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弟被鋤頭挖在上的時候,因為速度太快,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只覺到一瞬間的疼痛過于劇烈,后面,整個腰都麻木了,一時都覺不到疼痛。
李招弟木然低下頭,看向挖在自己腰上的鋤頭,再緩緩抬起頭來,兇狠看向薛福。
然后,舉起手里的板凳,用盡上所有力氣,往薛福腦袋上狠狠砸去。
薛福正因為自己差點一鋤頭把李招弟挖兩截而驚恐,整個人呆呆站在原地,震驚得無法反應,被李招弟一板凳砸個正著,眼前一黑,重重倒了下去。
他倒下去的時候,手并沒有松開。
手里的鋤頭被他用力往前一帶,鋤頭從李招弟上穿,被拔了出來。
鮮狂飆。
李招弟也被鋤頭的力道帶得不穩,往前栽倒在地。
兩個人一起倒在泊中。
“啊啊啊啊啊……打死了啦!”
“快,快去找村長,快去報!”
村民們怎麼也沒想到,就一眨眼的功夫,薛福家里就家破人亡,特別是薛福跟李招弟兩個手的時候,他們本來不及勸,這兩人就死在面前了。
村民們被嚇了一大跳,一下子一團。
薛家村出了命案,薛福一家三口不得好死,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沒人敢怠慢。
薛家村的人第一時間向衙門報案。
縣衙的人到了薛家村之后,了解到事的來龍去脈,帶走了錢寡婦。
薛大海與錢寡婦,被當場打死,罪有應得,李招弟和薛福兩人斗毆致死,與旁人無關。
但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錢寡婦和薛大海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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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犯了銀邪之罪,何況錢寡婦和薛大海,造三人死亡,質十分惡劣。
帶到縣衙之后,被判騎木驢游街。
木驢之行,十分慘烈,錢寡婦本著心存死意,一圈街還沒有游下來,就已經死在木驢上。
薛福家的慘案,讓薛家村的人心有余悸。
原本很多男人看薛福從鎮上找了人回來,心里都蠢蠢,也想試試。
這下看到這麼慘烈的后果,趕把那點心思拋到九霄云外,還是守著自己家里的黃臉婆過幾天安穩日子好了,至不用擔心什麼時候就不得好死不是?
薛福家里的事,在縣鬧得很大,畢竟像這種兒子上了老子的人,被老子親手打死,然后兩夫妻又互相斗毆致死,從而一家三口死于非命的況,放到哪里都不多見。
原本納了薛如意做妾的那戶人家,聽說了這種況,二話不說,直接就找了人牙子來把薛如意發賣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薛福家里門風不好,一家子都是心腸很毒的蛇蝎之人,誰知道薛如意哪天會不會也做出這樣的事啊?
到時候他們一家人豈不是都要倒霉?
妾是件,通買賣,因為薛如意當時簽了納妾文書,如今主家要把轉手賣人,薛如意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賣給一個出得起錢的變態老頭子。
那老
頭子變著法的折磨薛如意,折磨的興起最后直接死在薛如意的肚皮上。
老頭的家人直接讓薛如意殉葬。
而薛小海原本已經要跟木匠家的閨親,結果出了這樣的事以后,木匠家里再也不同意這門親事,而且還把薛小海辭退了,讓他以后不用再回木店干活了。
薛小海又驚又怒。
更讓他驚怒的事還在后面。
薛小海他發現他在鎮上找不到活干了,其他的木店都不敢要他。
薛小海無奈之下只能回薛家,一邊種地一邊給村民做些小件,日子倒也混得下去,但是再也沒有在木店的時候過得好。
至于薛小寶這個霸王,在薛福和李招弟都死了之后,自然沒有人再慣著他。
薛小海倒沒有不管他,只是想吃飯,就必須干活。
于是之前天不干活,還專門想吃好吃的薛小寶,只能跟著薛小海一起下地,就算是這樣,還吃不飽,就更別說跟以前一樣吃好了。
這倒不是薛小海故意待他,而是薛小海自己現在的日子都難過,能夠囫圇的對付過去,兩兄弟不死,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相比之下,薛壯家里的日子就安穩許多。
因為王家人算計過王春桃,想把推出來當槍使,所以王春桃現在跟娘家幾乎已經不來往。
薛明讀了兩年書,認了幾個字以后,因為沒有讀書的天分,被回家里來種田,薛壯偶爾做點小生意,王春桃繡點帕子荷包之類的補家用,一家人安穩度日,過得和村里大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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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樣,能吃飽穿暖,并且,還能經常吃起。
有著薛福家的劇烈做對比,這樣的日子,薛壯不知道多滿足。
除了薛福薛壯兩兄弟,薛家還剩一個薛貴,他也沒有得到好下場。
薛貴當時把村里制糖廠的方子出去賣了,拿到一筆銀子,很是過了幾天瀟灑的好日子。
吃喝嫖賭,怎麼舒服怎麼來。
只是賣糖方子的那點銀子到底有限,薛貴這麼揮霍,銀子很快就花完了。
花完銀子以后,薛貴沒有其他來錢的路子,就又把主意打到這張糖方子上,轉頭就好把手里的糖方子又賣了出去。
因為覺得賣一回糖方子的銀子不夠多,所以他一口氣把糖方子連著賣給好多個人。
本不管之前和賣家立過契書,糖方子只賣一家,不得另賣他人。
這件事很快就餡了。
從他手上買了糖方子的人找到他,從他上搜走還沒有花完的銀子,再打斷他的手腳,扔進乞丐堆里,沒幾天就死了。
尸扔出去的時候,被薛家村在外面做小生意的人看到,傳了回來,大家才知道薛貴死了。
薛雙雙看完老薛家人的下場,最終也不過說了一句惡有惡報。就把這件事徹底丟開了。
給薛順和陳秋娘寫了回信,說自己在京城一切都好,讓他們不要擔心。
又把薛順的來信拿給薛石看了,讓薛石自己給薛順寫信匯報在京城的況,然后把兩個人的信裝在一起,人送回白溪村,就開始忙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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