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離開後,江南庭又在醫院多待了一會。
主要是也不知道該去哪,雲瓏灣除了那些阮棠布置的裝飾以外沒有任何阮棠的氣息。
公司辦公室更是冷冰冰的,其他的房子也安靜的跟有鬼似的。
才知道自己當初在酒吧栽過那麽大一跟頭,江南庭也不想再盲目的去借酒澆愁了。
所以這一時半會的,除了留在醫院看著阮棠天天工作的地方,江南庭也真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
多待了這一會,江南庭剛好到附屬醫院收到突發天災的災區申請支援的通知,也看到醫院裏值班的各科人士都在聯係人安排人員前去支援。
上一秒他還在擔心阮棠會不會也跟著去那災區難支援,結果下一秒就看到了背著個黑的大背包出現在醫院門口的阮棠。
看到江南庭的時候,阮棠還有些意外。
沒想到他居然一直都在這裏沒走,但同時的,心裏還生出一種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命名的心虛。
急診室的人手幾乎都被調去了支援,其他科室也安排出了許多醫生,文銘就在其中。
看到同樣收拾好行李的阮棠,文銘揮手打了聲招呼。
江南庭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上,阮棠心裏發慌,作僵的抬手回應了一記。
“你也去支援?”文銘能願意去,這讓阮棠還是有些意外的。
畢竟他當初就是厭煩急診科這種為了病人犧牲到自己連一點做其他事的私人時間都沒有的工作節奏。
災區那邊的況隻會比急診科更忙更兇險,按照文銘的子,應該不會趟這趟渾水才是。
文銘聳了聳肩:“沒辦法,我不去夏就得去。”
醫院對醫生還是客氣些的,回問詢下意願,但對護士,那就是直接強行安排了。
“我總不能看著那小板去那地方冒險吧。”文銘語氣寵溺:“再說了,我可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去哪救人都是救人。不分地域。”
阮棠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兩人的進展什麽時候這麽神速了?
夏天天在跟前晃悠甚至還一點都沒察覺到。
阮棠角了後逐漸淡定下來接了這個事實,而後強行忽視掉還站在牆角一不盯著自己的江南庭,視線四探著。
“那夏呢?不來送你?”
文銘無奈的了眉頭:“生氣了。怪我不跟商量。”
夏完全是在不知的況下被文銘給調換了名單。
還以為這件事不會被發現的,但沒想到護士長好死不死的就把欽點支援災區的醫護統計表格給了夏讓去核對。
不看不要,一看夏就發現了跟著自己被塗改掉的名字後麵用水筆寫上的代替人選——文銘。
阮棠聞言笑笑:“怎麽會舍得跟你生氣。是心疼你。陸主任跟我了底,那邊的環境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跟極端更惡劣。這次去,基本是遊走在命懸一線上。”
地震的災區最是可怕,存在的不安全的因素也是最多的。
災後無法預測的餘震,到都是廢墟一片,要在最極端的環境下進行搶救傷口包紮的工作。甚至還要擔心那邊的資夠不夠充足,運輸東西的路線在這個時候往往都是最難理的。
這些事是想想就足夠讓人頭疼。
文銘點頭:“我知道,就算我們主任沒敢說那邊最糟糕的況會有多糟糕,但我大概還能想象的到的。也就是能想到,所以才不能讓去。我沒辦法拿冒險。”
文銘說完,長長的歎出一口氣。
害怕啊。
怎麽不害怕啊。
這次去的就是最危險的一線。
怕死的人怎麽會不害怕去那種地方。
而且去了也就無路可退了。
但就算害怕,他也願這個人是他,不是夏。
遲鈍了這麽久才反應過來的心意,文銘不想再給自己留下任何可能以後會後悔的憾了。
“那你就舍得拿你自己去冒險。”
忽的,帶著哽咽的聲忽遠的傳來。
文銘阮棠齊齊轉頭看去,看到夏手裏提著滿滿兩大袋零食的淚眼汪汪的看著這邊。
“你這是買了什麽買這麽多,自己學醫的也不知道這種零食吃多了對不好嗎。這些東西的添加劑都太多了,還有反式脂肪酸,這些代謝不掉堆積在就是排不掉的毒素和垃圾了。”
文銘上一直心嘮叨著,但還是走上前去從夏手裏接過了裝的滿滿當當的塑料袋。
夏氣哼一聲:“我當然知道了!我就是知道了才要買的,買來毒你!”
文銘角一:“你還真是人心善啊。”
“夏當然人心善了,那邊估計沒什麽資了,趁著你出發前趕給你多備點東西,不至於你到那邊累死了還填不飽肚子。”阮棠說道。
夏立馬抱住阮棠的胳膊聲道:“還是阮醫生懂我。你就是個大直男!”
文銘無力反駁,隻能自己吞下這啞虧。
夏指了指文銘左手那一袋東西跟阮棠說:“阮醫生,這一袋是你的。你到了那邊再忙也別忘了吃飯,我看到新聞上報道的視頻,你們剛到那邊估計資都還不夠,所以我就先給你們隨買了點帶著。你放心,我已經聯係了卡車,隻要那邊送資的路通了,我準備的東西很快就能給你們用上,不你們有後顧之憂!”
夏拍著脯保證道。
這也是來附屬醫院那麽久發現的自己富二代份的另一個好。
除了補那本不夠花的工資,還能實時跟上第一時間的捐贈。
“好!我相信你留在醫院可以好好的堅守住我們的大本營的!”阮棠手抱了抱夏,幾秒後就鬆手,自己接過文銘手裏的那一袋東西走到邊上去,心的把出發前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時間留給他們兩人了。
上了車之後,這場征途就開始了,到了那邊他們想聯係估計都沒機會聯係了,阮棠才不做那給人留下憾的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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