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林暖暖都要被霍許氣瘋了，“什麼我不負責任？我需要負什麼責任？我們倆啥關系？我要對你負責任？！再說了，你對我負責任了嗎？還好意思說幾年前是我不對，那你對嗎？！”

“霍許，你就是遇到我，我這種人不喜歡計較，才會和你現在還能夠和平相，換一個人，早老死不相往來了！你丫的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林暖暖也不是吃素的。

在吵架這方面，可從來沒有輸過。

“你不喜歡計較？”霍許冷笑著。

眼底的猩紅，讓人覺得很恐怖。

林暖暖還沒見過霍許這樣。

他平時冷淡雖冷淡，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

律師失去了理智？！

這不是笑死人嗎？

“你確實不喜歡計較！我他媽都和別人滾在一張床上了，你還可以談笑風生！林暖暖，你到底都是沒有心的嗎？！你的心到底去哪里了！”霍許狠狠地指著林暖暖口的位置。

他這一刻真的很想把的心掏出來看看，是不是沒有，是不是林暖暖本就沒有心臟？！

“你到底要怎麼樣？！”林暖暖一把推開霍許，“你到底要怎麼樣我們今晚就把話說清楚，說清楚后，我們就一拍兩散，從此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霍許真的氣笑了。

氣得都想要掐死林暖暖。

他如果有一天死了，真的是被林暖暖給氣死的。

他就這麼看著林暖暖。

一直看著。

眼神很詭異。

林暖暖覺得他的視線都是涼颼颼的。

到底，是誰的錯？！

憑什麼霍許人了，他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對視著霍許，沒了耐心，“你不說就算了，我也不想在你上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

林暖暖就要轉離開。

又被霍許桎梏，將狠狠地抵在墻壁上，“在我上浪費時間？在曾臻上就不浪費時間了？！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去曾臻那里？！”

“你放開我！”林暖暖反抗。

卻被霍許得更。

“我讓你放開我！”林暖暖暴躁。

真的很討厭被人控制。

“對，我就是要去曾臻那里！曾臻比你好一百倍！”林暖暖怒視著霍許，“曾臻幽默，風趣，格好，不會像你這樣發神經！霍許，我要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個緒不穩定的人，我死都不可能，和你再有任何牽扯！我這五年我和在一起，簡直是把青春拿去喂狗吃了！”

人在氣頭上，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霍許的眼眶紅到了極致。

林暖暖那一刻甚至覺得，霍許真的要掐死。

好像真的看到了，殺人犯的樣子。

咬牙關。

卻也沒有示弱。

就這麼和霍許剛。

不知道多久。

林暖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霍許突然又笑了。

這個笑容沒有那麼強的攻擊力了，笑容仿若帶著些自嘲。

他放開了林暖暖。

林暖暖被霍許弄得全都痛。

很痛。

不想再和這個瘋子說一句話。

真沒想到霍許喝醉后，這麼恐怖。

所以在霍許放開那一秒，沒有停留迅速就離開了。

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家門。

房門被狠狠地關了過去。

霍許只覺得那一刻，心涼了。

林暖暖跑出家門。

一口氣跑出了小區。

在小區門口，突然停了下來。

呼吸很快。

不知道是在害怕，害怕霍許真的可能殺了？

還是……

只看到自己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本控制不住。

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會那麼痛。

那麼那麼痛。

痛到真的有點失控了。

甚至不知道剛剛要是不跑走，會對霍許做出什麼事出來？！

會說出什麼話！

就蹲在地上，在控制不住地抖。

不停地抖。

想要控制自己的緒。

從來都沒心沒肺，遇到天大的事，很快也都會恢復過來。

比如那年霍許的離開。

也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

沒有太難過。

也不覺得日子不能過了。

開開心心了很多年。

這次也是這樣。

也一定會這樣。

林暖暖不停地拭著自己的眼淚。

深呼吸，緩緩好像是控制住了。

但那一刻，還是回了頭。

回頭看著夜晚冷清的小區大門。

霍許怎麼可能追出來呢？

又在期盼什麼呢？！

林暖暖緩和著緒，去街邊打了個車。

轎車直接停在了以前的“傅家別院”，現在沈非晚和徐如風住的地方。

按下門鈴。

傭人來開的門。

“林小姐，這麼晚了你……”

“我來找晚晚，你不用管我，自己去休息吧。”

林暖暖非常自若地走進了院子。然后直接敲開了沈非晚的房門，“晚晚。”

沈非晚嘆了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

林暖暖也真是會作妖。

“開門開門。”

沈非晚勉強讓自己爬起來。

睡眼朦朧地打開了房門，看著面前眼睛都睡腫了的林暖暖，“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林暖暖沒好氣地說道。

整個人的表作都很正常。

如不是眼睛出賣了，看上去就跟平常的沒什麼兩樣。

“那你大晚上來我家……”

“我想喝酒了。”

“……”

“想和你喝酒了。”林暖暖說，“我才從澳街回來，給你辦完事回來，你都不謝我的嗎？”

“所以要陪你喝酒？”

“我就喜歡喝酒。”

