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親姐妹,不拘禮了。”柴大便又笑說,“好像三弟妹連賀禮都沒送去。”
和柴二相視一眼,各自笑。
三弟妹是紀淑人殺母仇人的兒。紀淑人連親、回門都不到場,中秋也沒見走禮,——別說主走禮了,就算在行宮當面遇見,都不說一句話,甚至看都不多看一眼,只當沒這個人,可見還恨得深著。只怕禮送過去了,人家也未必要啊!
紀明德自是聽得出來,兩個嫂子不懷好意。
婆母裝傻,不勸一句。又不能真和兩個嫂子罵起來,有理也變作沒理。
心里更恨二姐姐,口中卻笑說:“二姐姐……清雅高潔,我若用俗去賀這件大功勞,豈不也把二姐姐帶俗了嗎?”
便問:“還是嫂子們有什麼好主意給我?我先謝過兩位嫂子了!”
說著,便起,真個要行禮相謝。
“好了,你妹妹們也該來了。”朱夫人此時開口,“這生不生孩子的事,別們小姑娘聽去。”
紀明德一口氣直沖頭頂。
小姑子們還沒影子,婆母這是擺明了偏袒兩個嫂子!
但也只能答應著,對兩個嫂子笑笑,坐了回去。
日子還長。
且走著瞧!!
……
安國公府。
溫夫人幾乎看了新書一整日。
這是明遙什麼時候想到、什麼時候做出來的?今日之前,竟一點不知。
明遙幾個月不肯回家,除了張舅舅家,也幾乎不再與從前的親友往來,當然無從得知。
的確,是明遙更適合嫁給崔玨。婚之后,明遙的日子就越來越好、越來越自在舒服了。
可……明達呢?
當初,是否不該……不該答應明達,不該讓嫁回溫家?雖然近幾個月,與從似乎好得多了——
“太太,大姑派了王嬤嬤回來說話。”銀月回稟。
“快進來!”溫夫人忙說。
又出了什麼大事?怎麼把嬤嬤都派回來了?
“太太,是大姑有幾句話,想讓我私下問太太!”王嬤嬤進來就說。
溫夫人便屏退旁人,示意快說。
“大上月的月事沒來,今早請了太醫,說已經有一個月孕了!”王嬤嬤忙回道,“只是又怕月份淺,不好說出來;又怕自己沒經過,不說更不好。所以想問太太,到底該不該說?”
“明達有子了?!”溫夫人既驚且喜。
大半年了,也該有了!!
“這樣大事,當然要說!都是瞞著外人,自家人怎麼能瞞!萬一沖撞了呢?”忙人進來,“等老爺回來,便說我今晚回理國府住一日。老爺若細問,就只說我想母親了。”
有產鉗這個引子,想起娘生產不易,回去陪伴,很說得通。
溫夫人晚飯也不吃,一陣風似的到了理國府。
理敬堂里正在用晚飯。
突然過來,眾人皆驚。
扶住母親的手,溫夫人笑道:“孩子不懂事,有了子也不敢說,還怕驚擾了長輩們,人去問我!我怕真鬧出笑話,就趕過來了。還求母親和嫂子也賞我一口飯,我還著呢!”
張老夫人大喜!
撒開兒,忙摟住孫媳婦,一疊聲地問:“真有了?一個月兩個月?你前些日子奔波,可別傷了子!”
“我都好,請老太太先放心!”紀明達滿面紅暈,一一應答。
何夫人也忙湊過來,聽媳婦說子如何。
親孫子要來,就暫把上午那些不喜歡都忘了。
溫從跟在所有人最后。
祖母、母親、姑母和紀明達都眉開眼笑,說笑不斷。連妹妹也高興。他也應景掛著笑,回應姑母的關切眼神。
但他心里并沒有任何將做父親的喜悅。
他只覺得放松。
至有一年,他不必再每月按日期去和紀明達行房事了。
希這是個男孩。
想必紀明達有了兒子之后,就再也不需要他去。
好啊!
是好事!!
溫從正要真心笑出來,卻突地想起了他的第一個孩子。
他和如蕙姐姐的孩子。
那個孩子,還不到四個月,沒見天日,就被一碗藥送離了人世。
他才走了不到一年,僅僅九個月而已。
旁人就算了,他做父親的,怎麼能這就為新來了一個孩子而高興?
溫從低下頭,沒任何人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霾。
-
十月十一日。
得封淑人的第二天,紀明遙恢復了上午理事。
的活干完了,崔玨還有正經差事。看他每天五更起床去衙門,下午到家還沒歇一刻,就繼續管家事,一直忙到晚飯前甚至睡前……即便他從不見疲,也不太忍心。
再是天生力充沛,人也不是鐵打的。
盡量上午辦完家事,等他下午回來,還能一起做點別的!
比如練字,習武什麼的。
不包括“”。
——因為,崔玨,白天,不行。
哼哼。
不久,孟安然有孕近八個月,沉重。
而崔瑜今年新升了都察院左都史,要督察百、聞風參奏,年關將至,還要與刑部、大理寺一同復核刑名、進行會審,比往年都忙碌許多,竟無空閑再相幫妻子辦理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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