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善世也覺得此法可，堪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他滿意地點點頭，“阿叔，我覺得此計可，你覺得如何?”

韋繼想了許久，才慢悠悠地道：“那便按著文寧的意思來吧。”

吳善世點了點頭。

韋繼閉上眼睛，疲憊襲來，“文寧機敏聰慧，堪稱是主公的又一良將，主公可不要忘了賞賜文寧。”

周公旦立刻道：“小子不敢。”

吳善世起走到周公旦面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麼不敢的，我給你的賞賜你就盡管拿著，我可不像你那舊主一般，看你多拿點東西便懷疑你是貪污。”

相反，吳善世很喜歡手底下這些人對錢、人或者是權力表現出。

只要他們有所喜，吳善世便覺得能更好地掌控他們。

周公旦容地道：“多謝主公，主公心之大氣乃天下之罕見。”

吳善世哈哈大笑。

周公旦又行了一禮，低下頭，心中那顆繃的巨石終于放了下來。

他這會兒只慶幸如今乃是冬季，無人能夠看得他早已被冷汗浸的里。

但終究，他達目的了。

周公旦笑容滿面地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為吳善世的賞賜而開心。

*

攻打并州算得上是辛州和關之淮馳騁沙場的生涯中最為輕松的一役了，四月中旬，并州已然被他們拿下。

他們徹底掃平了并州的起義軍，以及那些胡作非為的胡人。

這場戰斗完全是在碾，無論是起義軍還是胡人對上他們很難有還擊之力。不止是因為他們被雪災影響喪失了部分作戰能力，也是因為幽州兵的可怕。

從騎兵到步兵、從士兵的技能格力氣到裝備，樣樣都超乎了并州起義軍和胡人的想象，他們被打得只能痛哭求饒。

不說他們，帶兵作戰的幾個將領也是大吃一驚。

他們帶的是新兵作戰，本以為會死傷慘重，出現諸多問題，沒想到真正打起來的時候這些新兵的表現卻很頑強。他們越打越是流暢，短短幾個月，這些新兵已然被戰場歷練得有了銳之師的模樣。

辛州又驚又喜，知道這些士卒是關之淮和汪二練出來的后，連忙向他們請教是如何練兵的。

關之淮面復雜，汪二則笑瞇瞇地道：“這些兵雖然都是我與關大人練出來的，但功勞不在我們上，因為我等都是按照我主的方法來練兵的。”

“元大人?!”辛州驚異不已，“元大人竟在此方面也有所涉獵嗎?”

一說起主公，汪二便驕傲不已，他道：“我主在諸多方面都很通。”

就是連給母豬接生，他們主公也會!

這誰能比得過!

辛州大為佩服，“不愧是元大人。”

哪怕一向不怎麼會說好話的關之淮，也難道肯定地道：“他確實是天縱奇才，萬里挑一。”

楚賀從他們邊經過時，就聽到他們在夸贊元里。腳步一頓，不聲地，“你們在聊些什麼?”

他一來，幾人都有些拘謹，“只是在聊元大人所教的練兵之法而已。”

楚賀聽到這話就笑了，“他那會兒剛征兵之時，就跟我說要練出一支銳之師，元樂君說話算數，這果然是一支銳之師。”

怕是在戰場上再磨煉磨煉，便有勢不可擋的氣勢了。

楚賀一說起元里，便遏制不住瘋狂的思念之心。他當即下定主意，同關之淮和汪二道：“明日我先帶著辛州回去，你們二人留在并州駐守，直到幽州派人來接手并州后你們再離開，懂了嗎?”

這二人點了點頭。

次日一早，楚賀便歸心似箭地帶著騎兵與諸多戰利品離開了并州。

十日后，他們終于回到了幽州薊縣。

元里聽到他們要回來，一早就在城門前迎接，遠遠的，他就看到了楚賀一行人的影。

待那一行人近了之后，他便看清了領頭的楚賀。

楚賀下上青胡茬點點，下頷繃，雙目銳利，著一剛從戰場上下來的肅殺之氣。

猩紅的披風飛揚著，他穿著盔甲，高馬大的如高山巍峨，手指圈著韁繩，正牢牢地朝城門前看去。

見到元里之后，這雙藏著寒星的雙目忽然變得火熱無比。楚賀雙一夾馬腹，揚起馬鞭，黃沙滾滾，他率先跑到了元里的邊。

風沙揚起，元里的衫被風吹起，他閉上眼睛遮擋著風沙。

楚賀灼灼地看著他，從頭發到腳尖，從袍腳到領口，只覺得沒有一不和他的心意，沒有一不讓他熱躁。

男人沒有說話，元里卻能覺到他有如實質的目一寸寸地在自己上掃視，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有種被了服的覺。他眼皮了，面上浮上淡淡紅暈，緩緩睜開了眼，有些不自在地道：“回來了?”

楚賀啞聲笑了笑，“嗯，回來了。”

元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緩了一會兒，才道：“你傷了嗎?”

“這事回府再聊吧，”楚賀朝他出了手，角微勾，正兒八經地，“走回府中太慢，嫂嫂不如與我同乘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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