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喝多了酒似的,整個人的大腦都有些暈厥,說話也是顛三倒四,笑容怎麼收也收不起來。他們跟營帳中的其他士卒們講明了一日的經過,在歡呼驚嘆聲中覺到分外的滿足。
等終于躺在床上之后,疲憊才深深襲來。這五十人幾乎一瞬間就陷了昏睡,但他們太擔心今天發生的事只是個夢了,因此就連晚上睡覺時,他們都抱著元里給他們服靴子。
熱鬧的一日逐漸安靜下來。
晚上,楚賀照舊想要去找元里,卻發現元里的門窗都關了,推也推不。
他額角,頭疼,低聲道:“元里。”
房里沒聲音。
楚賀耐心地再次道:“元樂君。”
元里躺在屋里床上,悠閑地晃著,當沒聽見。
好幾聲過去后,外頭的男人沒聲了。
元里不信他就這麼走了,耐心地等了一會,就聽窗戶那邊啪嗒一聲脆響,一個黑影忽然翻了進來。
窗戶可是關上了的!
驚訝之下,元里“蹭”地一下坐起。黑影就迅速近了他,一手捂著他的,將他在了床榻角落之中。
“刺史大人,”男人故意著聲音,冷笑,“你可最好不要。”
元里聞到了楚賀上悉的味道,心里不合時宜地想,完了,更像是了。
他唔唔了幾聲,楚賀就放開了捂著他的手,哼笑著上了床,“說說,為什麼把我關在外頭。”
“睡覺關門窗不是很尋常的事?”元里不冷不熱地道,“沒什麼事你就趕回去。”
這話還是白天楚賀說給他聽的話,一聽這話楚賀就知道,元里這果然生氣了。他嘖了一聲,哭笑不得,“脾氣這麼大呢?”
元里似真似假地呵呵笑了兩聲。
楚賀立刻開始低聲下氣地哄著人,“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兇你。”
元里背過閉上眼睛睡覺,不理他。
楚賀從背后抱著他,深深反省了自己一頓,語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我真的錯了。”
元里幽幽地道:“我們在一起之前,你道歉的誠意沒有哪一次能比得過這次。”
“胡說,”楚賀把他轉過來,“我每次都是誠心認錯。”
“然后下次再犯?”元里道。
楚賀咳了兩聲,“別瞎說。”
元里道:“那你那會為什麼要突然兇我?”
“因為太喜歡你了,”楚賀了把元里臉上的,力度沒用好,一下子把俊秀的青年給得撅起,模樣稽,“為了不讓人看出點什麼,我就板著臉了。”
元里用力拍掉他的手,“別手腳的。”
“喲,”楚賀樂了,瞇著眼睛打趣道,“行啊,都不讓了?”
元里“嗯”了一聲。
“行,不,你說什麼時候再,”楚賀躺下,腦袋枕著手臂,閉上眼睛道,“樂君,什麼時候再著穿次外袍?”
元里額角一突一突,“我從沒過穿過外袍過。我上次就說了,我那里頭穿了子!”
楚賀道:“就你那小短?”
元里:“那四角平。”
楚賀上次給他親的時候就發現元里穿著一個小子了,他沒見過那東西,覺很是怪異,就像是才會穿的東西一樣。但在元里上看著卻尤其可,還有些讓他心里生。
“那東西穿著能舒服?”他邊說,邊把手往元里去,想要掀開服正經地看一看元里穿的舒不舒服。
元里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你老實點。”
楚賀嘆了口氣,“怎麼有了媳婦也活得跟個鰥夫似的。”
元里樂了,忍著也沒忍住笑聲。
楚賀湊過來親他一口,元里這次總算是沒有拒絕。親著親著,元里又被咬了一口,他皺眉,“你別總是咬我。”
楚賀說好好好,“下次一定不咬。”
元里不信,“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楚賀:“……”
他面上一紅,生地轉移話題,“你白日的時候做得很好,軍令如山,犯錯之人必須嚴懲,那等小人留著也是禍害,你沒有殺錯。”
元里任由他轉了話,跟他閑聊了兩句之后,嘆了口氣。
楚賀輕輕打了他一下,“小小年紀嘆什麼氣。”
元里忽略男人不老實的手,說道:“咱們爹娘怎麼還沒來到幽州?”
“他們所帶的東西太多,”楚賀著他的頭發,道,“你爹娘要帶來的東西能有多,你心里也知道。”
元里點點頭。
他們家留在汝縣的資產太多,如果要走,田地莊園是一定要賣了的。鋪子農莊的帳也要收上來,家中的資產是整理就要用掉許久時間,更不要說帶到幽州了。想也知道這會是多麼浩浩湯湯的隊伍。
因為人多,東西也多,幽州又遠,在路上耗費半年時間也有可能。
元里又想嘆氣了,“我就是擔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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