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起見,也怕出現什麽變故,阮棠還是跟先把地裏的工都先收回了家。
到家了還在惦記著剛剛的事。
“你說村支書家是被誰給調查了,我這輩子都不敢想那個劉大同居然會跪在我麵前跟我道歉。”
這在村裏一向是惡霸的人突然變了路數,這事放在誰上都會覺得無比驚悚。
阮棠裝作不知地搖搖頭。
阮自己先開竅了,問阮棠:“你說會不會是你那個朋友啊?我看他上那個氣質就很不一樣。那天跟李秀珠好像還說到了這件事,隻是那個時候我以為他隻是上厲害幾句威脅一下那個李秀珠呢。”
阮棠依舊搖頭:“我也不知道。”
但心裏本能的還是不想讓覺得自己跟江南庭有頗多聯係,所以阮棠又補了句:“也可能是他們劉家還得罪了其他人吧。”
阮耳子:“那倒是也有可能。畢竟他們家囂張跋扈那麽多年,不管到哪都擺出那作威作福的臭德行,得罪了別人別人要報複也是有可原。”
“不過這樣也好,這蛀蟲被拔掉了,以後我們村裏的生活就能安分不,等你明天回去了也不用擔心我這裏了。我呀該種地種地,明年保證你能吃上我親手給你弄的紅薯幹。”
今年被劉大同這麽一搗,阮忙活了大半年的栽種全浪費了,什麽作都沒收回來,原本每年都會弄些果幹做些臘給阮棠寄去的事也被耽誤了。
不想阮棠發現家裏的這些事要遠在千裏之外還要幹著急,所以阮就去買了些現的果幹脯給阮棠寄去。
卻不想這丫頭的刁鑽,還是吃出來了區別。
阮棠點點頭,不得不說江南庭這次背後默默的低調理真的給帶去了很大的幫助。
知道家裏的況,阮棠也真的不放心一個人在家,但心裏又想著醫院那每天都忙得熱火朝天的急診科。
這些天雖然都在休息,但阮棠沒有一天是真正休息好的,心裏總在糾結著要不要早點回去,又或者是直接辭了海城的工作,就回到老家這邊一輩子就老老實實的當個小縣城的醫生算了,但心裏又舍不得前麵堅持了十幾年的刻苦努力,不甘於如此平凡的生活。
江南庭這次直接把劉家給整個端起,當真是給解決了後顧之憂,這樣就能安安心心的回到海城繼續上班了。
還沒到請假的最後一天,陸明一個人實在是沒辦法抗住急診科的繁忙工作,不了地給阮棠發了求救信息。
停職的事是醫院基於現狀做出的最佳理方式,所以阮棠也不怨醫院,更不會把怨氣往無辜地而且一直都照顧的陸明上。
跟說了這件事後,阮棠就訂了提前一天回海城的機票。
第二天天剛明,阮棠就出門坐了城鄉客運車去了縣城裏的火車站。
拎著給買的一大堆特產過了安檢口,阮棠仰頭看著車站大屏上的車次信息,找著自己那班車次的候車室,忽地,一抹溫熱湊到自己手邊,接著手一輕,那些沉重的特產如數轉走。
阮棠下意識的一驚,但在聞到悉的古龍水的香味之後就放鬆了下來。
側眸看,是江南庭。
“你怎麽在這?”
原本阮棠是想直接不客氣地說魂不散的,但怎麽說江南庭才幫了自己解決了後顧之憂,所以阮棠還是把話給說得委婉了些。
江南庭麵不改:“回海城。”
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反問一句:“你呢?”
阮棠:“……”
“這裏是火車站。”阮棠好心提醒一句。
這邊的小縣城沒有通高鐵,隻有老式的綠皮火車。
江南庭回以三字:“我識字。”
阮棠角一。
是因為這個才提醒的嗎?!
“綠皮火車你坐不慣的。”阮棠直截了當道。
就火車上那又悶又熱的環境就能要了江南庭半條命了,他現在還一臉高冷的站在這裝個什麽勁。
“我還沒上去過你就說我坐不慣,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江南庭微微抬著下冷冷道出一句。
阮棠白眼翻去。
“阮棠,不是所有事都會跟你的認知一樣的。”江南庭信誓旦旦地反倒轉過來教育起阮棠的不是來。
阮棠扯不願再多廢話的一笑:“行,你要那麽自信你就試試吧。”
*
這次回海城剛好趕上周末,車上的人遠比回來的時候要多,每個座幾乎都坐滿了。
從這裏到海城,坐火車起碼要36個小時,阮棠自然是買的臥,上車後就去找自己的車廂位置和床位。
江南庭借口幫拎著特產就一路跟著。
說來也怪,明明回來的時候車上沒什麽人,但阮棠還是會因為這樣出現不陌生人的環境而到超出尋常的張,但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麽,車上的人更多了,一雙雙陌生的眼睛也更多了,但卻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心跳不再的異常,手心也不再冒汗,整個人的狀態仿佛又恢複到之前那樣沒什麽區別。
找到床位,阮棠把自己的行李都放好。
江南庭兩手空空地站在的床前,一不地盯著阮棠的床。
“這麽小?”
很顯然,這火車上的環境已經遠遠超出了江南庭的認知。
阮棠挑眉:“火車上的床都是這麽小的。”
“那兩個人不是得疊著睡了。”江南庭歪頭看著那床,眼裏仿佛已經在比劃那個畫麵了。
阮棠無語:“這是單人床,一人一床位。誰還兩個年人一張床了。”
江南庭眉心的褶皺瞬間擰得更深。
“單人床?那我睡哪?”
“……”
江南庭的反應已經有些超出了阮棠的認知。
問:“你沒買票?”
“當然買了。”江南庭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已經得變皺的淡車票遞給阮棠急於證明自己。
阮棠雖然不想管,但這大爺人生第一次坐火車,兩人還有五年的往史,想想還是忍著把車票接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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