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被師父揍過了，那覺不想回憶。

貝婧初試著商量：“孤久病在床，子不好，不宜舟車勞頓。”

嬤嬤笑瞇瞇回道：“賢妃說了，您在園中悶了許久，要出去活活，不然人都要躺廢了。”

貝婧初：“......”

捂上額頭，裝作頭疼狀。

“嬤嬤見諒，孤今日實在子不適，改日好些了再去拜見賢妃。”

嬤嬤繼續用瞇瞇眼對著，笑容不變道：“殿下子不是，奴婢們也不能強來。”

“但是賢妃說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您別著親自出宮來找您。”

貝婧初：“......”

貝婧初哭無淚，弱弱的道：“知道了，孤明日便進宮看賢妃。”

次日，貝婧初進宮。

在見賢妃前需先去拜見皇帝，貝婧初在甘殿前見等待蔣公公進去通報。

相似的裝潢讓眼前的甘殿恍惚和十年前的宣室殿重合，又在下一瞬分開來。

貝婧初回神，眼前的一草一木並不高大，不是小孩矮矮的視角。

長高了，長大了，也回不去了。

這裏是帝王居所，軍政重地，不是用一雙小腳到跑跳撒歡的地方。

蔣公公出來，笑出一臉褶子，“殿下，進去吧。”

這老頭的笑臉本不能用於判斷皇帝的態度和心，圓的太監對誰都笑臉相迎，誰都不得罪。

更別說瓏守在手下，蔣之賢也算半個東宮的人，不可能給擺臉。

貝婧初進去，對高座上的君父行禮：“兒請陛下萬安。”

皇帝抬眼看，隨意道：“起吧。”

皇帝沒說看座，但是貝婧初自顧自給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麵對他睨來的視線，貝婧初坦然一笑：“兒久病不愈，子不好，不能一直站著，阿耶見諒。”

反正他不可能因為找了個坐位就廢太子。

一旦不奢求擁有以往的父，貝婧初就能過得很舒服。

可是......怎麽會不抱有一期盼呢。

沒見麵的時候可以狠心，想著人若負我，我便負人。

所有的護都是在你弱小的前提下。

但是見到人以後，又會想起年時的溫暖時，小孩子在父親邊調皮搗蛋的時候。

空氣中飄著一若有似無的藥味，貝婧初視線轉到著玄龍袍的父親上，問道：“阿耶近日有恙？”

麵對皇帝疑的眼神，解釋道：“聞到了一苦味。”

皇帝沒有回答，而是沉聲道：“太子，打聽龍不是你該做的事。”

貝婧初低頭冷笑。

怎麽忘了，現在自己做什麽都是錯。

也就貝靖裕來了才是做什麽都好。

話不投機半句多，貝婧初直接請辭。

“既然阿耶安好，兒就不多叨擾了，這便去拜會賢妃。”

見孩子出去後，貝恒垂下眼，問進來奉茶的蔣之賢：“你說太子是真病了還是裝的？”

蔣之賢：？

他怎麽知道？

但是心裏的吐槽不能說出來，隻能著頭皮回答這個死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