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取了自己吃的出來，中途看了看手機，然後吃得差不多，問了句：“你倆吃完了可以先出去嗎？”

    餐桌上除了，一共三個人，都抬起頭來看。

    在三個人的理解看來，的意思都很一致：想和陸聞檀單獨待會兒，讓老爺子和陸野騰地方！

    陸召徽一聽這話，眉頭直接皺起來，怎麽敢的？

    他反對得難道不夠明顯嗎？還敢明目張膽跟老四秀恩？

    陸聞檀已然勾了，“還不走？小心長針眼。”

    老爺子黑著臉，“我還著氣呢！”

    把他當空氣？

    顧言不明所以，“我知道啊，哪敢讓您出去？”

    這話約是有點兒順從甚至討好老爺子的意味，顧言可從來沒做過，被老爺子反對之後，話都沒說過的。

    顧言現在隻知道能屈能，識時務者為俊傑。

    在一無所能的時候，那就極盡可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往上爬吧，想要的安心，看來隻能自己給。

    淡淡看向陸聞檀，“你也出去，我跟老爺子有事聊。”

    空氣靜默。

    陸野忍不住嗤笑。

    顧言不喜歡他，他會難，但是顧言同樣對待小叔的話，陸野就舒心多了。

    他，“走吧小叔？”

    當著老頭子的麵，陸聞檀還真不敢太過分，免得他發瘋。

    等餐廳裏隻剩兩個人，老爺子才看了顧言，明顯臉好看了一點。

    問：“什麽事？”

    如果是跟他討價還價，要跟老四怎麽樣，那就不用聊了。

    顧言先是給老爺子戴高帽，“聽說您年輕時無論在生意場上，還是醫學界，名氣都是頂尖的。”

    陸召徽一聽這話，眉梢忍不住揚起來，心裏自然很用，不過麵上還是端著一些嚴肅，“現在的人知道的不多了。”

    “現金的年輕人整天就知道追這個藝人追那個明星的！”

    顧言笑笑，“我對追星沒興趣，倒是想追一些醫學界大拿，可惜接不到，您能幫我牽線嗎？”

    陸召徽心頭微，詫異的看。

    終於不再一心想和老四卿卿我我，準備專心事業了？

    好事！

    “你想認識誰？”陸召徽問。

    他年輕的時候，其實讀的不是醫學，隻是最早投資醫療行業起來的，所以認識很多人。

    誰都知道他對醫學界知識分子都非常友好，人家自然也願意和他朋友。

    現在年紀大了，當初認識的不人出國的出國，去世的去世，還活躍在醫學界的不多了。

    顧言搖頭，並不隻是想認識某個人，“我聽說商大聯合醫學院有個學生群，您幫我問問什麽資格能進？”

    這個話說得委婉，但是陸召徽明白是想進那個群的意思。

    那個學生群確實出名，是醫學院高級教授們帶出來的學生自發組建。

    一開始隻有幾個人，這麽多年過去，估計幾百人是有了？

    “你能有這心思追求就好。”陸召徽先是說了一句。

    然後才想了一會兒，“我幫你聯係聯係以前認識的人，看有沒有教授帶你進群。”

    顧言點點頭，“謝謝。”

    “那我先走了。”

    吃完早餐了，順便把自己的餐放去了廚房。

    出來時老爺子派了個司機將送去商大，陸聞檀連話都沒和說上。

    隻看了老爺子，“和你聊什麽了？”

    陸召徽懶得理他的樣子，背過手，轉走了。

    陸聞檀吃了個閉門羹，也抬腳出門。

    路上他給顧言發了信息，沒有回複。

    陸聞檀下意識的蹙了一下眉，昨晚的談話雖然看起來很順利，但其實他能覺的不信任和不確定。

    所以這會兒其實哪怕故意不回信息，陸聞檀也覺得有可原，幹脆等下班過去接。

    老爺子看著陸聞檀走的，然後到前院桌邊坐下，讓何伯拿來了電話。

    撥電話之前，又看了何伯，“你去幫我沏一壺茶，弄好再端出來。”

    “誒，好。”

    何伯其實聽出來了，老爺子是將他支開再打電話。

    陸召徽撥了一個最底下的號碼。

    那邊好長時間才接，“老餘啊，我，老陸……最近怎麽樣啊？”

    聽著那邊說話，陸召徽笑嗬嗬的，“我好著呢，有點事找你問問……商大醫聯那個學生群，現在是誰在帶著？”

    餘老那頭有些不確定，“這我還真不是很清楚，你知道我這幾年早退了的。”

    陸召徽微笑著，“知道你現在不問世事了，勞煩幫我問一，看哪個教授在帶？”

    餘老倒是沒拒絕，問：“你那邊有事？”

    家裏人生病，如果較為危急，與其去各個大醫院一號難求，不如圈找識的人，教授直接加個號的事兒，這就是人脈的用。

    所以餘老以為他家裏人生病了。

    陸召徽搖頭，“倒不是，就是聽聞了一點事兒，怕現在的負責教授不清楚，把一些有前科瑕疵的人帶進去了。”

    餘老聽著他說著話，其實沒當回事，不覺得這種事陸召徽有什麽好心的。

    現在商大醫聯那個學生群都是英，負責人也是很優秀的，怎麽可能讓一些半吊子往裏進？

    餘老便笑笑，“你健朗啊，竟還在關心這些事，我就不行咯，現在每天吃不藥。”

    言外之意，其實是不打算跟著心這種蒜皮的事。

    陸召徽卻不不慢的補充了一句：“這事，恐怕跟老餘你還有點兒關聯的，我怕到時候連累你呀！”

    老餘聽完一愣。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關心他，但實際上是一種威脅！

    老餘這才皺起眉，又笑笑，“我這都退了，連累不上吧？”

    除非，是他退之前做過的虧心事被人挖出來。

    但那件虧心事，當年也是陸召徽半半迫，他才著手去左右。

    當初那個孩，是個很有潛力的孩子，老餘還愧疚了一段時間，但後來想想，全國本不缺醫學人才，了，隻能怪命不好。

    這兩年，老餘才把那件事徹底忘卻，時間久了，那些事也塵封得被人忘了，跟沒發生一樣。

    誰曾想，陸召徽反倒自己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