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嗓音依舊平和:“安公子只管說。”
安川行低聲道:“容姑娘可是我心中所想之人?”
作者有話說:
某人啊,媳婦會記仇,不好追啊~
明天見~
36 ☪ 追妻中……
安川行話問的含糊, 不敢直言,他也知道,容溫若真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顧慕會懂他的意思的。
顧慕輕笑,放下手中的筆,看著安川行:“是或不是又有何不同, 真相往往都不會讓人愉悅。”
顧慕如此言說, 安川行還有何不明白?他頷首施禮:“有勞顧中書解, 我突有急事,勞煩顧中書幫在下與容姑娘說一聲,今日我失約了,改日定向賠罪。”
顧慕頷首,凈思上前道:“安公子隨我來。”
——
容溫的手臂傷修養了十來日, 雖傷口細, 卻很深,這些日子連木桂院的門都沒有走出去,葉一不讓, 顧書瑤也跟著湊熱鬧不讓,這樣一來,從前都是去前廳用膳, 這些日子, 顧慕卻是常來這里用膳。
顧碩也跟變了個人似的, 隔三差五的就來這里跑,不止給帶長安街上的吃食,還會給帶各種他手刻的小玩意, 容溫只想把手臂上結的痂給扯了, 早就沒事了, 還整日悶在這里。
這日,顧碩從容溫這里離開后,回到侯府去了他母親那里,二夫人云氏正在院中給月季剪枝,見他回來了,溫聲道:“有幾日未來這里了,留下來陪我和你爹用晚膳。”
顧碩應聲,隨后從侍手中接過竹籃,收著母親剪下來的枝條,就站在一旁也不言語,二夫人側首看了他一眼,最是了解這個兒子,他心思淺,平日里有什麼話都直說,問他:“什麼事啊?讓你這麼說不出口。”
顧碩接過母親手中的剪刀,拉著母親的手坐在院中石桌前,他早在來之前就已經都想好了,這會兒也不知怎得突然就有些難為,清了清嗓子后,說道:“母親覺得表妹怎麼樣?”
二夫人聞言輕笑了下,故意逗他:“什麼怎麼樣?”
顧碩也笑了:“原來母親早就知道了,我之前還想著先不著急,慢慢和表妹相,不過,”顧碩想起那日二哥對他說過的話,語氣堅定道:“我覺著我已及冠,表妹今歲也已十七,若是可以,早些親。”
二夫人點了點頭,對顧碩溫笑道:“這件事我和你父親自是都同意的,只是你表妹的事還要你祖母點頭才是,你也別著急,這幾日我在你祖母邊探探話,到時候與你說。”
二夫人喜歡容溫,也對自己兒子的親事不愿過多干涉,長子顧離婚時,也是一樣的,顧離的夫人阿濯出并不高,嫁恒遠侯府乃是高嫁,待阿濯這個兒媳從未看低過,一直都相的很融洽。
顧碩聽到母親這樣說,心里安穩許多。
此時,老夫人的靜安堂里,大夫人林亭正站著給老夫人肩,手上作不停,被歲月沉淀的聰慧眸子觀著老夫人的神,嗓音輕道:“母親,這麼多日不見溫兒,兒媳都有些想了。”
老夫人笑了下:“別說是你,我也想了。”
林亭:“溫兒在觀南府上住了都有一月了,也不知這相看的如何了?”
林亭說完,老夫人并未接的話,林亭又jsg道:“我瞧著溫兒這孩子很是喜歡,若是喜歡觀南,母親不妨做主讓觀南娶了溫兒?”林亭試探的明顯,怕老夫人,只能以退為進的試探。
老夫人也不瞞著,說道:“溫兒的心思不在觀南那里,你不必多慮。”
有了老夫人這句話,林亭也就放心了,接著道:“既是如此,溫兒一直在觀南府上住著,實在不妥,時日久了這上京城里不一定傳出什麼風言風語的,對溫兒日后議親也不好。”
林亭又提議:“不如這樣,左右我也在給書瑤相看合適的世家公子,帶上溫兒一起,我也與夫君商量過了,溫兒這孩子年失母,也是可憐,日后讓溫兒喚我母親,我認下這個兒。”
“這樣,在觀南府中住上多久也無事。”
老夫人聞言側首看了眼林亭:“你有這個心是好的,阿梵若是能認你做母親,日后在上京也是有了依靠,”老夫人嘆了聲:“不過,這事得問問的意見,若愿意,就認。”
——
林亭次日一早,就坐馬車來了兒子府上,顧慕還未下早朝回府,林亭也未讓人進去通傳,府中下人引著走去木桂院,一路上林亭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心里也越發慌不安。
隨著離得木桂院越來越近,林亭也更加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走進木桂院,此時已是五月,天氣越發暖和,容溫和顧書瑤正坐在院中石桌用著早膳,說笑間并未發現走來了人,葉一在一旁低聲提醒了句,顧書瑤抬眸看到母親,驚得子一,剛用筷子夾住的一顆蝦仁‘啪’的一聲又給掉了回去。
這麼些日子沒有回侯府,母親這是來捉回去了?
顧書瑤心里慌的不行,以致都有點:“母,母親,你,你怎麼來了?”問完,容溫也已起行了禮:“大舅母。”
林亭一眼就看出了顧書瑤心里在什麼心思,上前點了下的額頭:“放心,不是來找你的,我今兒來,是找溫兒的。”林亭說著看向容溫,溫的笑了笑。
容溫聞言眼眸微睜,頗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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