梅二夫人從并州托人帶來的,給老夫人和您各寫了一封。”
蓮挑了挑眉,沒想到梅氏回了并州還能記得,又擔心是老家發生了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事,梅氏才寫信給。細細將信看完后,松了一口氣。
梅氏的信并不長,除了雜七雜八和閑聊老家的事以外,剩下的大多都是對殷氏久久沒有音信而發的牢。
蓮一邊看著信里的話,一邊將殷氏上個月寄給的家書拿出來,有些忍俊不地搖了搖頭。這兩個人,一個同抱怨婆婆,一個同抱怨兒媳,真當喜歡多管閑事不?
“研墨吧。”蓮在桌前坐下,將袖往上拉了拉。
向來懶得手二房的事,此時回信也只是淺淺敷衍了兩句,就對殷氏的事閉口不提,轉而說起了江學禮在平縣做出的政績,還不著痕跡地吹捧了梅氏一把。
洋洋灑灑寫了一整頁,就將回信折好,隨手遞給苦夏:“等祖母那邊的信寫好了,一塊兒寄回并州去吧。”
今日江有朝破天荒地回來同一起用午膳。他是騎馬回來的,玉白的臉曬在太底下,滾了一頭的汗珠。
丫鬟極有眼力見地端了盆涼水進來,蓮將手帕打,踮起腳給他拭汗。
“夫君今日怎麼得閑回來了?平常這個時候,不都是在陛下跟前當差的嗎?”蓮溫聲問道。
江有朝:“算是吧。今日陛下心不好,遣了勤政殿伺候的人出來。左右也無事,我就先行回府了。”
燕州刺史呈了蘭將軍私自手燕州軍政的證據,皇帝正不知拿這封奏折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張史就急赤白臉地跳出來,參奏蘭家侵占民田、賣鬻爵的事,將事推上了風口浪尖。
若是尋常武將,皇帝肯定要讓大理寺直接查人了,可蘭將軍是蘭貴妃的哥哥、二皇子的親舅舅,與旁人又有許多不同。
皇帝被得急了,頭昏腦脹的,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不過,他倒是有心想問問江有朝的意見,可江有朝跑得快,聽說他不要人伺候,直接就騎著馬回府了,本不給他詢問的機會。
蓮聽明白前后事宜,忍不住笑出聲來:“夫君是陛下近臣,若是有什麼事,自然該為陛下分憂才是,怎麼跑得比誰都快。”
江有朝手了的臉,渾不在意地開口道:“左右都是筆糊涂賬,陛下想如何,放心大膽去做就是了,無需我多言。”
他語氣稀松平常,哪知道皇帝在宮里已經念叨了他好幾回。
“這個江伯英,平時沒見他有多聽話,如今出了事,反倒是第一個溜回家的。”皇帝輕哼一聲,同太監總管張德全吐槽道。
張德全笑著替他喊冤:“您的吩咐,江大人歷來遵從,不過是回府陪夫人用膳而已,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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