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順不知道薛雙雙哪里來的那麼多主意,但是他相信薛雙雙的判斷,這個套圈圈攤,肯定是能賺錢的。
薛順二話不說,提著柴刀就去砍竹子。
薛雙雙跟陳秋娘一起,從綢緞莊買回來的邊角布頭里面,找出細長的布帶纏住竹圈兩端定型,一個海碗大的圈圈就做好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房三房都在旁敲側擊二房買了什麼,薛順只說是賺錢吃飯的家伙,大房三房雖然不相信,但也不好再問下去。
薛壯道:“那真是要恭喜二哥找到活干了。”
薛順道:“多謝三弟。”
薛壯又道:“前幾天我們可是一直替二哥把汗,生怕二哥到鎮上找不著活兒,那二嫂和孩子可要吃苦了。”
薛順道:“再苦的日子他們都過過,還怕什麼吃苦。”
薛壯被他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只好訕訕不說話。
第二天一大早,薛順背著大包小包就往鎮上走。
到了集市上,找了個寬敞的位置,把包裹里的東西一一擺開。
便宜的擺在前面,貴的擺在后面。
像斗笠、油鞋、煙桿、剪刀這種值錢的大件就擺在最后一排,胭脂、口脂,繡線,針盒等擺在倒數第二排,以此類推,最前面一排,就是些一兩文錢的玩。
在玩前面二米劃條線,攤子就算擺好了。
市集里的人從沒見過這樣擺攤的,零零散散,什麼七八糟的都有,而且擺這麼寬位置,怎麼做生意?招呼都招呼不過來。
薛順第一次擺攤有點張,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張的時候,能不能賺錢就看這攤子能不能擺下去了。
他按照薛雙雙教的,站在攤子前大聲喊道:“套圈圈,套圈圈,喜歡什麼自己套,套中了就拿走,不再收你一文錢。”
“圈圈一文錢五個,一文錢就有五次機會,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套圈圈啦……套圈圈……”
無論什麼年代, 無論什麼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地方,新鮮出現的事總是能吸引人。
豆芽菜如此,套圈圈同樣如此。
隨著薛順的喊聲,攤位面前很快就聚集起一群人。
特別是聽說一文錢給套五次,很多人都心了。
五次里只要套中一次就不虧本,而且還有賺。
“給我來五個圈圈!”
“我也要套圈,給我來十個圈!”
“我也要我也要!”
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薛順嚇了一跳,忙道:“大家不要,排隊一個一個來,大家都有機會……”
昨晚趕出來的二百多個圈圈本就不夠用,好在圈圈可以循環利用,薛雙雙預計到這種可能,提醒薛順拿了前面帶小鉤子的細竹桿,站在邊上把攤位里的圈圈勾回來。
五個圈圈丟起來其實特別快。
有些人丟得不過癮,手里的圈圈丟完了,就繼續買圈圈,不知不覺一下子花出了好幾文,還惹得后面排隊的人有意見,不停的催促,問他丟好了沒有,好了就快讓開。
這人眼看丟了那麼個圈圈也沒套中東西,不由垂頭喪氣,把手里最后一個圈看也不看就扔了出去,結果就聽到圍觀的人群一陣歡呼,竟然套中一個泥人。
這人也跟著歡呼一聲,拿著泥人喜出外跑了。
那個泥人也不過就是兩文錢就能買到,然而人心就是這麼奇怪,真要花兩文錢去買個泥人,未必會愿意,如今花了七八文錢才套中一個泥人,卻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因為有人套走了東西,邊上等著套圈的人更加熱高漲,總覺得自己就是下一個幸運兒,花一文錢說不定能套走幾十文的東西。
有個鎮上的小孩兒,估計家境不錯,看中了攤子上的孔明鎖,非得套去不可,結果花了幾十文,孔明鎖愣是沒套回去。
小家伙還倔,非要不可,家里人說去店里給他買一個都不行,就非要攤子上的,最后他家里人跟薛順協商,從攤子上把孔明鎖買回去了。
一天下來,攤子上被套走了七八樣東西,都是玩居多,除了玩,還被套走了一盒胭脂,一個繡繃。
自從薛順早上出去擺攤之后,陳秋娘心里就一直惦記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意,也不知道他生意好不好,攤子能不能擺得下去。
總之是一天都心神不寧,連繡帕子的效率都下降了。
直到晚上薛順回來。
薛順回來的時候比薛福薛壯還要晚,后背著一大包東西進門,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
看到他的狀態,薛福薛壯對視一眼,都覺得薛順這份活只怕十分不好做,雖然不知道他找的是什麼活兒,但上的疲累不是做假的。
就算薛順的神看起來不錯,連眼神都特別明亮,那也只是因為這麼久沒找到活干,忽然有一天有活干了,神自然就放松了。
特別是吃飯的時候,聽到薛順連氣聲都了幾分,吃飯的速度明顯比平時快,一看就是又累又。
薛福道:“老二,你那活計這麼累人?我怎麼看你比在家里種田還累。”
薛順用力了一大口飯,嚼了兩下咽下去,道:“還好,活不是很累,是我第一次做沒經驗,所以看起來才累了些,等以后煉了就沒有那麼累了。”
薛壯道:“二哥,你就別再逞強了,要實在吃不消,也別勉強自己,實在不行就回來種田,至家里田還是有得種的。”
薛順看了薛壯一眼,認真道:“三弟,我這活計好的,真的。”
薛福薛壯就覺得他死鴨子。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 吃過飯,薛順回到屋里就不愿意了。
陳秋娘打來熱水給他洗臉泡腳,坐了好一會兒薛順才緩過勁來。
他第一次做生意,人又多,當真是又刺激又張,一時生怕收了錢,一時生怕人多出來,整整站了一天,當真是比種田還累。
只是一想到包裹里的錢,上的疲累就不翼而飛,整個人都起來。
往外瞅一眼,各房人都回了自己屋里,也沒有注意到這邊,薛順就對陳秋娘道:“秋娘,你去把雙雙過來一下,小聲點,別驚人。”
“哎,好。”陳秋娘看薛順疲累的樣子,就沒敢問他生意好不好,怕打擊到他,反正繡的荷包帕子價錢賣得好,大不了以后多繡幾個,總能湊齊上給家里的錢。
一家四口都到齊了,薛順讓把門關上,連窗戶都關好了,這才把藏在包裹里的銅錢拿出來。
陳秋娘瞪大眼睛:“順子哥,這……”
“噓!”薛順忙做了個噤聲的作,往薛老頭薛老太和大房三房那邊指了指,示意聲音小點。
陳秋娘激道:“順子哥,這得多錢?我們這是賺錢了?”
