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錦書不掩笑了笑,不管怎麼說這孕是好事,亦不用為太子妃瞞而擔憂不已。
接下來的日子,宮里喜氣洋洋的,到了年底大朝會之后,各員也各自休沐準備過年夜。
獨楚王的公務還不能放下,離除夕越近,坊間置辦年貨的百姓雜繁多,金吾衛的防務便更為重要。
更何況楚王接手了大理寺的案子,恐是這個年底是歇不了幾日了。
果不其然到了除夕當日,楚王因公務離京,尚來不及歸。
沐錦書同皇兄已有大半個月未曾相見,除夕家宴上,都不見他人,心中難免低落。
雖說大婚將近,新人不可相見,可這總的是除夕,人人皆在,獨二皇兄不在。
家宴上,皇帝是瞧得出沐錦書那雙愁眉為的什麼了,皇后也為此念叨楚王幾句。
皇帝酒過三巡后道:“楚王公務繁忙,除夕尚不得回京,是委屈他了,待大婚之后,便讓他將休沐補回來。”
沐錦書聽言,抬眸看了看,雖有些不好意思,但愁眉算是松和些許。
年宴上熱鬧非凡,煙花漫天,這除歲迎新的熱鬧恐是持續到清早才停。
隨著皇后娘娘的乏累離去,沐錦書也撐不住,福退場。
皇城的夜空上綻放著絢爛多彩的煙花,將灰暗的視野照亮得如白日。
回瓊思齋的沿途中,沐錦書在一株梔子樹下停駐,著朝華瞬調的煙火。
前兩年二皇兄北疆,天涯兩隔,都未曾這麼想過他,今年是不一樣了,好像除夕顯得有些乏味。
梔子樹禿禿的枝丫上還覆著積雪,落了幾許下來,落在沐錦書額頭,又落至鼻尖。
沐錦書微頓,抬手輕抹額頭的落雪,沾到雪的指尖涼涼的。
夜空中的煙火尚未停,竹聲掩蓋了疾步趕來的步伐聲。
側首間,只見絢爛的煙花下,那人披大氅,霜雪盡染,風塵撲撲地停在不遠。
沐錦書怔了怔,心間一喜,不盈盈笑起,提起擺便朝他的方向奔去。
謝明鄞的口間尚冒著白霧,想來也是剛趕回京城,便疾疾來的皇宮。
隨在公主旁的芙嵐見二人相見,自覺地退在了一旁。
待奔近時,沐錦書未注意腳下,不慎踩到石塊,惹得子不穩。
還好謝明鄞單手扶住沐錦書的手臂,扶穩的子,低笑道:“別著急。”
沐錦書抬眸看他,踮起腳尖往皇兄懷里蹭,抬手摟住他的腰,甕聲甕氣道:“不是說回不了京了嗎。”
謝明鄞上還帶著長途而歸的寒氣,寬大的手掌扶住的細腰,溫和道:“我想我不該錯過這個除夕。”
為查案子去了趟邳州,臨近年三十,他是連夜趕馬而歸的,近來公務都湊在眼前了,有些理不過來。
沐錦書輕撣他肩膀的幾許霜,煙火聲很大,二人說話聲都被遮掩,只有彼此聽得見。
因婚事將近,二人是避諱見面的,若是傳到皇后娘娘那里自是不好。
沒在宮廊停留多久,便轉而做到延暉宮寢殿避寒,楚王宮留宿一向都在延暉宮。
...
謝明鄞的狼毫大氅沾了寒,放于暖爐旁冒著熱氣,雅間房門半氅,幃簾垂落。
謝明鄞一攏玄袍席地坐在炭火旁,端著姜茶喝飲,途中奔波了兩日一夜,總算是能暖暖子。
沐錦書儀態文雅地坐在他旁,目不轉睛地看著皇兄喝姜茶,原本寒得泛白的薄回了紅潤。
雅間外偶爾還有煙火綻放,京城的除夕夜是繁華的,延暉宮了難得的寧靜之地。
謝明鄞放下溫熱的姜茶,路途的奔波使他夜不能寐,較為乏累。
二人相視片刻,他薄輕揚,輕輕將沐錦書攬近,俯將頭首枕在的雙上。
沐錦書一驚,連忙將子坐端正,怔松地著他:“二哥......”
謝明鄞闔目養神,眉目間淡著幾許清和,手掌扶住的腰肢,他的面龐漸漸靠近平坦的小腹,不不慢地解釋道:“奔波勞累,書兒便讓我靠著休息一會兒。”
沐錦書的子不張起來,纖手也不知往哪里放,微微低首,青便落在他臉側。
雅間的地板墊著絨墊,舒適。
雖然沐錦書不適應皇兄枕在的上,但他乏累,便不敢妄。
輕瞥謝明鄞疲憊的眉目,沐錦書忍不住用手指他的劍眉,五生得深邃周正,比起年時更為英朗。
還以為除夕沒能見到他了呢,皇兄的出現是驚喜的,還請來年除夕不要如此辛苦。
謝明鄞抓住沐錦書作的小手,細長的深眸微抬,瞧片刻,眸略沉。
隨后他起,轉眼便將沐錦書撲倒,修長的手掌護著的首后,臂彎將桎梏在懷中。
沐錦書被著突來的一下,弄得慌不已,謝明鄞雙眸輕闔,低首蹭的面頰,語氣淡淡地道:“別再,不然便讓書兒死去活來的。”
不知是被他蹭的臉,還是沐錦書害,面頰泛起淡淡,分明都還未親,他卻親得理所當然。
二哥這說的什麼渾話,流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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