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白灼一頓，“我理解錯了？”

    “也對，你把這事跟顧言坦白，順便把這禮一送，多算是心意彌補。”

    陸聞檀看了一眼時間，“老徐還來麽？”

    “那我哪知道？有可能是見人去了？”

    “我實在好奇，他能看上誰？”

    前友太優秀了，徐宴禮空白這麽多年，賀白灼都覺得他要去當和尚了。

    陸聞檀興致不高的樣子，他自己的事兒還糟糟。

    於是靠回椅背，拿了手機出來。

    猛然想起來，今天隻帶了一個手機，私號一直沒有切換過來。

    點進設置剛打開了私號，信息紅點冒出來的時候，陸聞檀心頭沉了沉。

    【怎麽就吃這個？】

    他看到的午飯了，不超過二十塊的樣子。

    但是顧言一直沒回複。

    陸聞檀想了想，撥了電話過去。

    剛拿到耳邊就聽到“對不起……”三個字。

    關機了。

    關機？

    陸聞檀印象裏，沒有關機的時候，不管怎麽樣，總歸能找到人。

    顧言確實很關機，所以不打算跟明西風聊得太久。

    從坐下開始，沒超過兩分鍾，就問了明西風，“你為什麽說要幫我找我媽？你認識？”

    明西風幫倒水，“不認識，但是知道這個人。”

    顧言接了他遞過來的水，但是沒有喝。

    不是懷疑他本人，但是明西風跟和有關係，男人有時候令智昏。

    和恨不得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很難保證明西風不被和左右。

    明西風看了看放下的水，知道在警惕什麽，也沒說什麽。

    坐下後，明西風看著，“和說，你喜歡陸聞檀。”

    顧言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幹什麽，怎麽都覺得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如果你把我當朋友，我勸你還是不要。選誰都行，別選陸聞檀。”

    明西風說這些的時候，表很坦然，很誠懇，“當然，咱倆除了當初你醫療支援那段時間，倒也說不上朋友，所以聽不聽在你。”

    顧言輕輕吸了一口氣。

    想起昨晚反反複複做的那些七八糟的夢，加上明西風都這麽說，就好像全世界都不看好。

    “至於趙君蘭的消息，我這邊一直會查的，有消息就告訴你。”

    顧言這才給了一點回應，“所以，你今晚約我出來是？”

    “想問問過去的一些事，看看你記不記得，關於趙君蘭和周晉，你是唯一接過的人，調查和問別人，都不如問你。”

    顧言點點頭，“我記得的話會告訴你，你問吧。”

    在那個雅間一共呆了四十來分鍾吧。

    明西風還點了菜，不過顧言和他聊完就走了，沒吃任何東西。

    從茶樓離開，這個地方外麵的車不好進，顧言隻好走出去，到街邊再車。

    剛出茶樓，明西風卻追了出去，“送你一段，不好車。”

    拒絕了，“不用的，我已經了，走出去應該就到。”

    顧言提醒了一句：“你快上去吧，讓別人看到不好。”

    明西風倒也沒有堅持，點了一下頭，幾乎和同時轉走了。

    顧言走了才沒幾步，後一輛車就跟了過來。

    起先以為是路過的車，被擋了開得慢，所以往旁邊避讓。

    卻發現車子依舊不不慢的跟著，顧言這才轉過頭去看，然後就看到了悉的人。

    叢溫在車裏衝咧一笑。

    然後車子在腳邊停了下來，叢溫探出半個腦袋，“太太，上車吧！”

    陸聞檀坐在後麵，車窗關著，但是不用猜也知道。

    想說自己車了，一起回去保不齊老爺子又要東問西問，可陸聞檀直接把門給推開了。

    隻得取消的車。

    剛坐穩，聽到陸聞檀沉聲問：“電話關機？”

    顧言要不是打車，可能這會兒都不開機。

    所以也默認了，沒搭腔。

    車廂裏一下子安靜得讓人不太舒服。

    顧言稍微把臉轉向窗外，就聽到後的人一句：“不想看到我？”

    隻好把視線撤了回來，“你又沒做什麽惹我的事，怎麽會不想看到。”

    這話在陸聞檀聽起來就有點兒意有所指。

    他薄抿住，又是一陣沉默。

    好半天，還是陸聞檀打破了寂靜，“來這裏幹什麽？”

    “見一個朋友。”

    “你哪來朋友？”陸聞檀想都沒想的把話扔回去。

    顧言頓了一下。

    陸聞檀也略沉下一口氣，其實他剛出茶館就看到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了。

    但線不好，加之角度問題，看不清楚長什麽樣，個頭高，塊頭也不錯。

    陸聞檀今天應酬喝了一頓，過來又喝了一頓，是真的喝多了，雖然理智清醒，但腦袋真的有些暈，所以上車就一直靠著。

    看到和一個男人站一塊兒一瞬間，腦子裏隻冒出來一個念頭：

    那男的材不錯，而最喜歡腹。

    他最近很忙，健都不怎麽顧得上了，然後就想起了昨天坦白本不喜歡他的模樣。

    腦子都疼！

    “不是不讓你朋友。”半晌，陸聞檀著太自顧的說了一句：“也不是不能見。”

    後續又安靜了，組織語言困難。

    顧言看出來他今晚喝多了，所以才沒跟他爭，隻是道：“你睡會兒吧。”

    陸聞檀口著一塊石頭，實際上他本睡不著。

    快到凰園的時候，陸聞檀才開口：“到家幫我煮個醒酒湯？”

    他知道很拿手。

    當初陸野被照顧得非常好，陸野沒在他們麵前提起。

    卻聽蹙了蹙眉，“在家裏不是要避嫌麽？”

    陸聞檀輕哼，“我醉這樣了，老頭子還攔著不讓你照顧，除非他想個兒子。”

    到家後，，叢溫扶著陸聞檀往裏走，他走得東倒西歪，然後朝扭頭，“不扶我？”

    顧言無奈，“我力氣難道比叢溫大麽。”

    叢溫倒是機靈，“太太，真喝醉的人，人猿泰山都不一定拉得住，但換個人，不扶可能也走得飛快。”

    陸聞檀睇了一眼叢溫，“就你有舌頭似的。”

    叢溫嗬嗬一笑，把位置讓給了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