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荷一驚,臉上略有委屈,不敢再吱聲。
太夫人黑沉著臉站起來,滿頭金銀發飾隨著的作微晃,“走,我倒要看看到底想做什麼!”
一群人立即簇擁著,那貴氣端莊的老婦人出了門。
郁盎堂。
唐窈坐在郁盎堂前院的穿堂前,三太太吳氏陪坐在旁,下方站著府中金大管事和二管事,以及另外兩位大管家娘子,四人皆是恭敬聽著訓。
“府中今日菜式加一道油炸花生米,所有人都得吃,吃完后半個時辰不許離開,這事需你們親眼盯著,不用問緣由,等國公爺回來自有分曉。”唐窈說著,目看向吳氏。
吳氏掌著府中對牌,見看來,馬上讓跟著的嬤嬤將對牌發下去。
可不像王玉荷有婆母做后盾,這事又關系到郁桉,是半點都不想沾。
謀害郁國公子嗣的罪名,別說,就是三爺都擔不起。
這邊管事和管事娘子才接過對牌,外頭就傳來聲音。
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太夫人和王玉荷,自外進來,看著浩浩。
“唐氏,你這是要做什麼?!”太夫人沉臉冷面掃向穿堂前坐著的兩人。
吳氏一見婆母過來,趕忙起相迎。
唐窈依舊坐著沒,只平靜跟邊管事娘子道:“給太夫人看座,吩咐下去,可以先上茶點。”
“是。”管事娘子躬應著。
是唐窈從靖安侯府帶來的陪房,并不怕得罪太夫人,吩咐丫鬟婆子搬來桌椅茶幾,在庭院里擺下去。
“嫂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母親過來,你不請母親上座便罷了,還這般……”王玉荷說到一半,聲音忽然小了下去,有幾分被唐窈神鎮住。
端坐上位,著一襲淺碧長,頭上云鬢釵華麗,臉上神不似尋常婉和淡,而是從未有過的冷,像抑著殺和恨。
郁桉真出事了?
王玉荷一驚,連都忍不住往太夫人這邊靠了靠。
太夫人也被這表驚住,旋即眉頭皺起,“桉兒呢?可有事?”
“那養對我孫子做了什麼?”一連串問話,神好似擔憂,腳下卻沒移半分,依舊保持著威嚴端冷。
唐窈漠然看著。
若郁四真吃不得花生,郁清珣不知道這點便罷,作為母親的太夫人也不清楚?
從小到大這麼長時間,郁四不可能沒過花生,只要他過花生,出過紅疹,有過危險,太夫人就必定清楚他是吃不得花生的。
清楚這點,可前世卻眼睜睜看著桉兒因此亡,什麼都沒說!
唐窈掐了手指,將心頭浮起的冷戾生生下,“桉兒的事等國公爺回來自知,還請太夫人稍坐,暫用茶點。”
“他到底有沒事?桉兒是我親孫子,我要先看到他安好!”太夫人掃過跟隨的嬤嬤。
蔣嬤嬤待要出聲。
唐窈先冷聲道:“母親若去見了桉兒,而這暗害桉兒的真兇,恰巧又是母親邊的人,或與母親有關,母親可愿從此青燈古佛了卻殘生,為桉兒祈福增壽?”
蔣嬤嬤話語一滯,不敢出聲地向太夫人。
太夫人了,想要喝斥,但又確實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真有什麼相關,不了要被埋怨。
太夫人臉黑沉難看,整張臉崩得有些。
唐窈直接吩咐:“給太夫人看座。”
“是。”丫鬟應著過來相邀。
太夫人端看了眼唐窈,到底是下怒氣,沒有多說地隨著了座。
茶點很快擺上來,只有一碟花生糕。
太夫人看了眼,眉頭皺了下。
郁盎堂一時安靜,丫鬟仆從張于庭中氣氛,大氣不敢。
直到酉時兩刻,郁清珣兄弟二人先后散值回府,一進門就被告知,夫人請他們回府后立即過郁盎堂去。
郁清珣稍抬了下眉,沒有多想地待要過去,就聽到后方傳來聲音。
“四爺,您回來了,太夫人、夫人、三太太四太太都在郁盎堂,囑咐小的看到您和國公爺回來,便告知您和國公去往郁盎堂呢。”守門的下人忙躬笑著傳話。
郁四郁清玨桃花眼里閃過什麼,面上沒有任何異樣。
“哦,這可是要開家宴?”他笑著,早注意到先他一步進府的兄長,拱手招呼道:“兄長,嫂子這是打算辦家…咦?兄長你怎麼……”
“無事。”郁清珣遮了下角的瘀痕,宛若無事般先朝郁盎堂走去,“先過去,莫讓們等久了。”
郁清玨眼眸一轉,快步跟上兄長,角仍是含著:“我聽聞最近幾日,唐子規一直堵在尚書省署前找麻煩,可是他……”
“閉。”郁清珣丟出兩字,角破皮淤腫的地方還有些痛。
唐子規這些天日日堵在他署門口,開始兩天還算好,是單槍匹馬,今日竟約了北衙軍統領暗中襲,他一個沒注意便再挨了兩拳。
郁四聽話地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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