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孫皇后忽然清醒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是皇帝,是掌握世上所有人生殺大權的皇帝。
如果他愿意,自己就是他的皇后,是這個世上最尊貴的人。
如果他不愿意,那麼自己就什麼也不是。
他隨時都可以舍棄自己,再重新找過另外的人立為皇后。
孫皇后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恐懼。
看著面無表的皇帝,心里實在害怕,忍不住就后退一步,生怕離得太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皇帝的怒火波及。
孫皇后下意識的作讓皇帝然大怒。
本來就疑心病重的皇帝見孫皇后這麼做,就覺得孫皇后是嫌棄他。
本來皇帝就年紀大了,寵年輕貌的人都有些力不從心,孫皇后正是花樣年華,平日里聲語,對皇帝多有奉承,讓皇帝當真以為自己有多年輕。
結果看孫皇后如今這急不可待的后退模樣,想來平時那些溫小意,也都是裝出來的,實際上心里不知道有多嫌棄他。
敢嫌棄他這個九五之尊,不管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看在肚子里的孩子還有用的份上,暫時先放過一馬,等以后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去母留子,皇后病逝,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皇帝想到這里,沉著臉看向孫皇后,冷聲說道:“皇后氣量狹窄,沒有一國之母的風范,更縱容底下的奴才對朝廷的誥命夫人不敬,自即日起,在坤寧宮足思過。”
孫皇后愕然道:“皇上!”
皇帝已經不看,轉而看向陸夫人、姜湛和薛雙雙三人,神滿是疲憊的說道:“皇后行為不當,讓永寧侯夫人和永寧候世子夫人委屈了。”
“朕替皇后向永寧侯夫人和永寧候世子夫人賠個不是,還請永寧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陸夫人冷著臉說道:“皇上言重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皇后娘娘說和您夫妻一,雷霆雨,皆是君恩,皇后娘娘要責罰臣婦天經地義。”
皇帝臉不好看的說道:“皇后年輕不知事,行事有點沖, 永寧候夫人不要和一般見識。”
陸夫人沒有接皇帝這句話,而是對皇帝說道:“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家務事,臣婦一家人留在這里不合適,就先告退了。”
皇帝挽留道:“永寧侯夫人和世子還有世子夫人,在宮里用了午膳再走吧。”
陸夫人拒絕道:“不必了。”
“臣婦現在心不好,就不留下來影響皇上的胃口。”
皇帝沒有辦法,知道孫皇后剛才的做法已經把陸夫人徹底得罪了,要是現在再強行想把陸夫人一家留在皇宮里,只怕更會引起陸夫人的反。
皇帝只好說道:“那朕就不留夫人、世子和世子夫人了,永寧侯夫人且放寬心思,晚些時候朕讓太醫去永寧侯府一趟,給夫人請個平安脈。”
陸夫人還是沒什麼表,隨隨便便說了句:“謝陛下隆恩,臣婦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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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對杜萬盛道:“替朕送送永寧候夫人。”
杜萬盛十分狗的上前,弓著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對陸夫人萬分恭謙的說道:“永寧侯夫人,請。”
陸夫人領著姜湛和薛雙雙往宮外退去。
陸夫人一家離開之后,皇帝滿的怒氣再也不住,戾氣橫生的看向孫皇后。
目之兇狠,只恨不得生吃了。
孫皇后被皇帝這幅狠的面目嚇了一大跳,接連往后退了好幾步,直到整個人抵在座位上,退無可退,才停了下來。
皇帝大踏步上前,孫皇后下的膝蓋一,直接癱坐在位置上,皇帝一把住的下:“賤人,你干的好事!”
孫皇后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賤人”這個俗無比、低賤無比的形容詞,會落在的頭上,而且還是從高高在上的皇帝里說出來的。
約知道自己之所以惹得皇帝大怒,是因為剛才針對了永寧侯夫人。
但是讓孫皇后想不明白的在于,堂堂皇后,怎麼就比不上一個永寧侯夫人重要了?
更別說肚子里還懷著皇帝的孩子。
皇帝的手指重重在的下,冰冷的像一條毒蛇,似乎隨時都能把的腦袋擰下來。
孫皇后忍不住對皇帝道:“皇上,臣妾不服。”
“臣妾是皇后!永寧侯夫人只不過是一個外命婦。”
“對臣妾不敬,臣妾責罰于,天經地義。”
“臣妾自認并沒有做錯,皇上您為什麼要責怪臣妾?”
“難道臣妾堂堂皇后,還比不上一個朝廷命的夫人?”
皇帝眼看到這個時候還死不悔改,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更是氣得臉都綠了。
手里重重一,孫皇后的下眼見就是幾個手指印,眨眼就青了一大塊。
皇帝表冷,看向孫皇后的眼里滿是諷刺,說出來的話,更是把孫皇后貶得一文不值。
皇帝說:“你這無知的賤人蠢婦,拿什麼跟永寧候夫人比?”
“你要是有永寧侯夫人這麼聰明能干,顧全大局,今天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下上傳來的疼痛,讓孫皇后痛得“嘶”的一聲。
可就算是這樣,也比不上皇帝這番話,讓孫皇后更加寒心。
孫皇后用力扭頭把下從皇帝的手里掙出來,口不擇言的質問道:“既然皇上這麼看不上臣妾,當時參選皇后的大家閨秀這麼多,皇上您大可以選擇其他更聰明能干的小姐當皇后。”
“又為什麼要選臣妾來當這個皇后?”
“皇上這會兒再覺得臣妾蠢笨,也太遲了。”
皇帝冷笑道:“為什麼選你?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當然是因為你足夠蠢!而朕也需要一個足夠蠢的人占著皇后這個位置。”
孫皇后大打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個理由!”
“皇上你要是只需要一個傀儡皇后,又何必讓臣妾懷孕,讓臣妾懷上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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