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想說沒那個原因，但想了想，可能有一部分潛意識因素。

    至，因為昨晚聽到了他的話，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夢裏七八糟，反反複複總有人提醒，陸聞檀從頭到尾靠近，不是偶然，是蓄謀已久。

    就是為了從上查到那個失蹤的媽。

    一切不過是利用。

    “你當初為什麽會突然資助我？”顧言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把陸聞檀都問愣了，因為這個問題來得太憑空。

    他角了一下，“我資助一個學生需要更多理由？”

    顧言看著他，“是不能說嗎？”

    陸聞檀看的眼神突然深了一些，靜靜的看著。

    他那樣的眼神，直覺告訴顧言，他就是有不能說的原因。

    那就是了，他應該早就知道是趙君蘭的兒，知道周晉是趙君蘭的先生，知道周晉是害死他母親的兇手。

    所以，從最開始，他資助，就是有目的？

    “陸總？”叢溫從那邊過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氣氛。

    陸聞檀眼神也淺了淺，看了，“不送也行，你開著自己的車去，這樣安全一些。”

    出家門上車，下車就到學校，相對是安全的。

    陸聞檀是怕陸集權改革的事，會牽連到的安危。

    顧言倒是坦白，“我把車賣了。”

    陸聞檀神都僵了一下，“賣了？”

    很是意外。

    那是他特地給挑的車，雖說是以公司獎勵的方式發放，但各方麵配置還都為改過的。

    除了先前給的禮之外，這車也沒能幸免不被寵的命運，陸聞檀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問了句：“賣了多？”

    “四十萬。”

    現在不需要通工，放那兒還要花錢保養，對來說，什麽都不如變現來得實在。

    後續拿到錢，都打算好了，把存款拿去銀行買金條。

    至於價格，顧言本也不知道車市狀況，在網上諮詢了好幾家，各種帖子下也問過網友，網友無冤無仇，總不會騙。

    結果，叢溫在一旁聽到價格，眼前一黑。

    “顧書，你……賣給誰了？”

    哪個黑心的這麽點價格也敢收？

    那個車，陸總親自挑的，親自選的，後麵還做過一些改造，外表還是那個普通款，裏何止四十萬？

    顧言依稀覺出來可能賣便宜了。

    “一個二手店。”

    陸聞檀似是沉沉的吐了一口氣，“為什麽不跟我商量？”

    顧言看了他，“商量了肯定不讓賣。”

    陸聞檀被噎住。

    最後閉了閉眼，“你也是真行。”

    陸聞檀走的時候，顧言覺他應該是生氣了。

    去學校的地鐵上，幾次拉出陸聞檀的聊天框，最後還是一個字也沒發過去。

    倒是點進了準備賣車的那個二手車平臺。

    和那個店負責人對接的聊天還在，價格等等全都談好了，車子還沒提走，錢當然也還沒給。

    【你好，我再考慮一下。】給對方發了一句。

    對方沒有第一時間回複。

    地鐵剛好到站，也就沒去看了。

    今天的課排得很，除了老爺子給報的，自己又加了其他的。

    反正都進了商大，聽說哪個教授的課好，基本都想去蹭一蹭，時間安排得開就行。

    中午十二點二十，才從教學樓出來。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

    沒有陸聞檀的信息。

    往天，他大概十二點會空問問中午吃什麽，或者他很忙，讓記得吃飯這類。

    像熱的關係。

    今天什麽都沒有，可能是太忙了，又或者是因為生氣。

    顧言去了食堂，這個時間學生很多，幹脆上了食堂四樓，這地方學生來的不多，可能因為消費水平稍微有點高。

    要了一份特麵，拍了個照片，發到了和陸聞檀的聊天框裏。

    他也沒有回複。

    顧言幾次看了手機屏幕，不得不承認，即便在老爺子那兒表決心，說什麽不，但陸聞檀的細微言行，還是能夠影響的心。

    看來是課上得還不夠。

    勉強吃了半碗，麵味道好的，就是食不太好。

    下午還有課，也是滿滿當當。

    所以一直到到所有課上完，也沒再去看陸聞檀回沒回信息。

    出了學校有點晚了，準備打個車，拿出手機，一個電話卻剛好闖進來。

    陌生號。

    顧言蹙了蹙眉，沒提示是廣告傳銷，至試著接了，“你好？”

    “是我。”

    明西風的聲音，倒是一下就聽出來了。

    有點意外，“你怎麽有我的號碼？”

    “有空嗎？”明西風直接問。

    顧言蹙了蹙眉，雖然他救過，但平時又沒有任何集，沒那麽，他這樣問，讓顧言覺得有事。

    “上次我說的話你還記得。”明西風道。

    顧言當然記得。

    他說如果想查關於母親趙君蘭，他可以幫忙。

    四十分鍾後。

    顧言到了明西風說的地方。

    本來明西風一開始說的是南都會所，顧言想到那個賀先生是南都的老板，見過，所以改了地方。

    是一個茶館，明西風挑的，顧言聽都沒聽過。

    站在茶館前，才發現這地方也很高檔。

    明西風解釋：“聊正事私好點為好。”

    也有道理，和明西風是一前一後往裏走，滯後了兩三分鍾的樣子。

    到了前臺，報了雅間：“我朋友在626。”

    前臺看了看，特地囑咐，“626是出電梯左拐，不要往右走，那邊的房間沒號，但是裏頭有客人。”

    茶館之所以這麽提醒，自然是因為前車之鑒。

    上一次徐宴禮徐老板在那個雅間的時候，一個的就跑錯地兒，直接進去了。

    還好徐老板事後並沒有追究，要不然當天值班的同事一個也別想拿工資了。

    顧言點點頭。

    人使然，前臺不提醒還好，提醒完也好奇，所以下電梯的時候忍不住往右手邊看了看。

    那邊一片昏暗，但是能看出來有一扇門，漆略深。

    往左走，推門進去，關上門的瞬間，依稀聽到對麵的那個雅間好像有人開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