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怒斥:“這一定是餘暮夕幹的,之前約我出去喝咖啡,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還說我不是爸爸的兒,說給我送的大禮,應該就是這件事。”
“一定是,絕對是。”依依越說越氣憤,“我重新做檢查了,被拍下來。可我的報告還沒出結果,這絕對不是真的。”
挽風聽著手機,臉上愈發凝重,他轉頭看向餐桌上的餘暮夕。
這件事對他來說衝擊很大。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餘暮夕的母親才是破壞他家庭的第三者,父母的婚姻是因為母親而破裂。
即使後來他上餘暮夕,他也隻是因為餘暮夕而選擇忘記仇恨,選擇原諒。
可到頭來,他母親才是一場笑話,而他隻是這場笑話裏的小醜。
難怪餘暮夕最近怪怪的,原來是要反擊了。
這樣的反擊,太過激烈,注定又是一場腥風雨。
“三哥,你有在聽嗎?媽媽要被氣死的,絕對不能放過餘暮夕,這個人太狠毒了。”
“之前還敢口出狂言說挑戰我們陳兩個家族,要跟我們鬥。”
“三哥,敢這樣詆毀媽媽的清譽,汙蔑媽媽的清白,現在所有人都說媽媽才是背叛婚姻的人,說我是野種,說我是…”
挽風不不慢打斷:“我發的。”
這三個字,把依依嚇懵了,愣了幾秒,震驚問:“三哥,你胡說什麽?”
“我說,照片是我人拍的,這個信息也是我發出去的。”挽風語氣淡漠。
“我不相信,你是不是想給餘暮夕背鍋?我太了解你了,你不可能這樣做,你最的人是媽媽,怎麽可能這樣毀了我們家人的名譽。”
挽風:“既然這麽了解我,你應該知道我什麽都能幹得出來。你口中說的那個媽,早在想殺我最的人那一刻起,我們母子緣盡了。”
“三哥,你…”
“毀我安寧幸福的人生,我憑什麽不能毀所有?”
依依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挽風中斷了通話,拿著手機返回餐桌上。
餘暮夕看到他臉凝重,猜到挽風已經知道實,也沒有什麽好瞞。
“我隻是正常反擊而已。”餘暮夕突然冒出這一句。
挽風在餐桌坐下,淡淡說:“阿千,但小星出去玩一會。”
阿千應聲,立刻把小星帶走。
靜謐的客廳,隻剩下他們兩人。
挽風拿起桌麵的清水,喝上一口,神寡淡冷靜,“不管你有什麽計劃,都不要再繼續。”
“所以,你覺得我做錯了?”餘暮夕失地看著他,心無比鬱,“你心疼你媽,心疼你的家族聲譽,你在意你的家人,可你有沒有想過我?”
“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三番兩次傷害我,覺得我好欺負,還想要我的命。”餘暮夕說著,心尖作痛,不求挽風能理解,但不希他阻止自己。
“我不求你能諒我,但我媽沒有錯,就不應該死了還被罵小三,還有殺的兇手就不應該逍遙法外。”
“挽風,們毀了我的家庭,毀了我的幸福,我再不反擊,我這輩子就這樣懦弱無能地茍活著。”
餘暮夕心堵得慌,眼睛潤潤的,滿是淚水,在強忍著。
挽風緩緩握拳,深呼吸一口氣,心無比糾結,他不在意餘暮夕想要反擊報複的心,可跟家鬥,無疑是以卵擊石。
他也不在乎誰的名譽臭不臭,他隻在乎的安危,的未來。
挽風忍著擔憂的心,語氣加重了幾分,嚴肅道:“餘暮夕,立刻停止你現在所有行和計劃,我不管你還想做什麽,都必須停止。以後有人問到你,都說不知道這件事,否認就可以。”
餘暮夕含淚搖頭,堅韌地對視著他:“挽風,這一次,我絕對不會退了,我要明正大地跟他們剛上。”
挽風冷笑,“明正大?你見過他們什麽時候明正大做事的?”
若是明正大,他早就有證據送他們進去了。
到現在,綁架案,車禍案,都沒有查到半點蛛馬跡。
他最害怕的不是明正大剛,而是那些防不勝防的招,才是最可怕的。
挽風靠在椅背上,神凝重,目冷幽,對視著餘暮夕。
他命令的口吻說,“餘暮夕,不想死就立刻停止所有行。”
餘暮夕搖頭,沒想到挽風最終還是站在了他的家人那邊。
心裏無比委屈,緩緩說道。
“挽風,你的母親,應該在懷依依的時候,就知道有錯在先,跟自己丈夫出現問題,為什麽要遷怒我媽媽?”
“我媽縱使有錯,但也是陳敏有錯在先,為什麽不好好反省自己,反而對所有人說我媽是小三,我媽破壞了你們的家庭,把我媽貶得一文不值,在你們兄妹幾人上種下深固的仇恨?”
“我媽活該被殺嗎?”
“我也因為你們家人而死於意外,我了多罪你不清楚嗎?”
“我弟弟明明是輝的兒子,到現在還被汙蔑是野種。”
“還有我們之間的,我們原本可以結婚的,我的幸福,我的家庭,都是因為你的家人,現在全毀了?”
餘暮夕哭地訴說著自己的痛苦,難得要瘋掉,聲音變得哽咽:“為什麽我隻能默默承這些痛苦,我就不能反擊?”
“難道,在你心裏,他們是你的家人,我和小星就不是你的家人嗎?”
挽風握著拳頭,臉愈發難看,眸冷厲滲人。
他在餘暮夕哭訴完這些話之後,冷冰冰的丟出一句:“對,你不是我的家人,所以再敢有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一瞬,餘暮夕心髒像被大刀劈開兩瓣,頓時痛得全發麻僵,愣著一不。
不是他的家人?
原來,什麽也不是。
所以說淡就淡,說沒就沒。
當初的深隻是一場笑話。
疼痛愈發劇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淚水在眼眶裏徘徊,越積越多,滾淚珠溢出眼眶,晶瑩剔地落在蒼白的臉頰上。
徐徐而下,滴在下。
覺心髒模糊,痛得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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