薛順點頭,眼里的笑意掩也掩不住:“對,我們賺錢了,這里大約三四百文吧,多我也不知道,所以喊你們過來一起數。”
小豆丁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錢,眼睛都看直了。
“爹爹,這些錢都是我們噠?”
薛順點點頭:“是的,這些錢都是我們的。”
薛石道:“那可以給石頭買吃,買吃,買綠豆糕吃嗎?”
薛順說:“可以,不過石頭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不然錢會被人搶走,就什麼也沒得吃了。”
小豆丁雙手捂住,連連搖頭:“窩不會告素別銀噠,保證跟誰也不說。”
凌青菀覺得最近生活有點不對勁. 她的家人、她的屋子,明明熟悉,偏偏又覺得陌生. 莫名其妙學會了醫術. 夢裡還有個聲音不停喊她"姐姐",雖然她根本沒有妹妹. 她想著一步步往前走,總能明白因果......
永和十五年,一直和乳娘生活在鄉下的福姐兒被承恩伯府接回了京城。第一回邁進娘親當年慘死的那個院子,福姐兒渾身打了個寒噤。 高座堂中,手捻佛珠的老婦抬起眼皮兒隨意地瞭她一眼,說:福姐兒,福姐兒,倒是個有福的!從今兒起,你就叫婉柔,進了宮,要事事為娘娘打算,可別學你娘,好好地陽關道兒不走,非鬧騰得自己沒好下場。 福姐跪在青磚石地上,咬著牙不讓自己淚珠子滾下來,響響亮亮地應道:好。 小劇場:趙譽第一回 見到蘇家那個私生女,是在蘇皇后的宮中,小姑娘人還沒長開,呆里呆氣還不識字。趙譽想到蘇家的意圖,不由心中有氣。 當朕是什麼,是個白菜朕就拱嗎? 后來,小姑娘一甩臉色,趙譽就寢食難安,還偷偷傳了國丈大人蘇三爺進宮。 趙譽:咳咳,愛卿啊,蘇貴妃今兒又閉了宮門,朕怕她悶,你進去瞧瞧她,然后朕再去探望你,如何? 蘇三爺:……這大半夜的,外臣探訪后宮真的好嗎?
唐窈出身侯府,姿容昳麗,家世顯赫,嫁給鬱清珣十一載,兩人鸞鳳和鳴,夫妻情深,兒女雙全,不知羨煞多少京中貴婦。 無人知曉,她將來會被囚在院裏悄然死去,就連一雙兒女也無法避免夭折命運。 而這一切,只因鬱清珣帶了個養女進府。 他視那養女如親女,處處庇護,處處關心,甚至超過自己一雙兒女。 唐窈懷着不甘死去,再一睜眼,卻重回到那養女初入國公府時。 此時,兒女尚在,一切還未發生。 她不再隱忍,也不再自欺欺人地以爲對方待她有情。 堅定甩下和離,不再回首。 * 京中傳聞,國公鬱清珣甚愛妻子唐窈,愛到爲她忤逆母親,不碰通房不納妾侍。 鬱清珣聞言卻不以爲然。 他愛唐窈的身體,愛她的美貌,愛她的溫柔體貼,卻從不認爲自己有愛過她這個人。 兒女私情於他而言只是累贅。 娶她不過是父母之命,縱她不過是看她嬌軟可人,重她愛她不過是因爲一雙兒女。 至於私情,從未有過。 卻沒想有朝一日,唐窈會想跟他和離! 更沒想遭他否決後,她竟膽大妄爲地將他告上公堂,寧願承受杖刑也要放言休夫,與他恩斷義絕! 他不明白她爲何如此決絕,更不懂爲什麼她說不愛後,自己會如此難受。 * 後來,那位權傾朝野的鬱國公求而不得,想要入贅,甚至不惜爲面首。 唐窈卻只是微微一笑,“國公曾言情愛無用,還請自重。” 再後來,他懷着卑微愛慕,不求迴應,只甘願做她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