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開時，元里都覺到舌頭不是自己的了。

第121章

元里麻得說話都含糊，“楚賀，你還是吃點羊吧。”

楚賀莫名其妙，“怎麼?”

“我是擔心你太上火了，”元里幽幽地看著他，“要是再流鼻可怎麼辦?”

楚賀氣笑了，“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

元里憂愁，“那你記得別滴進鍋里了。”

楚賀都想把他拽過來打屁了，皮笑不笑道：“放心，不會的。”

忙于正事時，日子過得很快。年后便是楚賀的生辰，本沒什麼特殊的。但今年卻有些不一樣，這是他三十歲而立的生辰。

生辰這日，楚賀和元里一起來祭拜楚王夫婦。

在楚王與楊氏的墳墓旁，還多了一塊墓碑，那是楚明的墓。

這三個墓里頭都是空棺材。

紙灰隨著冷風吹，落到楚賀的頭發上。楚賀席地而坐，燒了一會兒紙后，突然開口，“爹，娘，我找到想親的人了。”

元里把金元寶放進火盆里，抬頭看了他一眼。

“人你們也見過，說出來你們也許會很生氣，”楚賀在火之中笑了一下，“他是楚明的媳婦元里，不過現在是我的媳婦了。”

火苗舐著他的指尖，冷風呼嘯吹過，像是楚王夫婦的責罵，與楚明的驚愕。

“你們也知道他和楚明之間是一清二白的吧，”楚賀靜靜聽了一會風聲，又扯笑了一下，“別罵了。人就定他了，我死了也不放過他。就算你們氣得從棺材板里跳出來也不行，人就是我的了。”

枯枝著，元里面前的火盆被吹起了紙灰，劈頭蓋臉。他差點以為這是楚王夫婦倆真的被氣到顯靈了，元里角，了臉。

他在心里頭道：“我會照顧好楚賀的，會好好跟他過日子的，你們安心去吧。”

過了一會兒，林田提醒他們時辰已晚。元里抬頭看了看天，跟楚賀道：“哥，天晚了，咱們走吧。”

“好，”楚賀應道，“樂君，你先過去吧。”

元里知道他是想和家人說說心里話，便點點頭離開了。

楚賀把最后的黃紙燒完，看著墓碑上的字，站起拍了拍上的紙灰，低聲道：“要是你們真能聽見我說的話，那就保佑元里他長命百歲吧。”

他的面上緩緩冷凝下來，最后看了墓碑一眼，“別讓我再克死他。”

從墳墓回來后，楚賀就沒怎麼說話。晚上，元里笑瞇瞇地湊到他面前，雙手合起，“猜猜我給你送了什麼東西?”

楚賀拉過他在邊坐下，“什麼，吃的?”

元里無語，“吃的能藏在手心里?”

楚賀摟著他，覺空的心一下被填滿了，懷里天生就跟缺這一個人似的。他喟嘆一聲，半瞇半閉著眼睛，作痛的太緩緩放松了下來，“那是什麼?”

說話懶洋洋的，跟要睡著了一樣。

元里看他這樣，對手里的東西有點沒信心了，“你想要什麼?”

楚賀閉著眼睛勾，“你給我什麼我都喜歡。就算你朝我放個屁，我都覺得是香的。”

“……”元里角，“哥，你說話能要點臉嗎。”

“怎麼不要臉了?”楚賀道，“跟媳婦說個私房話也沒臉?”

元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全當沒聽見，將手里的觀音玉墜了出來，“怎麼樣，好看嗎?”

楚賀睜開眼看了一眼，坐起，接過玉墜在手指里挲，“觀世音?”

“嗯，”元里道，“你戴上去看看。”

楚賀低頭讓他給自己戴，忍不住悶笑道：“怎麼想起弄這個東西給我。”

“你脾氣太臭，日里想著不干不凈的事，”元里邊給他戴上，邊騙他，“讓你戴上好清心寡，脾氣變好些。”

楚賀稀奇地了玉墜，不相信，“這能有用?”

元里小聲道：“我倒是希它能有用。”

楚賀雙眼一瞇，一把將他抱上了床，“我可聽見了。”

過了一月，楚王府和元單的親事也定了下來。北周差輩兒姻親比比皆是，楚家大姑娘和元單這一對自然也沒什麼。元里和楚賀的意思都是在于李立開戰之前便完姻親，楚家有后代了，楚賀的部下們也能放心。

三月中旬的一個黃道吉日，楚家的大姑娘便與元單結了親。

姑娘家沒了爹娘，嫁妝、排場都由元里來定。出嫁那日，元里拽著楚賀過來代楚家的大姑娘，“他雖是我的族叔，但你也是我的妹妹。若是他欺負了你，你盡管告訴我與你兄長，我們都會為你出頭。嫁過去也不要怕，你是楚王的妹妹，楚王府家的姑娘，記得有人為你撐腰便好。”

蓋頭下，楚家大姑娘不由雙眼潤，道：“多謝二兄與大嫂。”

楚賀的臉直接黑了。

元里扯扯他的袖，瞪了他一眼，讓他收斂一點。

楚賀才開口道：“你嫂子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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