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近一個月的時間,司苒乖乖在醫院“坐月子”。
這期間,以筆名“落木”向極之輝投了初賽設計稿,還向幾家設計公司和工作室投了簡曆。
周棠經常來陪吃飯聊天,給帶溫茶小蛋糕,時間充足的話,兩個生還會窩在沙發裏看個恐怖電影。
司苒調理得不錯,各項機能逐漸恢複正常,原本瘦削的小臉兒也變得充盈潤,重回水桃般清甜可口的狀態。
愜意、靜好。
在“與世隔絕”的日子裏,外麵已然深秋。
隻是,與司瑾年再無聯係。
小六說,三很忙,蘭嫂也說,三很忙。
左不過是在忙工作、忙結婚。
不問,是有了自屏蔽壞消息的應激反應,總歸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沒必要給自己添堵。
距離出院還有五天的時候,來了一位令司苒意想不到的訪客。
“司煜?你怎麽來了?找小叔嗎,他不在。”
他穿淺灰呢外套,圍著白羊絨圍巾,戴著金框眼鏡,妥妥的韓係氛圍帥哥。
“我找你。”
“找我?”司苒意外的,畢竟兩人當年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時候,也沒什麽集,最多也就是“點頭之”。
“那…坐下說吧。”
司煜笑容溫潤,“不必了,我來是替傅知亦約你出去吃飯的。”
司苒秀眉微擰,“傅知亦怎麽不自己聯係我?”
“可能醫院信號不好,信息發送不出去…那你要去嗎?”
這些天確實憋悶壞了,想念外麵的空氣,更想吃外麵的食。
別說是傅知亦約,就是隨風約,也忙不迭點頭答應。
“好,那我換套服就走。”
司煜頷首,“我在樓下等你。”
司苒在櫃裏選了件白高領和加絨淺牛仔,正換著,蘭嫂把做好的飯菜放在餐桌上。
“司小姐,你這是…”
“我要出去風,順便吃飯。”
“坐月子期間,怎麽能出去風呢?”
司苒將頭發抓了個高馬尾,向蘭嫂走來,“不差這兩天,我會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的。”
蘭嫂在圍上蹭了蹭手上的水,心裏想著不能答應,可還是從櫃裏拿出了一件到腳踝的長款薄羽絨,“這事兒,恐怕得跟你小叔說一聲…”
“那我哪兒都不用去了!”
司苒一邊搖晃蘭嫂手臂,一邊撒道:“我是去跟司煜吃飯,我保證兩個小時就回來,別告訴小叔好不好嘛!我的好蘭嫂!”
誰能得了漂亮人撒?
蘭嫂也是一臉無奈,“就兩個小時啊,時間一到你沒回來,我立馬就給三打電話!”
司苒立正站好,“是!”
蘭嫂給穿好服,又纏了條圍巾,“派個保鏢跟著吧,要不給小六打電話。”
“不用了,他好不容易休個班,我就在醫院附近,安全得很。”
蘭嫂嘟囔,“反正,司煜這個孩子還穩當的…”
“那我走啦!”
此刻的司苒,像隻韁野馬,跳著迅速消失在病房。
*
南風集團總裁辦公室,夕給正在伏案工作的男人鍍了層暈,和了他淩厲的棱角。
他太好看,以至於傅南星站在他旁邊看了許久,最後將一杯咖啡放在辦公桌上。
司瑾年沒有抬頭,“這種事讓書做就可以了,你是副總裁,不必紆尊降貴。”
傅南星低眉淺笑,“紆尊降貴四個字,屬實拉遠我們距離了,以前在城,我可沒給你做飯吃啊!”
司瑾年:“那就多謝你照顧我曾經的胃。”
疏離,是傅南星這次回國,跟司瑾年接後的最大覺。
全然沒有在創業時期、兩人在一起打拚同吃同住的絡。
莫非是他有了喜歡的人,在和刻意保持距離?
傅南星試探著,“我現在回來了,依舊可以照顧你的胃。”
“怎麽,把你的廚師團隊也一起帶回來了?”
傅南星怔愣了一下。
想親自照顧他,怎麽就扯到廚師團隊了?
隻好尷尬一笑,順著他的話,“是誰的這麽鬆,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
司瑾年放下簽字筆,起站到落地窗前,活了一下酸痛的筋骨,“驚喜…還是留給明天吧,都準備好了嗎?”
傅南星回過神,“嗯,已經召集各大和電視臺,對婚禮現場進行直播和實時轉播,屆時,蔣氏將會為眾矢之的,再難翻。”
司瑾年著染紅的天際,輕聲呢喃,“等這件事結束,我便不欠司家的了。”
……
另一邊,司煜誓死不當“電燈泡”,把司苒和傅知亦送到吃飯的地方就離開了。
這是位於淩江大學後的胡同口,裏麵有一家味道正宗、口碑排行第一的火鍋。
上大學的時候,司苒經常和朋友來吃,大學畢業,也來過兩次。
胃不好,每次吃完都會胃痛,因此辣火鍋是被司瑾年明令止的。
今天徹底僵,無辣不歡。
地方是選的,點菜就到傅知亦。
令司苒驚訝的是,傅知亦和的口味相似,連喜好都出奇一致。
開玩笑地說:“不愧型一樣,沒準兒咱倆是親姐弟呢!”
司苒是他喜歡的人,怎麽能當姐弟呢!
傅知亦沒什麽好氣兒,倒了杯果推到麵前,“我有親姐的好吧,不缺那玩意兒!”
司苒失笑,“你怎麽突然來淩江城了,這次準備待幾天?”
“我原本在淩江城就有項目,需要長期駐紮這裏,不過這次,我是來抓我姐回淮都的。”
“抓?”
傅知亦語氣裏全是無奈,“呀,強人加腦,在國外待了好幾年,好不容易回來了,一個猛子就紮到工作,心裏本沒有我們這個家。”
“強人也腦?”
“哼,見起意唄!不過沒戲,老板明天就結婚了。”
司苒聳聳肩膀,“那不正好,能安心跟你回去效力傅氏集團了。”
傅知亦嗤笑,“寧可在南風當副總,也不會回去接管傅氏,都說了是腦了嘛!”
司苒筷子一頓,上麵掛的麵條就全部吐嚕了下去,“南風,南風集團?”
“是啊!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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