“大晚上我家沒酒啊。”

“這還需要你心嗎？”林暖暖很得瑟，“我點外賣，還有，十分鐘到。”

林暖暖看著手機上的外賣信息，說道。

沈非晚打了個哈欠，說，“那我去醒瞌睡。”

“等你哦。”

林暖暖直接去了飯廳的餐桌邊。

餐桌旁邊就是落地窗，外面是個院子。

院子的夜景。

林暖暖就這麼一直看著院落發呆。

直到沈非晚出來，都沒有發現。

其實沈非晚從來那一刻就知道，林暖暖今晚有心事兒。

還不是很小的事。

當然也不會直接就問。

林暖暖不會說。

還會極力狡辯。

或許這個時候，陪林暖暖喝酒，才是對最好的安。

林暖暖的電話突然響起。

連忙回神。

然后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門外走去。

很快就提著烤串啤酒走了進來。

說，“澳街的東西一點都不好吃，還是饞這一口。”

沈非晚也沒有說什麼，就拿過的外賣，幫一起把外賣打開。

“這可是蓉城最好吃的烤串，你吃了絕對還想吃。”林暖暖一直在找話題，似乎很怕安靜，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徐如風不適合你住一起嗎？要不要他一起來吃？”

“徐如風明天一大早還有個比較重要的會，我陪你就行了，他也不能喝酒。”

“那行吧。”林暖暖也沒有強迫。

兩個人就坐在一起擼串，喝酒。

沈非晚吃了幾口，看著林暖暖沒怎麼吃串，啤酒倒是一杯接著一杯，慢悠悠地問了一句，“和霍許吵架了？”

林暖暖頓了一下，搖頭，“和他能有什麼好吵的。”

“你怎麼打算的？”沈非晚換了一個方式，“你和霍許，還有曾臻。”

“我和霍許結束了。”林暖暖直言道。

所以。

為這事兒在難？

“那決定接曾臻了？”沈非晚問。

“都說了和曾臻是不可能的。”林暖暖喝著啤酒，“我對他沒，只是覺得他人好的，特別會玩，比較對我的胃口。”

“有沒有可能，霍許誤會了。”

“嗯？”

“誤會你和曾臻之間的關系了。”沈非晚說到明，“我都誤會了。”

“誤會與否又有什麼關系？”林暖暖不在乎地說道，“反正他也不介意，不對，反正這和我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好聚好散吧。”

“什麼時候能夠誠實一點？”沈非晚問。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時候你能夠誠實一點面對自己的。”

“我還不夠誠實嗎？”林暖暖本不放在心上。

“你不覺得你對霍許，一直在逃避嗎？”

“我不覺得。”

“你喜歡霍許是吧。”

“我怎麼可能喜歡，我都說了，我和他之間……”

“你要不喜歡，你為什麼會在他上浪費五年。”沈非晚打斷林暖暖的話，“當年他是不是辜負過你？”

“沒有。”林暖暖死鴨子地說道。

“因為他辜負了你，所以你一直對他保持著戒備心，你認定霍許還會辜負你，所以你不想承認你對他還有，亦或者說，你怕再次傷？”

“我都說了，我和霍許沒有，只是意外。”林暖暖狡辯。

“對我，還有這麼不誠懇嗎？”沈非晚問。

“不是不誠懇，是我真的對霍許沒有。對，當年我們之間是有過曖昧期，可他換生結束后就出國了啊，說走就走，我留都留不住，后來去國外他也沒有聯系過我，聽有消息的同學說，他回到國外后很快就了一個外國朋友。外面的花花世界，他玩得不知道多嗨。”林暖暖一邊喝著酒一邊吐槽。

也沒有很難過的樣子。

就好像在說一件無關要的事。

“后來他又回國了，那晚上我倆喝醉酒了上了床，然后就是你知道的。”林暖暖看著沈非晚，“我們之間就是這樣的，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多，狗。跟你和傅時筵不一樣。”

沈非晚忍不住笑了一下。

狗？

和傅時筵？

“你是不是很生氣，霍許一回到國外就把你忘了？”沈非晚說，“所以現在對他就是抱著一個玩玩的態度？”

“之前或許有些生氣，但畢竟隔了那麼多年，我又不是那種很專的人，就忘了。至于現在對他的態度，確實就是各取所需。”

“如果當年真的是你說的那樣，我覺得霍許確實有點狗。”沈非晚評價。

“不是有點，是很狗。簡直就是個渣狗！你說當年我們雖然也沒有到很深的地步，但也不至于他一出到國外就立馬喜歡上別的生，立馬就被外面的花花世界給吸引了吧？所以說看人真的不能看表面，你沒聽我說也不覺得霍許是這樣的人吧？”林暖暖罵罵咧咧。

終究還是有點緒的波瀾。

“確實看不出來。”

“所以你也不別覺得我矯了，我只是非常聰明，知道進退。”林暖暖還很得瑟。

沈非晚都沒好意思揭穿。

要知道進退，也不會在霍許回國后，又重蹈覆轍了。

也就是，死鴨子而已。

沈非晚說，“剛剛霍許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