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珣忍著笑，點頭保證，“爹以后每天都來看你，絕不私自跑去看你長歡姐姐。”

“那我原諒你了~”郁棠很好哄，不用人打發，抱著匣子就跟弟弟道：“桉弟，走，我們去玩窮奇貓和陸吾貓！”

“好，嗚嗚喵~”郁桉從唐窈上溜下來，跟著姐姐走了。

郁清珣目送兒奔進廂房玩耍，眼睛又轉到妻子上，桃花眼里含著笑，“母親已經答應我，以后不會再我納妾收通房了。”

唐窈怔了下，反應不大。

早就不在意這點了。

郁清珣卻突然手將拉起來，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再將人拉回來，坐在自己大上，抱進懷里，下頜輕抵在肩膀上，兩人近乎耳鬢廝磨般在一起。

“剩下長歡的事，你若不喜歡，我就當不存在，不讓靠近郁桉堂，也不讓靠近棠棠和桉兒，更不會過去看，如此可好？”他聲音就響在耳邊。

唐窈輕垂著眼眸，一時沒說話。

他不明白，也不會懂跟那養的矛盾，不在于是否有接，而是只要對方還活著，跟的仇怨就不會停歇。

唐窈眸子緩緩抬起，掃過院里各司其職的丫鬟婆子，扭頭看向后雙手環抱著自己的人，聲音似輕如夢，“若有一日，棠棠和桉兒出事，我要報仇卻被你在院子里，那時誰最有可能對我手，并殺了我？”

郁清珣怔了下，想也不想地道：“不要胡思想，不會有這事。”

“若有呢？”

“我不會讓棠棠和桉兒出事，更不會將你在院里……”

“若有呢？”唐窈重復著，那雙眼睛看著他，似平似淡又格外執拗與認真，“若真發生這事呢？”

郁清珣眉頭擰了下。

他下意識不愿去想這些。

可懷中之人的目太過認真與執拗，他能清楚到，想要一個答案，想要他的回答。

郁清珣呼吸輕了輕，順著稍微一想，又立時了下去。

他不愿去想這等殘酷之事。

“這不可能的，只要我活著就必不會讓這事發生，若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早死在你們之前。”

第17章 跑了

“若你活著呢？”唐窈著他，眉梢眼角似淡似冷。

郁清珣再頓了下，眸與相對，眉頭逐漸攏起，依舊道：“這不可能。”

“若棠棠和桉兒出事，哪怕是太皇太后所為，我也自能為他們討回公道。”

“阿窈……”他雙臂了，認真看著懷中妻子，“你我親十一載，不算前頭三年，也朝夕相了七八年，在你看來，我是那種不顧兒安危，不在意他們死活的人嗎？”

唐窈沒有說話，只眸一點點暗下來。

曾經也以為不會如此，直到事實擺在眼前，直到被死亡。

“沒別的可能嗎？”還是問道。

郁清珣很是確定，“沒別的可能。”

“我知道了。”唐窈明白過來，掙扎著要起。

郁清珣不好惹怒，順從地松開了手。

眼前之人站起來，日偏斜，灑落在上，影子斜投過來，半遮在自己上。

低頭看來，面容好似籠罩在影里，那雙眸子如常水潤，又好像含著別的意味。

庭中海棠搖曳，廊下鳥兒輕啼。

唐窈很快收回目，道了聲：“我去看棠棠和桉兒。”

轉沿外廊朝廂房走去，不再回頭。

郁清珣愣愣看著進廂房，里頭小人見到母親，飛撲過來抱住大，不知說著什麼。

翌日，國公府最后一場壽宴也宴請完畢。

再過兩日，唐窈收到林婉遞來的帖子，邀帶兒過府做客賞花。

唐窈便知已經做好準備，起拿著帖子去向婆母請示。

太夫人這幾日對都沒好臉，聽到消息，連面都沒見，就打發蔣嬤嬤出來回話。

“夫人，太夫人說知道了，您盡管去就是。”蔣嬤嬤堆滿了笑。

唐窈對此早有預料，國公府的人不會想到會帶一雙兒離開。

面上溫淡如常，“有勞嬤嬤再跟母親說一聲，若是太晚沒回來，許會在那邊歇上一晚。”

“好，我會回稟太夫人。”蔣嬤嬤應著。

唐窈行了禮，領著丫鬟婆子又回到郁盎堂。

郁棠郁桉早做好準備，見母親回來，馬上亮著眼睛圍過來，興詢問是否可以走了。

唐窈再看了眼郁盎堂，點頭道：“嗯，走吧。”

*

“去往云州有水陸兩道，陸路人多，且四通八達不易被攔截，但路況復雜，若偏離道，容易遇險遭劫；水路速度快，不出半月便可抵達云州，安全可靠，但容易被攔截。”

馬車，穿著月白圓領袍的年輕男子，指著水陸兩線低聲說著。

他容貌與唐窈有幾分像，上自帶一書卷氣，看著清逸瀟灑，俊朗非凡，“水陸各有優劣，阿姐……”

“我走水路。”唐窈沒有猶豫，“你另派人扮我的樣子，帶孩子走陸路。”

郁清珣回來發現不見了，定會派人追尋，就算不能誤導，也總會耽擱他一點時間。

水路順風順水，能日行二百余里，只要郁清珣多耽擱一天半日，便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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