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簇煙花於空中消弭,為今年的最後一天劃上圓滿的句號,廣場上結束年的人紛紛離開。
路柏川也跟黎念微微拉開了距離。
他捧著黎念的臉頰,指腹輕輕揩去邊的水漬,眼中有很明顯的笑意,讓他一雙清黑的眸子亮得灼人,“閉著眼是還想繼續的意思嗎?”
黎念渾都燙,已經僵得不知該如何反應,被他逗得立刻睜開眼,眼神卻晃晃悠悠地不肯看他,看天看地看腳尖。
路柏川就歎氣,“這就看膩了?得到手就不珍惜——”
黎念快要惱怒,一雙水盈盈的杏眼抬起來瞪著他。
路柏川低笑,看起來很沒誠意地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不該在沒征詢你意見的況下親你,我下次會記得問的。”
這次實在是沒忍住。
黎念臉紅的快要煮了,他還在這裏親啊親的,不知,沒等他說完就捂住耳朵往回走。
路柏川笑著追上來,“去哪兒啊,你們寢室這時候已經關門了。”
“去我公寓好不好?”他勾住黎念指尖,沒被甩開,便順勢握得更,“走吧。”
這一路他都沒有再說些什麽不正經的話,剛確定關係又互相送了初吻的小彼此心裏都激著呢,路柏川雖然表麵看起來遊刃有餘,好像很有經驗似的,但話說糙點,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心跳快得驚人,在寒冷的冬夜是出一熱意。
他一手抱著送黎念的玫瑰,一手牽著乖乖的朋友,到前所未有的踏實與滿足。
路柏川自個兒野了二十多年,看似朋友遍天下,其實一直都有點遊離在外的意思,他邊什麽人都有,可爸不算他的爸,爺爺也不是他一個人的爺爺,朋友就更不用提,唯獨現在,朋友是他一個人的朋友。
黎念是他路柏川可以獨有的。
雪不一會兒就停了,又下起雨來,公寓裏燒著暖氣,路柏川又把空調打開,溫度調高些,他上次就發現了,黎念怕冷,連熱水的溫度都比他高,路柏川覺得可以的溫度對來說或許還不夠。
“外套了吧,”他把黎念的外套掛好,“你先去洗一下?”
黎念往浴室走了幾步,再回頭時已經非常窘迫,“我忘記帶服……”
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路柏川,也就沒有準備東西。
路柏川也怔了下,“日用品可以在網上買,服——穿我的行嗎?”
黎念小幅度地點點頭,跑進浴室。
看到倒映在鏡子中的自己,臉非常紅,……也紅的。
“不要再想了,”黎念拍了拍臉,過了會兒,又湊到鏡子前,看到下側有個略深的口子。
是自己咬的。
路柏川吻上來時太突然,黎念猝不及防,很沒出息地自己咬到了自己。
幸好咬在裏麵,黎念心想,至路柏川不會知道。
路柏川沒有冬季的睡,給黎念拿了套春秋季的長袖長,他進浴室一段時間後,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響起來。
“路柏川,”黎念扭頭喊他,“你手機響了。”
“你幫我接。”
黎念便把電話接起來,“教練晚上好。”
對麵的教練:“……晚上好。”
他看了眼時間,“你們這個點還待在一塊?”
黎念覺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恰好此時路柏川從浴室出來,將手機接過去。
如釋重負,想溜,路柏川卻牽住的手,一心二用地打電話,“教練,這個點了你還給我打電話?”
教練:“……我問問你下沒下飛機!”
這風雪加的天氣他非要回去,不就是一個年夜,還沒元旦值得慶祝呢,真是不懂現在的小年輕。
“早到了,”路柏川漫不經心,“時間這麽晚你早點休息吧。”
他三言兩語掛了電話,發現那捧玫瑰已經被黎念挑選完進了花瓶裏,在朦朧的線裏泛著和的。
黎念安安靜靜地站在他旁邊看手機,上是他的睡,略深的襯得白皙,不過太寬鬆了,顯得很單薄,不如茸茸的服看著。
黎念肩頭一重,是路柏川從背後抱住了,下抵著肩膀,高的鼻梁蹭到了脖頸,有點,忍不住笑了笑。
“勾引我啊?”路柏川語出驚人。
黎念睜大眼,“我沒有!”
“不是對我笑了嗎?”路柏川抱著不撒手,偏頭親臉頰,一下一下的,語調很低,“笑起來那麽好看,讓我想親你。”
黎念手一抖,差點沒拿住手機。
一直都知道路柏川是個很坦誠的人,但這也太坦誠了!怎麽什麽話都能說出口啊。
“你真的……”想說路柏川耍流氓,但轉念一想,人家正兒八經的是男朋友,算哪門子耍流氓,“你好煩啊。”
路柏川鼻尖抵著耳垂,悶悶笑了幾聲,“怎麽連罵人都這麽,說我煩可趕不走我。”
黎念不吭聲,又沒想趕他,隻是怕他總說些不正經的話,惹臉紅。
“念念,”路柏川把轉過來跟自己麵對麵,額頭抵著額頭,眸從低垂的長睫中落下來,看到上一點緋,聲音很輕地,“寶寶。”
黎念瓣抿,眼睫輕,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擺。
“寶寶,”他低聲說,“我想接吻。”
黎念手指用力,將那塊布料攥得皺的,心跳的聲音充斥四周,連其他的都被剝奪了。
路柏川說完那句話就不了,一手摟著的腰,另一隻手抬起來捧著的臉,指腹在的頰邊緩緩挲。
他給足了黎念猶豫的時間,才又問,“行嗎?”
黎念不說話,隻是閉上了眼。
下一秒,下頜被指尖托高,揚起細頸,被路柏川重重地吻住,跟煙花下那次不同,這個吻要不純潔得多,的瓣被廝磨輕咬,齒關也被輕叩。
路柏川聲音很啞,和手都是滾燙的,“寶寶,張。”
眼睫很明顯地了,黎念覺到腰間箍著的那隻手更了些,被路柏川低啞好聽的聲音蠱,順從地微微啟。
這個吻忽然變得輕、,黎念不知不覺攀住了他的肩膀,在不風地纏吻中忘記了如何呼吸。
直到側那小傷口被舌尖掃過,敏地了下,眼裏立刻盈滿水。
路柏川微微退開,垂眸看不住輕的樣子,“自己咬的?”
黎念不好意思承認,膽大地向前湊近,隻那麽一點距離,兩人的又到一起。
路柏川似乎是輕笑了聲,帶著一點氣音,如所願沒再追問。
隻是吻得更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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