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似乎也沒預料到自己的話有什麽影響力。

    看著蘇綰晚略顯不適的臉，地說道：“是不是不喜歡，的確是暴力了一點，我們可以去其他看看。”

    謝宴寧手心都出汗了。

    “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蘇綰晚抬眼看他，謝宴寧從裏邊看出了點別樣的緒。

    謝宴寧握著的手更了。

    “鬆一下，有點疼。”蘇綰晚說。

    謝宴寧鬆了一點，但仍握住，好像若是真鬆開了，眼前的人就會跑一樣。

    蘇綰晚對秦安說：“我今天有些累了，明天我們還要趕飛機，就先回去了。”

    “好，那回去再見。”秦安笑著說，也不挽留。

    看著他們相偕離去的背影，秦安到煙區點了一煙。

    臉上收了剛才的謙遜有禮，浮上一種漫不經心，他吹出煙圈，不知道想到什麽，笑了起來。

    “怎麽辦呢，謝宴寧我就是很討厭你啊。”秦安輕輕說道。

    蘇綰晚這人很好懂，原則強。

    就謝宴寧差點打死人這事，自會想辦法查個清清楚楚，若是查到謝宴寧不僅打黑拳，還曾經去過墨西哥那一帶跟一位當地大哥有過來往，不知道臉上會是什麽表。

    他還期待的。

    一路上回去，蘇綰晚有些沉默。

    謝宴寧一直抓著的手不曾鬆開，蘇綰晚也懶得管他。

    回到酒店，蘇綰晚問：“你有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

    謝宴寧沉默。

    那就是真的了。

    “你那時是因為缺錢嗎？”蘇綰晚問，“不對，你這種人怎麽可能缺錢。”謝宴寧家裏雖然隻是書香世家那種，但底蘊到底在，不至於說供不起一個留學生。

    再說謝宴寧是個什麽人，全獎是必須的，說不定設計個什麽出來就能賣一大筆錢，實在不像是缺錢的。

    “……”謝宴寧說：“不是缺錢，我就是單純想放鬆一下。”

    他是人，苦悶的時候也會想發泄。

    “那你放鬆方式特別的。”蘇綰晚說。

    謝宴寧像是自般想在蘇綰晚眼裏找到一恐懼，可是沒有。

    “那你這本事是怎麽學的？”蘇綰晚問：“比你高一個頭啊，是力量製就不是你能比的。”再不懂，也知道凡事講個力量級。

    力量等級不在一個水平，上就是找死。

    “以前有一個同學，他家裏是黑幫，因為我幫過他，就教了我幾招。”謝宴寧像是等待宣判般。

    這個解釋也行得通。

    這邊又不是國，別人國家的生態怎麽樣，蘇綰晚也不想評論。

    蘇綰晚想到謝宴寧打那個行兇嫌疑犯的視頻，那個眼神，的確不像是普通人。

    冷酷，不摻。

    兩人明明高差不多，卻完全是倒的。

    看來的確學得好的。

    “那為什麽要打得人進ICU啊。”蘇綰晚不理解：“這個再怎麽黑，應該也講究個手下留吧。”

    “當時……”謝宴寧臉上有些難為，“當時他罵我們國家，還在不斷挑釁。”那些曾經的熱提起來，總是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你就跟他幹起來了？”

    “對。”謝宴寧說：“但其實……”

    “打得好！”蘇綰晚說。

    謝宴寧：“？？！！”他已經做到蘇綰晚會心生芥的準備了。

    “辱我國者，當誅！”蘇綰晚同仇敵愾：“誰他那麽欠，哼，不打得他滿地找牙，都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蘇綰晚是覺得罵我可以，罵我國家不可以！

    百年早就過去，憑什麽還被欺負。

    謝宴寧被蘇綰晚這突如其來的熱搞得有點懵。

    “那後來呢，不會要你承擔藥費吧？”

    謝宴寧腦子空白了一秒，“那倒不用。”

    “那還好。”蘇綰晚說，接著又問：“那後來是不是留下你的傳說，說有個華人怎麽怎麽厲害。”

    看著蘇綰晚眼裏的希冀，謝宴寧實話說道：“地下拳壇的確有些說法。”畢竟華人經常被認為先天素質不如其他人種，那時能一舉打敗，多有點熱份在。

    “你怎麽這麽厲害。”蘇綰晚星星眼。

    “你、你不害怕？”

    “我為什麽害怕？你會打我嗎？能打跟暴力傾向是兩回事啊，”蘇綰晚問，“再說，我又不蠢，你打我我不會跑嗎？以你的思量，也絕對不會讓自己陷那樣的境地。”

    謝宴寧這種人，走一步，能想後麵好幾十步。

    “就算退一萬步，將來你不我了，大家就好聚好散吧，財產糾紛啥的，我們都那麽有錢，沒什麽好爭的。”

    蘇綰晚並沒有那麽高。

    謝宴寧被氣笑了，他把人拉過來坐在自己上。

    “再讓我聽我們分開的話，我就真的揍你。”

    同時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這個人怎麽那麽好。

    他都做好把人強製留在自己邊的準備了。

    反正這個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

    蘇綰晚能接，他們皆大歡喜，蘇綰晚不能接，那就強製讓接。

    蘇綰晚可不怕他，“你怎麽揍我啊，”手摟在他的脖子上，過了會又控訴：“有時也算是的，你有時力氣太大了，我頭都頂牆頭了。”

    謝宴寧：“……”

    他在強製，蘇綰晚的畫風為什麽能拐到十萬八千裏去。

    “我們倆現在究竟誰是流氓。”

    “都是謝教授教得好啊。”

    蘇綰晚近墨者黑，現在已經跟謝宴寧同頻，外麵裝得君子端方，隻有兩個人的時候，那不好意思，有些話可以順手拈來。

    謝宴寧有些無奈地看著。

    蘇綰晚跪坐著，捧著他的頭親了上去。

    謝宴寧在腰上的手收。

    跪著的原因，蘇綰晚比謝宴寧略高了一點。

    吻罷，蘇綰晚抵住他的額頭：“我不會再不明不白地誤會你，我會問你，會聽你說，不會讓我們之間再有一些無謂的誤會，謝宴寧，我你，很很你。”

    謝宴寧看著，忽爾笑了起來。

    蘇綰晚有些癡迷，“謝教授，你怎麽這麽好看啊。”

    “我也很很你。”謝宴寧說。

    比你以為的更更瘋。

    蘇綰晚是想著不就放手，但他做不到的，他不能忍這個人不在自己邊。

    兜兜轉轉，蘇綰晚就合該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