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議事的其他員也是嚇了一大跳。
他們完全沒想到北疆王的怒氣來得如此毫無征兆,直接就給人罷了。
雖說是陳大人自己請辭,可誰不知道,所謂的請辭是假的,本意是想讓王爺開口挽留他!
誰知道王爺比他們想像中的更雷厲風行,二話不說就準了他的請辭,連多一句挽留都沒有。
這和直接罷了陳大人的,有什麼區別?
經過這件事,北疆這些屬心里,原本有些飄的心思,一下子全都踏實下來了。
心里暗自慶幸,幸好剛才他們沒有沒有跟著陳大人一起起哄,說什麼要辭。
不然的話,現在回去種田的人當中,說不定就多了他們的名字。
北疆王的目從眾人上淡漠掃過,但凡被他目掃過的員,更像是被什麼危險盯上,整個人都僵住。
全上下, 像上連都被凝固住一般,只聽見自己心“砰砰砰”跳得厲害,像是不住力,隨時要從口跳出來一般。
見過的北疆王, 上的兇悍狠戾氣勢全都釋放出來,本不是他們這些沒有見過的文所能抵抗的。
北疆王收回上的氣勢,在場的員只覺得自己后背的裳已經全部,竟然生出一種死里逃生的僥幸心思出來。
北疆王姜銑說道:“北疆人才濟濟,你們要是不想當,有的是人想當。”
“在座各位還有誰想回家種田的,都盡管說出來。”
“本王不強人所難,非得著你們在這里當。”
這個時候,這些員哪里還敢應聲,幾乎是北疆王的目看到誰上,誰就連連搖頭。
陳大人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挑釁北疆王的威嚴,所以被北疆王拿來立威。
眼看著也丟了,事態也沒有反悔的余地,陳大人抱著他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的心理,索多說幾句。
他對著北疆王高聲道:“王爺,下對王爺一向忠心耿耿,凡事也是從王府的立場出發,一心為了王府著想,如今臨走前,下還有幾句忠言,想要說給王爺知道。”
在陳大人看來,引發這一切,把他害到丟的罪魁禍首,就是姜湛和薛雙雙兩個。
姜湛是北疆王唯一的兒子,是世子,是王府接班人,他不能隨便說什麼,不然北疆王首先就要治他。
他剛才之所以吃了這麼大的虧,就是因為沒有想到這一點,對姜湛出言不遜,所以才丟了。
但是姜湛不能說,還有薛雙雙這個世子妃可以針對。
反正薛雙雙出低微, 沒后臺沒靠山的,親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不管哪一點都可以用來攻擊。
他都要回去種田了,怎麼也得拉個墊背的,不然這個就丟得太冤了。
陳大人一臉義正嚴辭的說道:“王爺,世子還年輕,容易被人蒙蔽,從而做出許多不合時宜的事來,就像今天這樣,議政之時,竟然提出讓世子妃參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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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以為,世子本人肯定是想不出來這種主意的,定是被人挑唆才會這麼做。”
“想來,應該是這位世子妃自己想要出風頭,鞏固世子妃的地位,所以才會生出這種狂妄的想法。”
“王爺只有世子這一位繼承人,下以為,世子應該早日生下孩子,讓王府開枝散葉。”
“世子妃既然不能生,那就退位讓賢,讓其他能生的人給世子生孩子。”
“這樣王府后繼有人,也算了了王爺的一樁心事。”
“王爺,下句句肺腑,還請王爺三思。”
這話簡直毫無邏輯,七八糟,所有不相干甘的事,胡扯到一起,說得不倫不類。
總之把臟水直往薛雙雙上潑就對了。
姜湛都讓他給氣笑了。
北疆王居高臨下看了陳大人一眼,忽然說道:“陳大人如此強烈的反對世子的提議,到底是覺得,世子妃不該來議政,還是覺得,世子妃沒有這個本事,議政?”
陳大人心里一喜,覺得自己的一番說辭起了作用, 連忙大聲答道:“回王爺的話,二者兼而有之。”
“下以為,婦人就該老老實實坐在家里相夫教子,外面這些都是男人的事,不到婦人指手劃腳。”
姜湛冷笑:“陳大人會生出這種想法,是因為自己太平庸無能,所以生怕自己連個婦人都比不過,從而覺得沒臉見人嗎?”
陳大人臉都氣紅了:“世子為什麼要一直針對下?”
“下自認沒有做錯什麼,哪怕對世子妃的評價,那也是從事實出發,就事論事。”
“何況,世子所說,下生怕自己連個婦人都比不過,這更是毫無據的事。”
“下不怕說句大話,宅婦人頭發長見識短,除了會生孩子,有哪點本事比得過下?”
“世子心心念念想把世子妃推出來臉,也不過是想讓世子妃盡快在北疆站穩腳跟罷了。”
他說到這里冷笑:“下說句比較暗的話,說不定世子妃只要今天出來下臉,以后我們想出來的開荒種地的功勞,說全落到世子妃頭上。”
“這麼一來,世子妃的聲自然就上來了。”
“雖然世子這做法不對, 但是下也不得不稱贊世子一句,世子對世子妃的真心,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比得上,為了世子妃的名聲,連正事都可以拿來開玩笑。”
姜湛聽到這里不由失笑。
他對陳大人道:“陳大人,世子妃曾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人越是缺什麼,他就越想炫耀什麼。”
“陳大人說了這麼多,一直在強調自己有本事,恰恰是因為陳大人本事不足,對自己沒有信心。”
“世子妃跟陳大人不一樣,有丘壑才學淵博,不需要跟陳大人一樣,急著向別人炫耀自己的本事。”
“本世子之所以提議,請世子妃參與討論這件事,也是因為,各位大人沒有辦法解決的事,不代表世子妃也沒有辦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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